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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婷带着紫金鼎回到了凌霄宗。
刚一进山门就迎面碰上两个弟子,恭敬的说道:“少宗主,宗主有请。”
独孤婷闻言立刻心生厌恶,但是宗主的面子也不能不给,更何况是当着这些普通弟子的面,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更会让那独孤求败有借口对自己使绊子,只能跟着两人往议事大厅走去。
她本想的是不再理会独孤求败,却没想到他居然安排了这么一手,如今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不能跟独孤求败撕破脸皮的。
两名弟子虽然走在前方,但是注意力却是一直放在独孤婷的身上的,就怕她会突然溜走,届时两人没有办法跟独孤求败交代。
所幸虽然独孤婷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依然心存芥蒂,但是她还是识相的没有逃走。
毕竟她现在实力不济,真要逃走的话反而正中独孤求败的下怀,他本来就对自己不满,若是自己再胡闹,他也就有了打压自己的正当借口。
进入议事大厅中,两名弟子快速的就退了出去,走时还没有忘记把门关上,独孤婷见状就撇了撇嘴。
"宗主。"独孤婷不情不愿的行礼,低垂着头没有让独孤求败看见她的表情。
独孤求败闻言则是没有什么波动,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就问道,直接问道:"紫鼎炉呢?"
独孤婷一听心中就打了一个突,暗道:这个老狐狸,果然派人盯着我,一点好处都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中。
不过她却不敢明面上真的把这句话给说出来,毕竟现在还没到和独孤求败撕破脸的时机。
"在这里。"独孤婷佯装乖巧的从怀中摸出了紫金鼎,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不错!果然是好东西!"独孤求败一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手指勾了勾就把那小鼎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把玩了一番之后夸奖道。
"宗主喜欢就好。"独孤婷说出这句话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恶心的神色,仿佛是吃掉了一只死苍蝇一般,让她这般说违心的话,还不如一剑杀死她算了。
独孤求败自然是看到了独孤婷脸上的表情,知道她刚才所说的话一定不是出于真心,但是他也不恼,只是哈哈笑着说道:"既然你把紫鼎炉拿来了,就说明你已经知错,以后可要听话一些,我也不舍得总是惩罚你的。"
"是。"独孤婷说完,脸上的表情更加恶心,但是心中却在冷笑,右手不留痕迹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握痕暗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加倍还给你。
"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下去休息吧,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这个鼎只是个开始而已。"独孤求败还在把玩着那个小鼎,视线都没有移开,好似吩咐下人一般的打发独孤婷走。
"弟子告退。"独孤婷笑着说道,只是刚一回头,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变得阴狠起来,她倒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独孤求败也是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两人各怀鬼胎,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独孤求败忌惮于老宗主的威严,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独孤婷怎么样,而且再怎么样她也是凌霄宗的少宗主,贸然动手的话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会说他这个宗主气量很小。
而独孤婷却是早就对独孤求败厌恶的紧,但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关系,所以还是在委曲求,等自己的实力壮大,她一定亲手结果了独孤求败,就算他是自己的叔叔也一样。
回到住处之后,独孤婷先是清洗了一番,虽然今日是收拾的苍梧山的杂碎,算是间接的在为纪千璃出气,但是她对于把宝物交给独孤求败一事,也还是颇为介怀。
想起之前他还嘱咐自己再接再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每次她的行动都有人暗中监视,她得想一个办法,不能每次都便宜了独孤求败。
自己在前面吃苦受累的,他却在后面坐享其成,没那好事。
思考了一阵没有头绪,独孤婷甩了甩头就不再想了。
坐到了窗边开始惦念起纪千璃来。
她已经走了一月有余了,到如今还是音讯无,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独孤婷的心里实在是非常担心。
毕竟纪千璃可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知心朋友了,而若是这个朋友是被自己害死的,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独孤婷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纪千璃在走之前来凌霄宗打听过消息,当时独孤求败告知她的地方就是北地。
等纪千璃走后独孤婷也查阅了一些消息,这才发现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是不小心的话,可能就会丢掉性命。
如今纪千璃走的时间越来越长,独孤婷的心中也就越来越不安,真怕她会把命给丢在北地。
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会冲着月亮祈祷,希望纪千璃可以平安归来。
本来她都准备动身去找纪千璃了,但是独孤求败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担心她就此一走了之,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强行把她拴在了宗门。
而另外一边的纪千璃,此刻也是发愁的不得了。
看着面前还在昏睡的裴祭,她的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不安。
药神殿掌门自从之前走了之后,到现在也没有再回来,想必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徒然的坐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
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独孤婷和罗溪两人不知道还好不好?墨儒师兄不知道有没有牵挂自己牵挂的睡不着觉?
还有裴炁。
想到他的时候,纪千璃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裴祭,见她没有反应才继续念叨着:“裴炁,我若救好了你女儿的性命,不知道你会不会还会追杀我呢?”
她摇头苦笑,实在是不知道裴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于情于理他的行为都没有逻辑,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真的有奸细么?
可是他的表现,却都在证明着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