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堂醒来,发现身边的明玉。
“对了,玉儿还在等我呢,我现在送你回去。”佑堂睡眼朦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赶紧忙正事吧。”明玉说着就要走。
“无妨。”佑堂道,“谢迁,和大哥说一声,我先送玉儿回去了,有事让他来太子府找我。”
“是,殿下。”谢迁答道。
送明玉的路上,佑堂在前,明玉在后——
明玉:“堂哥哥”
佑堂:“怎么了?”
明玉:“我是不是该叫殿下,叫堂哥哥不是很合规矩。”
佑堂:“他们都那么叫我,多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注重规矩了?”
明玉嫣儿一笑:“堂哥哥,谢迁和你关系很好?”
佑堂:“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明玉:“我看他对堂哥哥的感情不一般,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佑堂:“那是自然。”
明玉:“什么?还自然?你们——”
佑堂:“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兄弟的感情不输于我和元儿。”
明玉舒缓了一口气:“哦,吓我一跳。”
佑堂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玉儿,你不至于在吃谢迁的醋吧?”
明玉:“谁让你这么有魅力,我看谢迁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女人嫁给你服侍你。”
“你这个脑子都装了些什么?”佑堂伸手弹了下明玉的脑门,“傻丫头。”
“本来就是”明玉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就是招蜂引蝶,我本来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可爱角色,却被爱慕你的人百般嫌弃。”
“你是说锦绣吗?”佑堂单括弧一笑,“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我会找时机禀明父皇,取消指婚。”
明玉:“干嘛呀,那么好的姑娘,那么好的家世,还是皇上的旨意,取消多可惜啊。”
“那要问你啊。”佑堂退回几步牵起了明玉的手。
明玉害羞了——
“问我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从未奢望过有心爱之人,婚事对我来说和差事一样,确切的说还不如差事重要。”佑堂深情地看了一眼明玉,“但是上天眷顾我,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明玉开心不已,可转瞬即忧伤——
“可是因为我会不会影响你的太子之位。”
“怎么会?”佑堂看着明玉,“我堂堂大明太子,靠裙带关系才能保住之位,那也太荒唐了。这些你都不要管,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明玉:“堂哥哥,我想告诉你,我自幼长在军中,虽有我的骄傲,但是为了你,我不会在乎什么太子妃之位,只要能护你周,在你身边,我已知足,你没必要因为我改变你原本的计划和打算。”
佑堂:“我知道你与深宫里的女人不一样,不会为了当上太子妃,把孤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明玉:“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比起这虚位,我更想和我所爱之人,过着安静悠然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
两人对视而笑。
不知不觉已将明玉送至张来瞻京城所在府邸。
明玉不舍,却又心疼佑堂:“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疲累得很。”
佑堂单括弧一笑,道:“我要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啊,不然他应该不会轻易吐口把你嫁给我吧。”
“谁说要嫁给你了!”明玉娇羞地辩道。
“呦,这不是俊俏太子来了嘛,快请啊!玉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这两个人扭扭捏捏的正巧被张来春碰到。
佑堂与张来瞻坐与正厅中——
张来瞻:“殿下,似乎有什么心事?”
佑堂:“多谢张将军关心。我的烦心事确实很多。
父皇最近醉心于和万贵妃编曲谱,连朝政都不大理了;
万安的内阁、汪直的西厂,仗着陛下的信任,肆意而行,残害忠良;
梁芳李孜省献淫邪方术,干预政事。
而我却无能为力。
江北无故闹饥荒,竟因贪官污吏,盘查下去,竟然查不出头绪来,只因背后都牵着万安。”
明玉听着,更是心疼心爱之人。
张来瞻:“殿下莫愁,万安一党根基深厚,可慢慢图谋,步步为营。
如有用到老夫辽阳军的地方,殿下尽可吩咐。”
“爹爹,您答应帮堂哥哥了!”明玉着实有些激动。
“不得无礼,怎么称呼殿下呢。”张来瞻道。
“无妨,将军。”佑堂眼神中带着对明玉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