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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善儿听着良缘焦急的声音,抬高了音量道:“不用了,本王妃再休息会。”
良缘听到褚善儿回话,这心里总算是放心一些。
反观褚善儿,此刻依旧是皱着眉头。
照说墨景焕该醒来了,可是此刻还没有一点动静,让她不免有些担忧。
脚步便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刚弯腰想要给墨景焕查看一下,冷不丁的就被一只手给扯得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扑在了墨景焕身上。
“啊!”褚善儿吓的惊叫一声。
“王妃您怎么了!”门外刚转身的良缘被褚善儿的惨叫声惊得立马回身推门。
“别进来!”褚善儿惊魂未定的直接喊了句。
已经推开一条缝的房门迅速的被关上了。
良缘既担心又不敢冒进,只好在门外焦急的问道:“王妃,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褚善儿平复了下心神,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门外,良缘心惊了一下,怎么感觉王妃不高兴了?
“良缘,你离远点,免得惹王妃王爷不高兴了。”李三一副你坏了谁家好事一样的样子将良缘给拉走了。
软榻上,褚善儿瞪圆了双眼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墨景焕,声音低沉的可怕,“你找死!”
她绝对不是威胁!
若是他拖她入怀是在身上的银针还没拔掉的情况下,那这会儿他们很可能要共赴黄泉了。
“不找死,找你。”墨景焕嘴角微微扬起,“你果真会医术,本王赌对了。”
“赌?所以你这一身伤是自己弄的?”褚善儿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这人变态吗?
为了试探她不惜折腾他自己的命?
“不是。”墨景焕嘴角的弧度有些艰难有些安心。
“不管是不是,你这突然拉我下来,要是你身上有刀子有银针,那这会儿就能直接捅死你我!”褚善儿不满的凶了句,“还不放开我!”
“对不起。”墨景焕见褚善儿真的生气了,也知道她说的没错,不由得低声开口,“我只是……”
“别只是了。”褚善儿看墨景焕松了力,撑着榻子便离开了墨景焕的身上。
“你这身伤不是你自己弄的?那是怎么回事?”褚善儿坐在墨景焕的身旁,突然就有些想笑。
小半个时辰前还是她躺在这边,这会儿已经换成墨景焕了。
“本王从这出去后也遇到刺客了。”墨景焕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后头的话已经没必要说了。
褚善儿秀眉微蹙,“所以你才能知道我这边也有刺客,才会赶过来?”
这就是良缘说的,幸好王爷及时赶到。
“你明明受伤了,为何还硬撑?若是我不会医术,亦或者是医术很烂,你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褚善儿微垂下眸子,低声问道。
“你能给出那份解毒手法,我相信你的医术定然不差。”墨景焕看着褚善儿:“你为我治伤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褚善儿努了努嘴,她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
“呵!那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你赌对了。”褚善儿呼了一口气,“虽然我还是不太清楚发生了,但,谢谢。”
“救命之恩就一句谢谢?”墨景焕目光灼灼的看着褚善儿。
“我不是也救了你?”褚善儿也看着他,目光微沉,“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知道。”墨景焕神色暗淡了许多。
“我刚才替你压制体内混乱气息的同时也帮你清理了一部分毒素,只是若想完解毒,需要一些时日。”褚善儿看着墨景焕,十分认真的道:“你体内的毒并不霸道,我相信阿菜也能解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不过我体内的毒不是阿菜所为,也不能解。”墨景焕说到这的时候,神色变了变。
让褚善儿有些捉摸不透了,不过还是站在医者的角度道:“若是不解了这毒,哪怕份量不重,毒性不强,日积月累,你的身体也会慢慢的废了,而且毒积压越久越难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墨景焕淡淡的道:“我中毒一事,你就当做不知道。”
“你这人……”褚善儿抿了抿唇,好言劝不住想死的人,她浪费这个口水做什么!
“算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毒不解的话,下次遇到这种事,你体内的气息只会冲撞的更厉害,到时候怕是让你硬撑的时间都没有。”褚善儿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嗯,知道。”墨景焕随口应了句,便要起身。
“喂,你干嘛?”褚善儿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只能躺着,哪都不能去!”
“前头还在设宴,我身为王爷,怎么可能一直在这?”
“我受伤了,难受,需要你陪着。”褚善儿淡淡的道:“我刚给皇上破了一份藏宝图,这点小小的要求他难道还不能应允?”
“你躺着吧!一个时辰内哪都别想去!”褚善儿不悦的道:“可别辜负了我费了那么多精力把你治好。”
墨景焕看着褚善儿霸道又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听你的。”
“你……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的武昌语,还有他们的古文字?”墨景焕轻问出声。
“很早,我过目不忘一点即通。”褚善儿道:“别说武昌话了,就是别国的我也略懂。”
“好厉害。”
褚善儿嘟着嘴,皱着眉,怎么觉得墨景焕的这句“好厉害”不像是夸她的?
“不过再厉害也该知道收敛锋芒,褚家不宜有过多的风头,而你,已经让褚家风头无限了。”
褚善儿:……
“父皇若是按着那藏宝图真的挖出了东西,你也不能拿一分一毫,记住了吗?”墨景焕看着褚善儿那样,怕她听不懂,还是开口讲明白了些。
褚善儿:……
“唉!”墨景焕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有时候觉得她很聪明,有时候又一言难尽呢!
“本王的意思是……”
“我懂,我不傻。”褚善儿看他那样,立马出声打断了,“不过你身为皇上的儿子,不该是处处向着他?最好是能帮他除了我们褚家吗?”
墨景焕眸色越发的暗淡阴狠了些,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许多,“本王只是想为大兴留住忠贞能臣。”
“切,这大义凛然的话,你觉得我会信?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你的提醒。”褚善儿说话间,眸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有些事等问过了便宜老爹,或许还真的能回头和墨景焕谈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