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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续之新月奇缘-三十六-失魂落魄如梦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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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抱着清月飞奔到了綉庄,直冲到她的闺房,将她轻放在床上,握起她的手。

“媚娘,到家了,你醒醒,醒醒啊,媚娘……”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知道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真笨,到现在才知道,对不起……”仕林说完,用脸颊磨砂着媚娘的手背,一声一声的呼唤不停的传入她的耳中,刺激她凝动眼眸,许久……

“……。”她呻吟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变清晰,仕林的脸进入她的视线。

“媚娘!”仕林激动又微笑的看着她。

“……,仕林。”她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多么珍贵、艰难而漫长的两个字啊,隔了一世才重回她的口中,传入他的耳里。

“媚娘,我是仕林,你……醒了?”仕林含泪,生硬的说着,挤出一丝笑容。霎那间两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久久的对望着,一眨不眨的望着,生怕对方会再次的消失。

“媚娘?”仕林轻唤她,她茫然的转动着眼珠,移向四周,仕林看着她的反应,马上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一边,让出空间使媚娘能看到周围的摆设。

“这里是胡记绣庄,是你的家,一切都没有变,你还记得吗?”仕林温柔的说。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找不到你,怎么找,也找不到。”媚娘看了看,又转向仕林恍惚的说着。

“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你说过来生转世为人,会和我再相会,所以,我一直都在。”仕林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此时,固安和芸儿也追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仕林……仕林……仕林!”媚娘突然坐起,大声喊出,扑到仕林的怀里,两人紧紧的相拥,忘我的哭泣。

“媚娘……,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媚娘……。”仕林抱着她,泪如泉涌,不知是心碎还是幸福,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禁锢已完的土崩瓦解,挣脱一切束缚,什么也不管了,什么也不顾了,他只想抱着她,再也不放手。固安看在眼里,不注的摇头,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清月扑进仕林的怀里?不,是清月吗?还是另外一个人,仕林口中喊着“媚娘”,她是谁?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看着这对哭的昏天暗地的人儿,他僵硬的走了出去,芸儿也看得惊呆了,忙跟了出去。

“许大哥,许大哥,你没事吧?”她拉住他。

“我没事,我要去找清月,我要去找她。”说着,固安就往前冲。

“许大哥,你要到哪里去找啊,清月姐她在里面啊”芸儿追上去拉住了他。

“不,她不是,她不是清月,我要去找我的清月。”固安甩开了她。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她的,跟娘回去,娘告诉你。”碧莲来了,看到固安在街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的心疼。

许府。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家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你爹多年来心里的旧疾,他从来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接受和忍耐,娘告诉你之后,希望你不要怪他,因为这不是他的错。”碧莲冷静的说。

“娘,我答应你,你说吧。”固安面色沉重却冷静,姣容和公甫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二十年前,有一只玉兔精幻化成一位温柔、能干又善解人意的女儿家,叫做胡媚娘。她和你爹相遇、相知、情投意合,有一段美好的感情。可是,人妖殊途,命运并没有眷顾他们,她受到妖魔的摆布,逼她杀害你爹,当时你爹正要赴京赶考,救你爷爷奶奶于水火。她为了成和保护你爹,牺牲了自己,被妖魔杀害了,就死在你爹怀里。你爹他忍辱负重,金榜题名,迎你奶奶出塔,接你爷爷还俗,他强压着对媚娘的思念和痛惜,顺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安排,与我这个指腹为婚的妹妹成亲,没有一句怨言,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虽然胡媚娘死了,可她托梦于我,祝福我和你爹,在我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转世的去处,就是卢家,我和你戚伯伯亲眼看着她投胎,这‘清月’二字也是我取的,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有机会报答她的恩情,甚至……,还她这份痴情。”碧莲流着泪,凄楚的说。

“这……,这不是真的,娘!”固安无法相信他所听到的。

“这是真的,那綉庄就是当年媚娘所住过的地方,她死后,你爹一直替她保管着,每逢清明,他都会去那里上香、祭拜、悼念她的亡魂,直到他将綉庄租给了清月,我就知道这一天始终都避免不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也会纠缠进去,你会恨你爹。固安,娘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知道了真相之后,不要怨你爹,不要再深陷下去,你爹他苦了大半辈子,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现在娘愿意成他们,你听娘的话好吗?”

“够了,够了,碧莲,不要再说了,你这是何苦啊。”姣容掩面而泣。

“娘,我一定要告诉他,我不希望最后看到的是他们父子反目成仇,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天上的爹娘。”

“哎呀,不要再哭了嘛,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仕林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会为了胡媚娘,不听我们的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况且那个媚娘,哦不是,那个清月,她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嘛,你们别在这里庸人自扰了。”公甫大声说。

“外公,连你都这么说,那娘说的都是真的?”固安看着公甫,从小他就跟着公甫,也最听他的话。

“假到是不假,就是你娘太悲观了。”公甫回答,固安的心着实一沉,忽然想起以前梁胜林曾留在他心上的话。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这钱塘县谁不知道你爹是千年蛇精的儿子?后来还和一只狐狸精好上了,你们一家妖气冲天,人人都看见了,还用的着我说吗?’

‘和一只狐狸精好上了……。’他想到这里心头已无语了,直愣愣的呆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那样震撼的场面叫他此时无法接受。

“你……,唉!咱们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竟遇上这么些个倒霉的事来,从汉文开始就没有一天太平日子,我……,我不管了,我要去告诉弟弟、弟妹去,让他们下来,管管他们的宝贝儿子,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要是闯出什么祸事来,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姣容瞪了公甫一眼,说着就往外冲。

“哎呀,你要去哪里告诉啊。”公甫一把拉住她。

“不要你管,你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对着天叫,他们听得到,我叫给他们听,直到他们下来为止。”姣容甩开他。

“你给我回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你这么叫让一屋子人、左邻右舍的都听到,叫仕林以后还怎么做人,你这才叫害他。”公甫猛地拉她回来。

“那不然怎么办嘛,难道要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发展下去也不管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提什么指腹为婚的,就让碧莲嫁给宝山,至少宝山只喜欢碧莲一个,只对她一个人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呀。”姣容坐在椅子自怨自艾。

“娘,你还说这么干什么呢,叫孩子听见了会怎么想,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更没有怪过哥,能和他成为夫妻,我已经很满足了。”

“碧莲,我苦命的女儿。”姣容抱着她,老泪纵横。公甫拍着固安的肩头,安慰着他,他的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无所适从。

綉庄。

烛火不断的烧着,滴落了无数的烛泪,仿佛也在为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悲喜着。仕林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媚娘,能这样陪着她,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会有现在。细想着寿宴那天,她带着浅浅的笑缓缓向他走近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迷惑,分不清她是媚娘,还是清月。又想起与清月初次见面,她的神情、她的话语曾让他迷惑;几次替她治病,她昏睡着,呢喃着,口中的话也曾让他迷惑;灯会那天,他无意中捡到的字条,她留下的诗句更曾令他迷惑。原来,上天早已将她送到自己身边,而他们似断未断的情缘也一直在牵引着彼此。这是垂怜,还是捉弄,是团聚,还是又要分离,他想不到以后,只想现在好好的陪着她,保护她,哪怕只有今晚也好,就像当初她那样为自己舍弃一切,舍弃一世。

芸儿悄悄的推门进来,送上了饭菜,仕林摇摇头,她只得放下就出去了。卢大娘也在门口不敢进去,芸儿对着她摆摆手,拉着她回屋了。他依然这样看着媚娘,痴痴的看着,想着她千辛万苦、转世而来,只为能与他再相遇,想到这里,他提起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吻着,又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她感受着温暖、喜悦、与思念,他闭上了眼睛,一起静静的感受……

这一夜,对每个人来说,都太漫长了,没有人真正的合上眼,个怀着心事,硬撑到天亮。固安靠在床上,想着和清月的点点滴滴,还有早已计划好的将来,不禁难过。‘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清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什么她的前世会是爹心爱的人,和爹有着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可是今生她也是自己心爱的人啊,为什么她只记得爹,而忘了自己?为什么上天要让她回到前生?那我又该怎么办?是像娘一样去成他们,还是夺回清月呢?谁能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想到这里,他咬着牙红了眼睛。

当曙光照射进房间时,仕林慢慢挣开眼睛,发现自己伏在床边,一抬眼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他的心也随之一慌,难道昨天都是梦吗?媚娘明明就在他身边,为什么现在却不见了人影,她消失了吗?他冲出去了屋子,疯狂的喊着:“媚娘……媚娘……。”

媚娘不知何时醒来,看到仕林伏在她床边,她轻轻的起身下床,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却恍如隔世,她伸手想叫醒仕林,可又缩了回去。忽然瞥见镜中自己的脸庞,万分诧异的伸手摸着。为什么她又会来到这个地方,又会见到仕林,她的眼神充满了疑问,在这个房间,她找不到答案。

“媚娘……媚娘……”

仕林在街上大声的呼喊,四处搜寻着,街道上,角落里,女儿家,只要是和媚娘身形相仿的,他都不顾礼节的上去看视,却一次次的落空,他不放弃,仍然到处寻找。媚娘随着人群,漫无目的的走着,像一具游魂般,散落着目光,看着周围的街景,似乎是熟悉的,似乎又是陌生的。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睁开眼后的世界让她不知所措,她反复问着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胡媚娘,还是卢清月。’一辆马车经过,挡住了她和仕林,他们交错着走成两个方向,就像当年的失之交臂那般,越走越远。她似乎听不见仕林在呼喊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问,不停的走。

“媚娘……媚娘……。”仕林不知走了多少条街,找了多少条巷子,就是不见媚娘的身影。他虚脱的蹲在路边。

“许大人,你怎么了,没事吧?”一位青年男子询问他。

“媚娘不见了,媚娘不见了。”他失魂落魄的说着。

“啊?”男子不理解,就走开了。

“仕林,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宝山正要去他家,看见了他。

“宝山,媚娘不见了,媚娘不见了。”仕林抓着他。

“什么媚娘不见了,仕林。”宝山纳闷了。

“她不见了,她走了,我要去找她,把她找回来。”仕林硬撑起身体,却感觉一阵轻飘飘的,整个人向后一仰,倒在了宝山身上。

“仕林,仕林。”宝山忙背起他,就往许府走去。

到了许府,众人看见仕林被宝山背回来,方寸大乱,忙把他安置在床上,固安替他诊脉,确定他只是劳累,众人才松了口气。

“碧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口口声声说什么媚娘的。”宝山问。

“哥他都知道了。”碧莲被他一问,眼泪又落了下来。

“知道了?知道什么?”

“知道清月就是媚娘的转世。”

“什么,你都告诉他了?”

“不说也不行啊,哥其实早就已经怀疑了,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要让他们两个再相遇,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碧莲抹着泪,看着躺在床上的仕林。

“你真傻啊,仕林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办呢?”宝山看到碧莲这样,心痛不已。

“我又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命,我认命,只要哥能开心,我什么都不在乎。”碧莲擦了擦眼泪,上前摸了摸仕林的额头。

“对了,你怎么会背他回来的?他不是在……”碧莲住了口。

“我正要到这里来,路上遇到他的,蹲在墙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媚娘不见了,要去找她。”宝山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清月不见了?”一旁沉静的固安突然说,经过昨夜的思考,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一会儿清月、一会儿媚娘的,我都搞不清楚了,反正他就是说媚娘不见了,说完他就晕啦,我只好背他回来了。”

“我去看看。”固安说着,就冲去了綉庄。不一会儿,他又返回许府,告诉了碧莲。

“娘,不好了,清月真的不见了,芸儿说一大早就没见到她的影子,她们已经出去找过了,找不到啊。”固安慌张的说。

“不见了,会去哪里了?”碧莲也跟着担心起来。

“不见了更好,这样大家都不用烦心了嘛。”宝山在一旁说。

“宝山哥,她现在不止是清月,还是媚娘,是当年那个跟我们相处了大半年的媚娘,你一点都不念旧情吗?”碧莲大声说。

“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啊,她本来就不是个凡人,来来去去的,谁能琢磨得透啊,就算不见了,要去哪里找呢?”

“……,对不起,宝山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不该这么和你说话的。”碧莲道歉。

“我又没怪你,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宝山说的对,不见了更好,省得我们一大家子都跟着担惊受怕,要是再弄出个什么差池,传到京里头去,那仕林的前途不就完了嘛,不单是仕林,就连安儿,还有这个家都会跟着一起被牵连,值得吗?”姣容进屋说。

“娘,她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若是流落在外面遇到什么好歹,你叫我怎么能安心呢,她也是老卢的女儿,你更叫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啊。”碧莲说。

“碧莲说的对,你啊,就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她现在是个大活人,若是有个长短,咱们一家子都脱不了干系,难道就不会影响仕林了吗?宝山,跟我去衙门,带几个兄弟到街上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公甫气愤的出去了。

“我也去。”固安也跟了出去。

“安儿,你不能去啊。”姣容追了出去,剩下碧莲面对着仕林,一脸无奈。

媚娘走着走着,越走越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郊外,那是通往奇宝山的路,是她和仕林初次相遇的地方,这条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她的思绪却完的不知方向,盲目的游走着。

“停轿停轿停轿。”梁胜林从轿门口看见了她,还是一个人,不禁喜上眉梢,赶紧下了轿子。

“哟,这不是清月姑娘吗?怎么一个人啊?”他走上前去,拦在了她前面,媚娘迷茫的看了看他,没有搭理,继续向前走。

“唉~~~,你这要是去哪里?”梁胜林觉得她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

“不牢梁公子费心。”她轻声说。

“唉~,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梁胜林不怀好意的跟着她。

“前面就是奇宝山了,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很危险的,跟我回去吧。”他试图去拉她。

“不,我回不去了。”她甩开他,木讷的说。

“哟,怎么啦,是不是那姓许的小子欺负你啦,惹得你这么一副伤心样儿,告诉我,我替你做主。”梁胜林见她面无表情的,有点痴傻。

“你能送我回去吗?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媚娘徒然的看着他。

“好啊,我送你回去,这就送你回去。”梁胜林听她这么说,这下可乐坏了,马上招手让轿夫过来,掀起了轿帘,扶着她上轿,就在俯身上轿的时候,头上的珠花掉落在泥泞的山道上。媚娘坐在轿子里,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轿夫抬起轿子往城里的路走去,梁胜林喜滋滋的走在旁边,还时不时的往轿里张望,见她安静无语的样子,心里就更安定了。

宝山他们带着人在街上到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呢?”宝山说。

“在这样找下去非要惊动城老百姓了。”公甫说。

“难道她真的消失不见了吗?”固安焦急的说。

“有可能,她可不是常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宝山说。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把她找出来。”固安说。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傻啊。”宝山呛声,固安听了心里一沉,转身往别的方向去找,不料一头撞到了梁胜林。

“谁呀,这么冒冒失失的?”梁胜林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固安忙道歉,抬头一看是梁胜林,又住了口。

“哟,是许大公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梁胜林拍拍衣服。

“今日在下有急事,没功夫跟你唇舌,失陪了。”固安急着借故走开。

“啧,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走。”梁胜林嘴里哼着。

“慢着。”固安突然回头,看着轿子。

“怎么啦?”

“敢问一下,这轿子里坐的是谁?”

“干什么,问案子查犯人呐?”

“就算是问案子,可否请梁公子你配合一下呢?”公甫说。

“哟,李捕头,你也在啊,刚才没瞧见你。不过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已经不是捕头了吧,凭什么审问本公子?”

“你说凭什么,我们头儿问你话呢,快说,不说我们可要搜轿了?”旁边的官差试图吓唬吓唬他。

“里面坐的是我娘子,你尽管搜,我怕你不成,但要是我娘子恼了,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梁胜林也豁出去了,嗓门儿比官差还响。这一壮胆还挺有效的,他毕竟是地方上有势力的士绅,县太爷还要给他几分薄面,别说底下这些官差了,谁都不想得罪他。

“好了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找人要紧,快走吧。”宝山拉着他们走了,固安也就没多追问。轿子里的媚娘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默不作声,待他们走后,梁胜林松了口气,‘找人?叫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心想着,继续往自己府上去了。

许府。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碧莲问。

“没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满街找都找不到。”公甫接过她递来的水。

“我看这回是真的消失了,这么小个城镇怎么会找不到呢。”宝山说。

“媚娘……媚娘……。”仕林从屋里奔了出来。

“哥,你怎么起来了。”碧莲上去扶他。

“媚娘她不见了,我要去找她,宝山,你帮我一起去找她。”仕林拉着宝山。

“仕林,我们刚才已经去找过了,把整个钱塘门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她,她自己走了,你就死心吧。”宝山扶着他说。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走的,不会的。”他摇着宝山。

“仕林,你醒醒吧,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是个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吗?”宝山气愤的吼他。

“宝山哥,你不要这样,他已经够伤心的了。当着安儿的面,你不要再说他了。”碧莲走过去扶着他。仕林看看碧莲,又看看固安,再看看公甫,他突然眼神一怔,深吸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到媚娘,她一个人,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仕林说完就朝外冲。

“哥,宝山哥他们都找不到,你要去哪里找她啊?”碧莲拦住他。

“宝山……宝山,奇宝山,她一定是去了奇宝山,我去那里找。”仕林立刻夺门而出,宝山随后跟了出去。

“奇宝山,是你们相遇的地方,解铃还须系令人。”碧莲低低的说。

“爹,等等我。”固安听了之后赶紧追了出去。

“弟弟,弟妹,这可如何是好啊,你们下来,管一管啊,我们老了,管不住他了,可他毕竟还是你们的儿子啊,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你们不能只顾做神仙,就什么都不管了。”姣容在案前对着佛像诉说着。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你保佑哥、保佑媚娘平安无事的回来,只要他们能回来,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碧莲也跟着过去叩拜。

“阿弥陀佛,姐姐,该怎么办?”小青看着宝镜里的情形说。

“静观其变,他注定有此一劫,到时候我自有办法。”素贞掐指一算后说。

“仕林真傻,跟他爹一样,也是个痴情种子。”小青说,素贞在一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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