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没耐心再织下去,秦小小的提议正中她下怀。
苏雨开开心心地将棒针抽出,织好的一段毛线也拆开,毛线球往旁一扔,美滋滋地看着秦小小和苏云继续织。
苏雨一边啃苹果,一边和两人唠嗑,说着说着,苏雨提到了秦家几个兄弟。
“你三个哥哥都没对象吗?”
秦小小点头,“可不,我奶和我大娘都要愁坏了,我三哥还在部队,倒是不急,大哥和二哥却到了年纪了。”
苏雨点点头,“是该急了,秦业同志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那他以前也没个对象?乡下人结婚不是都挺早吗?听说还有小时候就订了亲的?”
“我哥没听说之前有对象,至于订婚,乡下人订婚是早,但我哥没有,我家不兴这个,和谁结婚自己说的算,家里不怎么管的,只要人品没问题就行。”
说这话时苏云手上顿了一下,隐晦地瞥了眼秦小小,脸色微红。
秦小小一心二用,和苏雨说话的同时还分心织毛衣,压根没看到苏云脸有些红,但苏雨就坐在两人对面,却是将她家姐姐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
苏雨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有时候心思却很细腻,见状眉眼微闪,却什么都没说,笑兮兮地又和秦小小说起了其他事。
另外毛巾有两条,我留了一条做纪念,剩下这些爷你和奶都收着吧,该用的用,能留着的就留着给后辈用,我就不管了。”
随后秦小小将毛巾、香皂、肥皂、茶缸子都整理出来打包,棉花也一起打包,准备明天送到秦家老宅那边。
再看秦爱国此时已经不再流泪了,只双眼通红,紧皱的额头上又多出一道抬头纹,头发好似又灰白了一些。
秦小小觉得这条褥子比军大衣还实用,等开了春,屋子不用总烧炕时这东西的作用就更大了。
秦小小说完,将打包的东西往秦爱国身前推了推。
另外还有五斤棉花也是不容易买到的,甚至有时候有票都难买得到,尤其是东北地区更甚。
最下面是一条皮狗褥子,褥子不大,只有一米左右宽,长度在一米三左右,铺在棉花褥子下面,晚上就是炕火熄了也不会着凉。
她父母都死了半年了,所谓人走茶凉,可李长青却依然没忘了他的好兄弟,还在死后给他申请了这样吊炸天的称号,她的心能不热呼吗?
这些东西加起来快有小一百斤了,秦小小一个人是扛不动的,明天还得秦业来帮她送到县城邮局。
回到屋,将门关上,看着炕上大大的包裹叹了口气。
两张信纸写的满满的,秦小小又看了一遍,没什么错处,满意地收了起来。
秦小小连忙道:“不用了爷,我已经收拾出来了,等一会儿我就和我哥一起去县城给我李大爷邮去。
出了空间,点上蜡烛,秦小小趴在炕桌上给李长青回一封信。
回头我让你奶收拾点东西,你和你哥一起去县城给你李大爷邮去。
在茶缸里秦小小还发现一封信。
秦爱国狠狠吸了一口烟,哽咽着道:“东西你自己收着吧,钱到了我也不要,我和你奶有钱花,用不着你。
晚上七点半,秦小小怕屋子太暗再织下去伤到眼睛,就停了手,和两姐妹说了一声,拿着毛线回了自己屋。
打开信,秦小小逐字看完,放下信,秦小小站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冷空气猛然灌进屋子,秦小小却没感觉到冷,反而心里热呼呼的。
秦小小没去劝,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秦老太太身边时刻关注着秦老太太的情绪,见秦老太太只是流了眼泪,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第二天早上,秦小小洗漱过后就去了秦家,把李长青的信交给了秦爱国。
李长青又给她邮了不少东西,其中最珍贵的是一件军大衣,现在军大衣在外没有卖的,都是部队才发,秦家就有好几件军大衣。
秦小小深吸一口气,将窗户关好,拉上窗帘,没点灯,人进了空间。
“爷爷,李大爷给我爸妈申请了英雄矿工的称号,这些是矿上的奖励,另外还有一个奖状和一百块钱,等到了我一同拿给您。
在空间里翻了一个多小时,秦小小终于整理一份出要给李长青邮的东西。
<div class="contentadv"> 东北特产红蘑五斤、豆包十斤、榛子、板栗、松子各五斤,炒好的瓜子花生各十斤,腊肉两条,足有五斤重,风干的野鸡四只、野兔四只,玉米面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十斤,最后又拿了五斤小米放在一起。
信上说,她父亲和母亲因为是因公牺牲,被矿上评为今年的英雄矿工称号,毛巾、茶缸子、香皂、肥皂和五斤棉花就是奖励,另外还有一百块钱的奖金,等上面批复了连同奖状一同再邮给她。
从现在到后世,秦小小从未听过还有英雄矿工这个称号,显然,这是李长青特意为她父母申请的,也只给了她父母。
剩下的还有一罐麦乳精,一袋奶粉,两块香皂一条肥皂,还有两条印着煤矿名头的毛巾,一个印着劳动光荣和煤矿奖励的带盖大茶缸子,应该是李长青他们煤矿发的。
秦爱国红着眼眶紧紧盯着那个包裹,好半晌才闭了闭眼,一滴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先是表达了她的感激之情,又表示自己因为有那样英雄的父母的自豪感,还写了老秦家和她的近况,自己明年的一些打算,最后秦小小又表示,自己会好好生活,会向英雄的父母看齐,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人家有那个心,咱不能当不知道,该回的礼得回。”
这些东西可不都是给我的,这是属于咱们老秦家的荣誉,应该由您收着。”
秦老太太不乐意了,抹了把脸,“什么荣誉?这样的荣誉不要也罢,我只想要我儿子活过来。”
秦爱国猛然抬头看向秦老太太,厉声道:“胡说什么?秦民做了他该做的事,他有那样的下场,那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秦小小都惊呆了,木木地看着秦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