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想不通,上一世她和秦业好好的,为什么这一世就不能在一起了呢?
想来想去,周莹还是觉得和应该死了的秦小小有关。
她这个上一世的小姑子,或许也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深吸一口气,周莹看向一直皱着眉头观察屋子环境的黄源。
既然秦业和她已经不可能,她现在就必须得把眼前这个男人握在手心里,等能回城了,她好跟他一起走。
靠她娘家回城是别想了,那一大家子不把她生吞活剥了就算有良心了,考大学她也想过,可她不是学习的料,高考这条也堵的死死,只能另想他法。
这个法子就是靠男人,目前也只有黄源能让她靠了。
“老公。”
回想上一世对丈夫的称呼,周莹毫不犹豫地叫出了老公以示亲近,再加上她声音刻意地婉转,声调上扬,夹着嗓子喊出老公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至少在黄源这里就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怎么了?”
虽然和这个女人睡过了,但……也只有那一次,他倒是想过再和她睡一起,可农场哪有条件单独给他们准备一个屋子,他可是和十几个大老爷们睡一个屋的。
现在再听到周莹这么叫他,心底不由自主地涌出一抹热意。
黄源想了想,还是迈着步子走到了周莹身边,“这个屋子虽然不怎么样,但目前是我们能找到最好的了,至少是搬出知青院了。”
先搬出来再说吧,再在知青院住下去,光是知青们看他的眼神儿他就受不了,还谈什么干活啊!
还别说,三个月农场的锻炼再让他下地挣工分也没觉得那么难了,就现在,他挣不上十个工分,拿到八个工分还是没问题的,养周莹和他两个人是费点劲,养他自己足够了。
黄源眯了眯眼,伸手搂过周莹的腰身,“现在条件不好,只能这样了,你忍一下,等明天上工,我们都下地,我们两个一起努力,到年底就能有钱了。”
周莹心下一紧。
还让她下地挣工分?
别搞笑了,就她这样的能挣个屁的工分?
人家秦小小都不下地挣工分,凭什么她就得下地挣工分?
可是,现在不能和黄源闹掰,她还得靠他生活呢。
从家里带来的钱全花光了,她得想办法弄钱。
周莹扬起笑容,乖巧地点点头,“我听你的,我明天就跟你一起下地挣工分,你说的对,到了年底分了粮和钱,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不过老公,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这个家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们没粮食吃什么?还有碗筷子都没有,灶台也没有,还有被褥,从农场拿回来的被褥恐怕用不了了。”
他们之前的被褥在他们去农场那边时拿到那边盖去了,可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农场那边也是有组织的,他们这样的新人到了那边各个组织的人都会强抢一番,几轮下来别说是被褥了,就是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抢走了,现在他们身上穿的还是人家不要扔给他们的。
你想告状?呵呵,管理农场的人才不会管这些,谁给他好处他就偏着谁,其他人一概不认。
周莹那个时候很难,甚至都动了用身体换好处的念头,可一想到自己只在那里待三个月,如果真这么做了,她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在那边做了什么也许不会传到秦家沟,可黄源还跟着她呢,她要真献出了身体,回头黄源指定嫌弃她,而且两人分开后,他指不定就会将此事传的人尽皆知。
因此在那边那么难,周莹也一直忍着,什么都不敢做,甚至怕失了身,还每天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看一眼都觉得伤眼睛,她这才躲过一劫。
黄源听完全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深吸一口气,想了想,拍拍周莹的手背,“一会儿我们和大队长说一声,我们去县城邮局打个电话吧,你也给家里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要点钱出来,至少先做个被子盖。”
周莹闻言冷笑一声,为难道:“我出来时和家里断了关系,如果这时候打电话,非旦什么都得不到,以后恐怕还会赖上我们。
老公,你不知道我家里人都是什么货色,我们家重男轻女,拿女儿不当人,我在那个家里就是个奴隶,他们可着劲儿地欺负我,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离开前我拿了家里的钱跑出来的,如果我不拿,我连饭都吃不上。”
如果这话让秦小小听到,秦小小非得给她一个大嘴巴子不可。
周莹的家人确实重男轻女,但却没她说的那么严重。
这个时代就这样,如果夫妻俩不生个男丁,肯定会让人瞧不起,走路都抬不起头来,因此造就了几乎家家户户都重男轻女。
宠女儿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但却很少很少,这也是为什么秦小小对秦家那么依赖,对秦老太太那么好的原因,因为秦家人是重女轻男,更看重女孩儿。
周家也确实让周莹干活,可谁家不这样?别说是女孩子,就是男孩子在放了学后也得帮家里捡树枝挑水啥的呢。
周莹在家里也不过是洗个碗扫个地,有时候周妈忙不过来让她做顿饭啥的,但也没让她天天做,十天有一两天饭是她做的而已。
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在家里光吃不干活,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现在都是以劳动为美,你一个懒货,谁家愿意娶回家当儿媳妇?哪个婆婆愿意儿子娶这样的儿媳妇回家过日子?人家当妈的还指望着你去照顾人家儿子呢,结果娶你回来照顾不了自己儿子,还得她去伺候你,可能吗?
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是后世谁家也不愿意娶个啥也不会干的娇小姐回来过日子,除非他家有矿,家里有佣人伺候,普通人家是不会娶这样的姑娘进门的。
周莹是重生而来,用后世的眼光看现在,可不就是家里重男轻女不重视她,因此她才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的。
黄源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那就先别打了,还省了电话费钱,我和家里说说,看能不能再拿点钱给我。”
周莹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黄源不再让她打电话回家要钱就行,至于其他的,她在农场都能将就,在这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