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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善儿抿唇不语,她倒是早就提醒了,只是自家老爹根本就没听进去啊!
“爹爹,那不是凌家小姐吗?我过去看看。”褚善儿目光四望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独自坐在凉亭的凌秋儿,对着褚振山低声说了句。
“嗯。”褚振山点了下头。
“她去哪?”墨景焕语气淡漠的问了句,就像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去见个朋友。”褚振山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王爷不是答应过下官,会善待善儿?”
“本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难道还不够善待?”墨景焕看着褚振山,“不知侯爷觉得怎样才算善待?”
褚振山嘴角抽了抽,好像被欺负的真的是他而不是自家女儿。
“那不是大学士的孙女?想不到褚善儿能和她当朋友,倒是让人有些惊讶。”墨景焕看着走上凉亭的褚善儿。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怎么就没学到一些好?
“善儿交友广泛,有什么好惊讶的。”褚振山傲娇之余又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墨景焕淡淡一笑,也不戳穿,朝着宴会所在去了。
那边,凌秋儿看着迈上凉亭的褚善儿,礼节性的起身行了一礼,“臣女给安王妃请安。”
“凌小姐不必拘礼。”褚善儿大大咧咧的道:“你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呢!”
“前头太热闹,臣女来这边坐坐,王妃怎么也来了?”
凌秋儿声音很好听,温柔端庄又不失气度。
“我路过看你在这边,便过来了。”褚善儿直言。
凌秋儿看着褚善儿,没想到她倒是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和外界传闻的大大咧咧性子倒是相符。
只是凌秋儿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王妃是专程来找臣女的?不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凌秋儿淡淡的问着,话语恭敬却是带着疏离。
“本王妃刚才在御花园看你都不和别人说话聊天,所以好奇。”褚善儿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坐吧!站着多累。”
“谢王妃。”凌秋儿道:“臣女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喜欢阿谀吹捧,所以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好。”
“你说话倒是直接。”褚善儿道:“正好本王妃也不喜欢,我们做个伴如何?”
“王妃开口,臣女不敢拒绝。”
“瞧你,这话不就是拒绝了?不过本王妃脸皮厚,不介意。”褚善儿笑着道。
凌秋儿笑了一下,对褚善儿倒没有刚才那般疏离了。
“王妃说话也很直接。”凌秋儿道:“想来王妃应该不只是好奇吧?”
“凌小姐聪慧。”褚善儿尴尬的笑了一下,“凌小姐今年二十了吧?怎么还没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
“缘分这种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凌秋儿道:“若是没有,一辈子侍奉父母尽尽孝心也好。”
“你都不出去走走,就算有缘也被挡在门外了。”褚善儿掩嘴一笑,“下个月我生辰,到时候邀你来热闹一下,你可别拒绝了。”
“王妃相邀,不敢拒绝。”
“不敢拒绝。”褚善儿几乎和凌秋儿同时说了后半句。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褚善儿觉得和凌秋儿这种人说话,那是真的舒服。
她本以为大学士府里养出来的人,那心思肯定是九曲十八弯,没想到碰到个这么爽直的。
凌秋儿也没想到京城人人惧怕的小霸王竟然这般单纯,而且高门大院出来的女子,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和她说话,凌秋儿觉得很轻松,不似和旁人那般需要揣摩着心思,说话总要多几个心眼。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大学士派人来叫凌秋儿,她们才一同走回宴席的地方。
凌大学士看到自家孙女和褚善儿一同进来,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小姐,刚才褚月小姐有过来找你。”树根对着褚善儿低声道。
“有说什么事?”
“没有。”树根犹豫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小人倒是觉得她是来找王爷的。”
褚善儿抬眸看了眼树根,真是难得,这木头竟然也会八卦了,难道是和李三待久了?
“胡说什么。”墨景焕喝了一口酒,扫了眼树根,眼中带上了一丝的打量之色。
不调查一下还真的是不知道,五年未归,他的府邸倒是藏龙卧虎了。
“你凶他做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了?”褚善儿不屑的冷哼一声,淡淡的道:“树根别怕,有什么说什么,这才是忠仆该做的事。”
“是,王妃!”
“呵,别忘了他可是安王府的下人。”
“呦,看来王爷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他们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上?”
“你……”墨景焕一时语塞,随即轻笑道:“连你都是本王府里的人,更何况你手里的几张卖身契。”
“……”褚善儿,这货好会拉仇恨。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一道唱喏声打断了褚善儿和墨景焕之间紧张的氛围。
众人起身行礼问安。
此刻夕阳西垂,被烈日打蔫的花花草草也重新舒展开来,伴着虫鸣鸟叫,倒是显得一派和谐。
“景儿,你的脸怎么红红肿肿的?”夕阳打在墨景焕的脸上,更显得上头红了一片,就连皇后都忍不住关心了句。
“回母后的话,儿臣经过花圃的时候不小心被蜜蜂蛰了一下。”墨景焕面色坦然道。
一旁的褚善儿看着墨景焕,这蜜蜂还真大,都跟巴掌一样了。
“这夏日确实蚊虫多,该让人好好处理一下了。”皇后道:“回头让太医给你看看,别让蜂毒伤着了才好。”
“不过是叮了一下,儿臣已经涂过药,就不必劳烦太医了。”
“不让太医看看,你母后和母妃也不会安心。”皇上看着墨景焕,突然开口道:“朕瞧着善儿的脸色也还是不好,就让太医一并看了。”
“是,儿臣多谢父皇。”
“善儿谢父皇。”
“皇上你看看,景儿这孩子还是只听您的。”皇后有些吃味的说了句。
“景儿是不想你们担心,你还多心了。”皇上道:“行了,让歌舞上来助助兴,给众位解解闷。”
“是,皇上。”皇后应了句,抬手示意了下,便有舞姬从外头进来。
“咦,皇后舅母,这不是我们武昌国最有名的舞蹈吗?”狄芦雪看着那些身着武昌服饰的舞姬,诧异的开口问道。
一旁的狄芦风面色平淡,可姜使臣的脸色却是微变。
大兴皇帝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