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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翻开《尔雅》,开始修文。
“果然,和蓝星的儒家《尔雅》名录虽然基本一致,但内容还是以这个世界为基础而定义与解释的。”
他作为蓝星考古研究生,没少研究古典,他看过《尔雅》这部儒家典籍,它是中国辞书之祖。
原有20篇,历史演变,失传了一篇,只剩19篇。
从内容上分为六类。
一、专门解释字义词义的,《释诂》、《释言》、《释训》。
二、有关人事和生活用器名称,为《释亲》、《释宫》、《释器》、《释乐(yuè)》。
三、有关天文的,《释天》。
四、有关地理的,《释地》、《释丘》、《释山》、《释水》。
五、有关动物的,《释鸟》、《释兽》、《释畜》、《释虫》、《释鱼》
六、有关植物的,《释草》、《释木》。
它并没有确切的作者,大约是秦汉间的学者缀缉先秦各地的诸书旧文,递相增益而成的。
而这里的《尔雅》有所不同,非常确定的是万圣师表孔子及其弟子所作,后世又经孟子,增补完善而成。
且,这里的没有失传,共有二十篇。
其中,《释草》与《释木》合二为一,变成了《释植》,而又多了两篇,《释鬼》与《释妖》。
“果然是儒家修文最基础的典籍,若是不将这些包罗万象的词汇,事物等弄明白,根本没法去修更高深的典籍,因为,最基础的认知都不懂,还如何去理解那些更玄奥的典籍。”
原卫青已经将常用的十二篇,记得滚瓜烂熟,卫青只是粗略浏览一遍,加深一下记忆巩固,便开始向第十三篇看去。
……
修文,哪怕是背诵,都受天道压制,记忆起来很难。
这一点,卫青哪怕是在蓝星读书时,都深有感触,只不过,蓝星是科技文明,并非修行文明,背诵知识内容慢,被解释为记忆力差,或神经元反应速度慢,或注意力不集中等。
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这些原因,都是受天道压制的影响,而造成的。
而卫青将天赐道家的‘临’之命字,修到了第一层,真言显形之境,能让他对抗百分之三的天道压制,注意力非常集中,心清如镜。
无论是理解,还是背诵都非常的快。比他没有修炼‘临’字前,快了三倍都多。
到了深夜,他将剩余的八篇《尔雅》足足记住了四篇之多,只剩《释天》《释地》《释妖》《释鬼》四篇还没能来得及看。
如果是旁人,记住那四篇,起码得背半年时间!
卫青能做到这一步,不仅是显形境的‘临’字之功,更有他蓝星博学的知识为基石。
虽然《尔雅》与蓝星上的词汇,事物等不同,但也有许多相通之处,理解起来并不难。
只要理解了,接受过硬性教育的他,又得‘临’字真言相助,背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夜过子时,卫青才合下书卷,沉沉睡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深夜苦读时,王洪的府邸,在夜色的笼罩下,他儿子王虎,带着一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王洪的书房。
“父亲,孙胜奇孙师兄来了。”长相有些凶厉的王虎,将他身旁一名儒雅书生,让到了王洪面前。
孙胜奇急忙先一步行了一个见师礼,对王洪拜道:“晚生孙胜奇,见过王举人。”
“呵呵,你即是虎儿同窗师兄,也算老夫半个侄子,快快起身,不必多礼。”王洪扶其手,将他的身体拉直了起来。
孙胜奇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谦逊道:“晚生何德何能,能让您认作侄儿?”
“呵呵,果然如虎儿所言,才华横溢,器宇不凡,却不骄不躁,果有大才之相啊。”王洪称赞道。
“您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孙胜奇话毕,急忙又道,“王虎师弟说您找晚辈有事?不知……”
“不急,这个待会儿再说,你来看这是什么?”王洪掏出一支骨笔,递给孙胜奇。
孙胜奇双手接过,仔细一看,脸色大变,惊道:“这,这是以虎妖脊骨为笔杆,以虎妖护心毛作笔头,做成的虎啸文昌笔!”
“呵呵,贤侄果然博学多才,一眼便认出了它。”王洪捋着山羊胡笑道,“此笔,是老夫偶然得之,这些年时常伴在身边,以此笔书写典籍,足可对抗千分之五的天道压制。”
“老夫听闻贤侄今年夏末,要参加二品文人的文碑盛典,所以,便想着将此笔赠与贤侄,助你一臂之力!”
孙胜奇非常清楚虎啸文昌笔的价值,有它伴在身边修文半年,等夏末晋级二品文人时,绝对能在平添两成把握!
他激动的身躯微微发颤,急忙行大礼参拜,道:“晚生多谢前辈!”
“前辈有何事,您尽管吩咐,晚生一定竭尽所能帮您去办!”
王洪非常满意的笑了笑,掏出了一个小葫芦,递给孙胜奇,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听虎儿说,明日是你负责给参加文碑盛典的学徒摆放文碑金书?”
“是晚生。”孙胜奇接过小葫芦点头道。
“嗯,老夫也不瞒你。”王洪指着小葫芦道,“这里面装的是黄鼠妖的腐尸水,等你给一个叫卫青的考房里摆放金书之时,将这腐尸水倒在上面便可。”
“文碑盛典每一个学徒的考房,都是固定的,找到此人并不难。”孙胜奇说到这里,眉头紧皱,“只是,晚生听说这黄鼠妖的腐尸水无色无味,遇光很快便会干掉,不留任何痕迹。”
“若是文人不慎将它落在书卷上,书写典籍时,刚开始没什么,但随着汇聚越来越多的灵气,便会让它产生强烈毒气,这毒气,能让汇聚来灵气和自身文力发生冲突。”
“轻则这次修文前功尽弃,重则,会吐血昏厥,没个三五月根本养不过来!这可是文碑盛典,做这种手脚可是重罪!”
“怎么?有难度?”王洪眉头微微一皱,扫了一眼虎啸文昌笔。
孙胜奇脸色一紧,急忙道:“没难度,没难度!那小子敢得罪前辈,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而且,这此物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无论是他凝聚文碑失败,还是吐血昏厥,只怪他自己没有实力,被天道压的了,谁也查不到晚生这里!”
王洪捋着山羊胡呵呵一笑,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夫就不耽误贤侄深夜苦读了。”
“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了,晚辈告辞。”孙胜奇自然知道王洪下了逐客令,急忙拜退。
王虎陪同相送。
王洪看着离开的孙胜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心中狠声道:“卫青,只要你凝聚不出文碑,老夫有一万种办法玩死你!”
不多时,王虎返回,关好书房门,急不可耐的压低了声音问道:“父亲,您恩师从京都传来消息了吗?”
王洪点了点头,道:“老师传信说,陛下在出第二场赋诗考题前,时常在御花园赏花,钓鱼。”
“一日,陛下对陪同太监笑道,今年春季的花开的比往年早了一些,你看池塘里的鱼都比往年更欢悦了。”
“第二日,陛下便定了赋诗考题,密封金册,传送各郡!”
“所以,为父从三方面给你押题,春,花,鱼。不过,陛下行事从来不拘一格,很难把控他的心思,是否能押中,就看天意了。”
王洪话毕,将桌案上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王虎。
“这是为父为你作的三首五言绝句,今夜你好生背诵,体会其中的意境,要做到,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是你因时,因地,因题而即兴赋出的!”
王虎大喜,拜道:“多谢父亲!孩儿明日一定能一鸣惊人!夺得首甲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