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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谦来到莹莹门口,略站了站,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下房门,突然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松松推开了房门。
虚掩着的。
房里的人一直没睡。她也在等他。
那个人,半个月没见了,今天看向自己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像是放光,今晚他会肯老老实实睡在那个简陋的工房里?
打死她都不信。
与其被他在家里胡闹,闹出动静来惊了爹娘,还不如坐在这里等着他过来好了。
宋谦转头把门关好,顺便落上了锁,转身就看见房间尽头的小丫头娴静的坐在床边,衣衫整齐,双手规规矩矩的平放在腿上,跟往日夜里的小野猫一点也不一样。
“等我呢?”宋谦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想让她如意,故意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径直坐到她身边,不由她反抗,抱起她的臀,迫使她跟自己面对面的跨坐在自己腿上,还故意用力把她往下按了按,让她自己感受。
杜莹莹甜食吃惯了,他这样子明显的一“暗示”,她就感觉自己有了一些酥软,渐渐有水润湿了丝绸的底裤,羞得她赶紧包住宋谦的脖子,腾出一只小手推拒着正要去探寻群里的手臂,小声哀求道:“别,别这样。”
宋谦低声笑,搂着她一翻身,把她落在自己和软床之间。杜莹莹只觉得眼前一晃,重心不稳,赶紧双手包住宋谦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宋谦趁机撩起裙子,直本重点,“穿的这么薄?我都摸到里面的样子了。”说着给了她缠绵一吻,“湿了?”
杜莹莹羞的就快要哭了,扭动着身体不让他再碰那里。
她那点力道哪里够瞧的,宋谦调笑之间就退了她的裙裤,杜莹莹彻底害怕了,手撑着床,挪着臀往后退,宋谦越发笑的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不疾不徐,以膝待步,一点一点在她面前除去衣服,杜莹莹退无可退,恼羞成怒,抬起一只玉足就要发狠,打算给宋谦踹下床去。
宋谦早前已经被她踹过一次,今日就有了防备,她的脚刚踢过来,就被他抬手擒下,顺势架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还侧头亲了亲,纤细的脚踝,小腿,大腿……
“不要……”杜莹莹羞涩难当,及时捧起了他的脸,阻止他再继续下去。
也不知道家里的隔音好不好,隔壁就是父母的卧室,若是她这边闹出动静来,真的就不用做人了!
宋谦知她一时接受不了太多,顺着她的拉扯凑进她的唇瓣,杜莹莹为了安抚他,先他一步,主动献吻。
“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蘸着些儿麻上来。”宋谦贴在她耳边念了段词,手下动作不停,已经是花开泣露,酥麻阵阵。
杜莹莹贝齿紧咬红唇,柳眉轻蹙,强忍着一口气过去,生怕自己叫出声音来。
宋谦趁她正是酥软迷乱的时候,退下手指,扶住自己,真刀真枪的拼杀上阵。
“唔!”小妖精泣不成声。宋谦大手捂住她的嘴,“小点声,你叫的这么大声,别人都听见了!”嘴上说着是为她着想,可是动作之间却越来越激烈,一下一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旷了半月,本来想吓唬吓唬她的念头不知怎么就失去了控制,等在收回理智的时候,杜莹莹已经化成一汪水,在极致的颤抖里昏过去了一回。
宋谦拿自己的里衣,轻手轻脚的给她擦拭干净,规规矩矩的,再不敢多吃豆腐,却还是被愤怒的小妖精踹了好几脚。宋谦然接受,任她踢打。她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滚!”杜莹莹炸了毛了。说了不许他闹不许他闹,就是怕被人听见。他可倒好,不是亲就是捂,还一次比一次来得深,来得重,害她最后都晕过去了。
宋谦吃饱喝足,受这点委屈不打紧,依旧嬉皮笑脸的样子,掀开被子跟她躺在一起,杜莹莹挣扎了几下脱不开,也就随他抱着了。
“我的宝宝长大了些,这里涨起来了,小衣服都有些绷紧了。”边说边拿手比划尺寸:“你看,一只手已经握不下了。”
杜莹莹羞愤难当,想起方才,她只被他褪去了裙裤,上身还好好的,宋谦也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大手紧扣着她的圆润揉捏,嘴里还不住的给她形容着下流话“……太大了,衣服都涨鼓鼓的,穿的馋人……”。
真想就直接敲死他算了!
杜莹莹不再管他,拽过被子蒙住脸,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
宋谦看她这个样子,真想哈哈大笑,考虑到夜深人静,只是把她蒙脸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漏出她已经彻红成绯色的俏脸,亲了又亲,“别闷坏了。放心,我有数呢!”
“你怎么想着要来过年了?”杜莹莹无心再跟他计较那些了。反正,在耍流氓这件事情上,她现在肯定输。
她转移话题的本领实在是一般。宋谦低低笑了一会,终于安分下来,“你一回娘家就把我忘了,也不想办法给我送个信儿什么的,让我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所以就只好亲自来了。”
“哼,现在看也看过了,老实回你的工房睡去。”杜莹莹葱嫩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催促着让他回去。
宋谦立刻换上白天里跟杜老爹说话时候的那一脸凄苦之相,故意委委屈屈的赖着不肯走:“那边床板又硬屋又冷,我怎么睡的惯?”说着又往她怀里蹭了蹭,“还请姑娘看在当初我诚心诚意款待姑娘数日的份上,也容我借宿一宿,宋谦必然为姑娘力以赴,共渡巫山大业。”
他说的诚恳而谨慎,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杜莹莹肯定要被他这张脸给骗了去,还以为他真是什么谦谦君子呢!
两人又耳鬓厮磨的嬉笑了一番,杜莹莹疲惫的睡去,再也没有经历提起要赶走他的事情。
宋谦趁机在她的闺房里住上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杜老爹早早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两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有没有安分守己。
他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过敏。
“早啊杜老爹?”杜老爹正在工房门口,想办法往里面去看,却在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一个爽朗的男声,惊了杜老爹一跳。
宋谦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模仿着他的样子,一起往屋里看。
杜老爹偷窥人家,大清早的就被抓了个正着,也没了继续作案的闲情逸致,板着脸问道:“宋公子起的挺早啊!可是在这小地方睡的不习惯?”不习惯就让他快点从杜家滚蛋!省的他真的是来点击他宝贝闺女的。
宋谦面对未来老丈人,依旧笑的从容淡定,仿佛并没有发现杜老爹是来偷偷看他的,而是两人在街上遛弯偶然遇到一般,十分坦然的跟杜老爹回答道:“我平日里起的就早,也会锻炼锻炼身体。今天也一样。我看缸里的水有些空了,就去外面找了井,来回走了几趟,把缸里的水补满了。”
杜老爹看看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有把子力气!”城里的书生多是文弱,他去给人家干木匠活计的时候,见过不少有点钱的人家,家人都伺候着一个读书的少爷,只求少爷他日一朝金榜题名,能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只是除了读书之外,却不让他伸手做任何一点的事情,把个好好的大小伙子养得跟个病秧子似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很是让人看不起。
杜老爹看着水缸里的水,反映着宋谦英俊不凡的面孔。宋谦今天也换了一身在农村里常见的粗布短衣,一副农家干活的打扮,却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度气质,杜老爹暗自点头,对宋谦的喜欢又加了几分。
宋谦一直关注着杜老爹的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此时见杜老爹面色缓和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自认为摸准了未来岳父大人的心思,觉得自己距离完得到未来岳父肯定的那天指日可待了。
然而这份好感还没有维持到中午,宋谦带来的问题就爆发出来了。
杜家距离村井的距离不远,但也要走上一段路的。宋谦只自己一个人挑水,这段路就来来回回的走了一早上。
村里不比兴城,这里的规矩没有那么多,许多年轻未出来姑娘家也是要在家里里里外外的干活,分摊家务。宋谦早上这几趟挑水下来,很多人都跟他起的一样早,自然就看见了他。
榆树村多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一起的人,乍然之下见了个生人,不免引起大家的好奇,加上宋谦本人长得又颇为出众,所以在早起那拨人的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纷纷议论这是谁家来的亲戚?等到快要做中饭的时候,差不多整个榆树村都知道了,“杜家来了个英俊能干的后生,长得那个俊啊!”
村里人多了,就什么样性格的都有。于是就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好事之人,打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要来杜家坐坐,实则为了探听宋谦的消息。更有一些未嫁人的小姑娘,早上匆匆一面边对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念念不忘,鼓足勇气来杜家门口,来来回回的在杜家门前“路过”,想假装“偶遇”。一来看看这位俊俏公子的长相,二来看看能不能说上一言半语。
大家都认为自己长相也是个不俗的,万一俊俏公子看上自己了,想来三媒六聘,大过年的,岂不是好事成双?
杜莹莹在家娇生惯养,起的很晚。等她梳洗完毕,出现在众人年前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呢,家里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
后来她仔细观察,慢慢回过来点滋味,再看向宋谦的时候,就有点脸色不佳,言谈之间,竟要比昨天初来时的态度更恶劣了几分。
宋谦暗自苦笑,不知道怎么开解心上人才好,又带着点甜蜜,觉得心上人为自己吃醋发脾气,也算是个重视他的表现。
薛丁很是郁闷,想他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眼下和宋谦都是一样的粗衣打扮,怎么自己来了这些时日了,也没见有这么轰动的效果呢?想来村里的姑娘也是没什么眼光的。
杜家二老被村里众人打扰的不胜其烦,没有空去观察几个小儿女的心思,都是乡里乡亲的。只好一波又一波的应付着来来往往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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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那边尚在热闹里纠结,宋府虽然张灯结彩的布置了里里外外,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挂上了红绸,像是热热闹闹的样子,可是却大门紧闭,隐隐约约透着一些诡异。
内院的客房里,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威严肃穆,气势逼人,眉宇间有几分宋谦的样子。旁边坐着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女子,眉眼精致,样貌活泼,竟是连春娘这样靠眼色吃饭的人,也不敢确定她的实际年龄,只听得她喊那个中年男人“相公”的。
上面二人,正是宋谦的亲生父母。
春娘在管事嬷嬷的指引下,给两位长辈磕头问安,然后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给两人答话。
“那小子喜欢的姑娘,是你的姐妹?”宋谦的爹先开口问道。
对方气场太强,春娘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的问题,又过了一遍自己的回答,方才开口回道:“小女出身卑贱,并不敢跟良家女子姐妹相称。只是杜姑娘曾与小女有过一段机缘,共渡了一回劫难,不过是怜惜小女子身世凄苦,对我多有援手,我虚长几岁,杜姑娘是守礼之人,唤我一声姐姐,实则小女子并不敢冒称姐妹。”
宋谦的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春娘听了这一声就有点直冒冷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莹莹添了麻烦。
“那小子给你追回了卖身契?”宋父再次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相对简单,“宋公子善意,派人把卖身契给了我,让我自谋生路。只是小女子从未独自生活过,实在是举目无亲,一时想不出去处,所以才厚着脸皮在贵府多盘亘了些时日,想四处打听打听落脚之所。”
旁边的女子却不耐烦了自家相公一本正经的样子,出声截住了春娘的话音:“你不用担心,尽管在这里住下就好。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那个姐妹,叫杜莹莹的,是个怎么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