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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县主如此笃定?”苏氏好奇道。
她可喜欢刚才明似锦的淡然气场了,将那傲慢的郡主起了个半死。
“因为,她是郡主。而这里,只是我的家宴。”徐靖羡替明似锦解释道。
明似锦微微抿着嘴沉默不语,丝毫不觉得他猜出她的心思有什么不对。只是给铭儿喂东西的时候余光瞥见徐靖羡的目光,她心尖儿微微一颤,不着痕迹别过目光。
这张脸,着实好看。
徐靖羡那看向明似锦时候眼中的温情,让下面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
“早知道我就将丞相带来了,免得在这里只能看人家秀恩爱。”苏氏小声嘟囔道。
大家都知道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个插曲,只要他们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偏偏明如玉想不到这一点,还在一旁攒托着,“郡主,此事就应该告诉太后,让她老人家看看,明似锦是多么的嚣张,连对她最宠爱的您都敢如此无礼……”
啪!
清平郡主转身就给了明如玉一个大嘴巴子,“蠢货。”
她毕竟是一国郡主,去捣乱别人家两岁稚儿的生辰家宴,说出去也会被人笑掉大牙。
明如玉觉得自从明似锦回来后,她的脸蛋几乎就没好过。
“怪不得你斗不过明似锦,就你这点儿城府,还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清平郡主竖眉冷喝道。
明如玉看似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可那眼底的阴鹫像是浮在天边的暗云,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是啊,明似锦好厉害,不仅为安国侯生了个儿子,现在还将安国侯迷的神魂颠倒。我可从来不知,她对凤梨酥过敏啊!”
“啊——”
清平郡主于无人处大声发泄。
明似锦明似锦明似锦!我魏妙清,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看到清平郡主快要发疯的时候,明如玉再次不怕死的凑上前去,“听说她救了雪白,是为了一处官窑可以顺利成章的开启。可我让人去看过了,现在收拾那座废弃官窑的人,竟然是当初那葫芦山的……”
明如玉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剩下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
清平郡主的愤怒渐渐平息,转而化作一抹讥讽,忍不住骂道,“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你们以为,我得不到的,会让你们安生享受么?不,不可能的。
明似锦,徐靖羡,我们走着瞧!
安国侯府。
宴会举行到一半,大家才将礼物一件一件送上来,都是中规中矩的玩意,毕竟送的太过稀奇或者太过贵重,会让一些人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去。
今日来的都是和明似锦关系较好的,所以也算是撇清了徐靖羡的嫌疑。
清平郡主身边的掌事宫女去而复返,带着一个小坛子,“我家郡主说,今儿小世子收到的礼物可能会很多,但作为最辛苦的明锦县主,却不会有人记得。所以郡主吩咐奴婢带来一坛子药酒,还请县主笑纳!”
好一个明锦县主不会被人记得。她也不想被人记得。
当初生铭儿的时候,是九死一生,她甚至都不愿意回忆那一段时光。可现在,清平郡主却想要挑开她的伤疤。至于这一坛子药酒,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我身体还行,侯爷整日繁忙,这坛药酒,就转赠给侯爷吧。”明似锦轻飘飘道。
掌事宫女面色一变,“县主,这怕是不妥。”
“即是送我了,便是是我的,又有何不妥?”明似锦抬眸冷笑道。
徐靖羡察觉到这其中不对,立马让身边的徐四将东西抱上来。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条红黑相间的赤链蛇,被泡在酒中。
“查!”徐靖羡不着痕迹对徐四轻声道。
徐四点头应下,抱着坛子走了。
“告诉你家郡主,这东西,我很喜欢。”徐靖羡一笑,顿时让掌事宫女没了主意,转头娇羞的跑了。
明似锦暗地里啐了一口,这男人,长得妖孽就算了,竟然对一个小小的掌事宫女用色诱这种伎俩,实在太过掉价。
她当初也是眼瞎,成婚之后,一看见他这副皮囊,就迈不动腿。
她后悔替徐靖羡延续血脉,却不后悔生下铭儿。
宴过三旬,铭儿便坐不住了,闹腾着带着鸿儿跑了,一群人也都吃的七七八八,便想着观赏一下安国侯府。
恰巧徐靖羡有点儿事情,就先走一步。
一群女眷两个小孩外加一个苏启辰,按理说苏启辰会觉得尴尬告辞才是,可他没有,竟然变本加厉,“明锦县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似锦挑眉,下意识就想拒绝。可突然一想,这里是安国侯府,附近肯定有数不清的暗卫,他也不敢胡乱动作,便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借道于花园凉亭里坐下。
“那日的纸条,你可曾收到?”苏启辰问道。
明似锦抬眸瞧了眼苏启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倒是个撩人的好模样。只可惜……
“嗯。”明似锦低声应着,这不是什么秘密,“你是问我为何没赴约?”
“不不不。”苏启辰一笑,就像是有朵桃花坠在他的眼角,“你那日受伤,我已经到跟前却还是被安国侯抢先一步。”
他到现在都记得安国侯故意给他的一肘是多么疼,可他不能表现,“这些日子,你休养的可好?”
尽说些废话。休养的不好,她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这里?
再者,她本来就没受到多大的伤。
“苏三公子若是没事,我去看铭儿了。”明似锦淡淡道。
苏启辰看她一脸冷淡疏离,那下垂的眼神满是不耐烦。曾几何时,这双眸子里,装的都是他的倒影。
“你来广阳侯府求见母亲的时候,我是知道的。”苏启辰急急道,“当时我很是焦急,我鞋子都没穿就往出跑,可是大夫人来了,我……是我没用。”
苏启辰的神情落寞,双手紧紧攥在桌上,似乎在说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明似锦笑了,是讥笑。
这是哪里,安国侯府。
他在自己前任夫君的地盘上,倾诉着两人的过往?就算是她不想与徐靖羡重修旧好,也不会让人在外面乱嚼舌根。
“苏公子,这是第二次,还望慎言!”明似锦声音再凉三度。
苏启辰苦笑一声,紧紧攥着的手松开了,目光瞥向远处,“好,过去的事情过去了,我省的。没帮到就是没帮到,我也省得。只是……我听母亲身侧的蔡嫲嫲提起过,你娘的嫁妆里,有本书,是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