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往的经验,火铳发射过后会有一段长时间的缓冲期,期间,火铳手需要更换弹药,放眼整个大明,即便是最熟练的火铳手也要耗费许久。??要看??书?
眼下,官军刚刚击发完毕,在卢旺看来,他的部众有足够的时间冲到近处,大开杀戒。
殊不知,就在流寇强打起精神试图再战的时候。
“砰砰砰”,又是一阵火铳响起,流寇们躲闪不及,伤亡惨重。
怎么会这样?
官军的火铳怎么又响了?
流寇们形近崩溃,三百对六百,他们人数不占优,眼下,武器也不占优,还能靠什么?
卢旺伤了左臂,然而,相对于臂膀的伤痛,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官军的火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持续开火。
“砰砰砰”,流寇尚未回魂,又是一阵枪响。
这一次,就连卢旺自己都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官军的火铳有古怪!
再这样下去,别说拦阻官军了,说不定这三百人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三轮火铳过后,流寇倒下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两百人再无战心,他们丢盔卸甲,狼狈而逃。
卢达聚集的这伙流寇并非积年老匪,铤而走险攻打县城,已经耗尽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勇气,若是一帆风顺,说不定流寇还能继续猖狂,可是,眼下遇到王腾这种不可抵挡的对手,流寇们只想逃离此处。?要看书
“败了,败了,官军火器太强,我等不是对手”
“快逃,快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逃窜的流寇们玩命狂奔,只留下一阵心惊肉跳的呼喊。
这次多久的功夫,卢旺的三百人就败了?
卢达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算是三百头猪挡在那里,广灵军也不可能推进的这么快呀?
“鸣金,收兵!”
必须速做决断。否则的话,这千余部众说不定都要交代了!
许是觉得来了援军,城中的抵抗分外强烈,卢达认为,短时间内没有速战速决的迹象。
与其将危险寄托在能否破城而入上头,倒不如聚集人马,早做决断。
“叮叮叮”,灵丘城头的流寇潮水一般退去,知县蒋秉之大喜过望。“天不亡我,哈哈,灵丘无忧矣!”
城头,疲惫不已的灵丘青壮庆幸不已,他们抵挡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援军,这是何等的幸运!
有人欢喜有人愁,灵丘城内一片喜气洋洋。????可是,城外的卢达却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为什么广灵军来的这么巧?
早一天也好。晚一天也罢,卢达都不会像今天这般气愤,这就好像自己苦苦培育的果子,到头来却被人摘了一样。
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去?
不,绝不!
卢九已经带着人马退了回来,卢旺决心拼一把!
如果能够击退王腾。这灵丘城照样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即便是败了,除了折损数百人手之外,又会有什么损失?
卢旺拔刀在手,“卢九,可敢随我冲锋!”
卢九生性鲁莽。当即狰狞大笑:“有何不敢!”
卢旺一马当先,“好,今日且看我大破官军!”
“杀!”
卢九双腿一夹马腹,轻易超过了卢旺,在他身后,数百多名疯狂的流寇紧追不舍。
眼瞅着就要破城而入了,王腾的这伙官军竟然横插一杠子,这让流寇们很是不爽。
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广灵军训练有素,数百名流寇疾冲而来,他们却没有一丝慌乱,就连阵势都没有丝毫改变。
适才一番厮杀,不少新卒已经见过了血,他们开始意识到只要依托阵势,再多的流寇也奈何不得他们!
事实如此!
“砰砰砰”,流寇进入射程之后,广灵军故技重施。
这一次,带头冲锋的卢九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若非他始终冲在前头,流寇们早已经逃了。
没有人注意到,适才一马当先的卢达已经悄悄落到了后头。
三轮火铳过后,依旧有两百多名流寇不知死活,埋头冲锋。
童一贯、黄得功不动分毫,流寇已经乱了,如今只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只要击溃当前之敌,流寇将再无威胁。
过惯了太平日子,广灵军卒恨透了不事生产的流寇,正是这帮“乱匪”存在,天下才纷乱不休,否则的话,若是朝廷一心对付建奴,又怎会让他们连年叩关?
如今“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不需要多做鼓动,官军的士气也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又是一轮枪响,流寇死伤了四十多个,这时,跑的最快的流寇已经冲到了长枪兵前十多步的地方,再度开枪,虽然依然可以杀伤流寇,却也有了危险,
“进!”
火铳兵完成了使命,接下来,黄得功统领的长枪兵粉墨登场。
流寇们刚刚冲到阵前,正想大开杀戒,谁曾想,阵中突然冒出一队长枪兵。
“杀!”最前排的长枪兵人人出枪,刺向了眼前的敌人。
短兵交接,火铳手暂时排不上用场,王腾挥了挥手,让他们略微休整一番,同时命令刀斧手随时准备冲杀歼敌。
按照王腾的计划,先用火铳尽可能的杀伤流寇,然后再用长枪兵挫掉他们的锐气,最后,刀斧手出击,一锤定音!
如今来看,王腾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多半。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两百长枪兵死死抵住了流寇的冲击。
无论卢九如何呐喊厮杀,流寇始终难得寸进。
来回奔波,流寇已经耗尽了力气,而广灵军养精蓄锐,自然大占上风。
远攻不利,近战也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卢达已经没了侥幸获胜的念头,只想全身而退,然而,广灵军岂容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阵之前,黄得功枪枪见血,手下无一合之众,早已胆寒的流寇下意识地避开了黄得功所在的位置。
这是个杀神,谁惹谁死!
“死!”
一名流寇抽出铁刀凶狠地砍了出去,“铿”,火光四溅,那官军却毫发无损。
“铁甲!”
不等惊恐交加的流寇挥舞出第二刀,一杆铁枪已经从后排刁钻地刺了出来,“噗哧”,枪入血肉两尺有余,流寇嘴里喷出血花,再也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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