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唐的南边,到了秦国,秦国再往南,人族与魔族的边境之处,在这边境中夹杂了一块平原,一块终年常绿,春风不停的如春国度,楼兰。+頂點小說,
楼兰不大,只有一座城与一些散落在平原各地颇有特色的圆形鼓楼,楼兰之人据说能与自然沟通,他们从不修天地道法,修的乃是自然之力,这是一个介乎人族但却又不完全属于人族的种族,所以他们自称楼兰人。
他们的耳朵有些尖,有些长,看起来就好似盛开的月桂多伸长出的枝桠,一点都不别扭,倒是显得很与自然融合,别有一番风味。
楼兰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他们就喜欢自然,喜欢百草百花,他们是这世间最有天赋的医者所以他们就算一直在人族与魔族边境中心也依然过得很好,因为不论是大秦或是魔族都需要他们。
不过这段时间却变了样,楼兰盛产灵药的楼兰山最近却有族人进山采药无故消失所以引起了惊恐,再加上今日楼兰山深处传来了好似雷霆般的巨大轰鸣,好似山中有凶兽出没,入山采药的人却是少了许多。
不过也有些大胆的人,往楼兰山深处看去,那一个身穿碧绿长裙,头戴橄榄花环年龄不过十八的妙龄少女在楼兰山中奔走。
她身后背着药笼,手中拿着锄头,她就是来山上采药的,但是若有经常上山采药的楼兰人往她药笼里看去便知道她意不在采药。
因为他药笼的灵药杂乱,而且都是用力的连根拔起,你看那灵药的根茎都已受损,一个采药之人又如何会如此不小心?
那么这一切便一目了然,她意不在进山采药。
而且她前进的方向是那声轰鸣所响之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有凶兽作祟?或是魔族高手?
她走的有些急因为迫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因为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凶兽亦或魔族的气息。
青山绿水共为邻,这倒真是个好地方所以真的挺大的,就算她速度再快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了些许痕迹。
一棵棵树木被拦腰折断,那是一道不小的沟壑,顺着沟壑看去那是一片狼藉就好似天上落下了陨石,砸碎了这方土地,但是那绝对不是巨石,因为她能在沟壑之中感受到一丝血腥,那是血,但是那股血的味道却如此奇特。
她从未闻到过这样的血,看着那些因为被巨大摩擦翻起的黄泥,被冲撞而粉碎成无数块的山岩她心中更加严肃,警惕。
那人是谁?为何会坠落在此地?
看那拖出的沟壑至少有十里之地,这样巨大的撞击就算侥幸不死恐怕也重伤难治。
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查看却是猛地后退,因为这沟壑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非常的突然,从沟壑那边的尽头就好似一条毒蛇猛然便蹿了过来,若不是她反应得快都要被这火苗蹿上。
“嗯?”
她柳眉微挑,她能感受到那股略有一丝清香的血味消散一空了,是被这灼热的火焰烘干随着山口空灵的清风而消散一空。
他是怕有人闻到他血的味道而寻来?
就在她愣神片刻却听见一声破空之响,她面色大惊却未想暗中那人竟是突然出手,她想躲却躲不了,那是一支箭,那支箭破空而来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因为这支箭实在太快她只能弯身,这是她唯一能错开这支箭的方法。
当她低头却很自然的错开了这支箭,她有一种错觉,这支箭从如此方向疾驰而来就是希望自己低头,因为自己只要低头便可避开此箭。
这是为何?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当箭略过后她便直起身子,就是这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满脸血污的人,她还未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的身影便与她错开。
“好快的速度!”
那支箭已经那么快了他竟然还能跟上那支箭的速度,这是何等的恐怖?
她还未转身便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
那惨叫她听到,非常熟悉,低沉嘶哑,那惨叫中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魔气,那是魔族之人。
当她转身只见到身穿盔甲,身材壮硕,头有魔角的两位魔族就这样倒下,有一人被一箭穿心,有一人却是被一刀砍下头颅。
那碧绿的魔血随着秋风肆溅,飘洒在一旁的黄岩之上,如此显眼,就好似有一条斑斓碧绿的毒蛇匍匐在其上,看起来好生狰狞。
这时的她才看清楚他的身影,也只是看清楚他的身影,他的上身是的,所以她能看到的除了风干的鲜血还有后背与前胸相连之处那狰狞的伤口。
那道伤口一望便可清楚,那是被坚硬之物瞬间洞穿所造成的,虽然那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狰狞好似鬼影在蹿的疤痕却是触目惊心!
他的胸膛被洞穿了?他如何还能活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还能瞬息秒杀自己身后百米的两位魔族士兵!
这是一个人族强者,除了这样的解释,不对,不能这么说,因为只能这样解释。
山风在吹着,远方的他持刀而立却一直未说话,他未说话她却也没有开腔,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极为危险的,所以她不敢乱动。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山谷空灵的风吹得更大,吹起了地面枯朽的黄叶,吹起了魔族血液中那股浓郁的血腥,这场僵持终于打破了。
这场僵持打破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滑稽,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因为他的身子随着那阵略大的风而倒下了。
她一直在观察他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当他的身影随着那阵就算略大吧但是也只能让树叶飞舞的风倒下之时她才明白原来不是在僵持而是他早已昏迷。
她的速度没有他快但是她可动用自然的力量,那是一种奇特而且不可思议的力量,仅仅是他倒下的瞬间,在他的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空隙之处突然升起了柔软的枝叶,好似嫩草又好似柳枝不过却稳稳的扶住了他的身子,免了那栽倒在地的皮肉之痛,虽然他就算此时栽倒在地也感受不到丝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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