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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璀璨的五彩灵光一闪而过之后,有一座巴掌大小的白玉宝塔凭空浮现。
宝塔之上,宝光绽绽,灵光闪闪。
——不是那碧落仙府,又是什么?
时瑶的眸光一亮,心中大喜,“这五彩圆珠,果真是碧落仙府的器灵!”
被孔若兰设计,被纪先重伤,还有付明州……这些憋屈,在时瑶再次看到碧落仙府之后,立即有所缓解了。
饶是时瑶的心性一向都比较冷淡,但此时此刻,她都要禁不住大笑了三声。
“孔若兰设下重重布局和陷阱,可最终,连碧落仙府都被我拿走了——这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只是,看着眼前这只有巴掌大小的碧落仙府,时瑶顿时又犯了难。
“这、我又该怎么进去呢?”
时瑶知道,碧落仙府之内的灵气很是充足。
只要她能够再进了这碧落仙府,定然就能慢慢的恢复伤势。
但时瑶现在可不是这碧落仙府的主人,所以,她根本无法心念一动,就能直接进入仙府之内。
时瑶皱眉,又干等了一阵后,她便双手托腮,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碧落仙府,再次开口了:
“仙府器灵,你能让我进仙府里面去吗?”
铮~
这时,仙府器灵就像是一直都在等着时瑶发话一般,等她话音一落,便有一道琴音再次响起。
接着,时瑶眼前又有一道彩光一闪而过。
随即,她便真的被仙府器灵请进仙府里面去。
“呼——,日后,这碧落仙府便是我的庇护之所了。只是,这之后每一次进入仙府的前,都要跟仙府器灵说一声才行吗?”
时瑶一边想着,一边转动双眸看向四周。
此时再进碧落仙府,没有孔若兰布下的重重幻境,倒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流水淙淙,仙雾缥缈,美不胜收。
仙府之内,虽然大多数建筑之物都是由白玉所制,但仍有些地方不然都是白玉之色。
比如时瑶前方左右两边,有一个水池,水池的里面就长出了几株水莲,只可惜一簇簇水莲叶中间那枝莲蓬内的莲子,都被人摘走了。
而时瑶的正前方,一条白玉走廊的尽头,又有一座红木为柱,绿瓦为盖的小亭。
亭子的中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青玉石桌,石桌的底下还有四张青玉石墩。
此时,有一粉衣佳人,正安坐在一个石墩之上。
她眉头微蹙,眼含忧愁,似是心中正有无限的愁思,令她心忧,令她烦恼。
但等她一眼看见时瑶之后,她面上的所有忧愁都瞬间不翼而飞了,“你、你、你!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
见到了朱如月,时瑶也是一惊:“你?你为何还会在里面?”
听时瑶这般说,朱如月顿时不满了,幽怨道:“我不在这仙府里面,还能去哪里?”
闻言,时瑶想了想,便也明白过来了。
当时,她与孔若兰、付明州都被碧落仙府抛了出去,而那时,朱如月却是不见了踪迹。
只是那个时候,时瑶正一心防备着孔若兰,根本无心去想朱如月的去向。之后,时瑶也以为朱如月已经提前离开了碧落仙府,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而现在看来,这朱如月竟是一直都留在了碧落仙府之内。
时瑶心中不由暗道:
“也不知,朱如月为何会被留在这碧落仙府之内。难道,她与这碧落仙府有缘?不对,与碧落仙府有缘的明明是我才对。那,是仙府器灵的力量不足,所以没能将朱如月也给一同扔出去?”
朱如月见时瑶一副安然的模样,又见她骤然出现在这里,一副来去自由的模样,便以为时瑶已经通过那枚仙府令得到了整座碧落仙府。
如此一想,朱如月心中顿时大喜。
她一步朝时瑶迈来,激动的在她身边绕着圈儿转来转去的,嘴里的话就没有停止过:
“这都多少天过去了,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何忍心独留我一人对付那个臭老头和那个死女人?你可不知道,为了对付他们,我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唉——,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自己得了碧落仙府之后,竟直接将我抛出了脑后……”
“可是,你可别忘了,那枚仙府令,是你我共同拥有之物。所以,这碧落仙府就算已经被你收入了囊中,但它亦是你我共有之物!”
朱如月绕着时瑶,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见时瑶都不为所动,竟还直接就地盘膝而坐,开始运功。
见状,朱如月顿时不满了,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时瑶盘膝而坐,且娇声怒道:
“喂!臭木头!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了吧?但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立下了大道誓言的!你要是真想要独吞了这碧落仙府,日后就别想道途有成了。”
闻言,时瑶终于是回应了朱如月一句,“我当然不会反悔,也没有忘记你我的誓言,更是知道那枚主动飞到我手中的令牌是你我共有之物。只是——”
说到了这里,时瑶面无表情的看着朱如月:“那枚令牌却是假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仙府令。所以,就算你我的誓言依然存在,但也已毫无用处了。”
“什么?!”朱如月顿时大惊,“竟是假的?”
想了想,朱如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皱眉道:“它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的眉头皱得死紧,嘴唇轻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心里头越想,就越是不甘心。
“我可是亲眼见证,它从一张古琴变成了一枚令牌——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说着,朱如月的右脚便是一跺,不甘道:
“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你绝对是想将这碧落仙府给独占了去,才故意这般说的!”
时瑶本不想跟朱如月继续废话下去,这仙府之内,灵气特别浓郁,正好可以让她继续运功疗伤。
只是,若是她再不给朱如月一个准话,恐怕朱如月还能更加不依不饶了。
时瑶的嘴角冷冷一扯,“有大道誓言为证,我可不敢骗你。至于那枚令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且等我运功完毕后再告诉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