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将信将疑的看着张扬,即便她对于张扬十分的信任,但张扬总归是个堪堪成年的学生而已,怎么会懂得医术呢?
“你的是真的?”
张扬缓慢而坚定的头:“何老师,我绝不会拿何伯伯的生命来开玩笑。当然,如果何老师你不信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
何夕紧紧咬着嘴唇,眼神飘忽不定,良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定,重重一颔首。
“好,那你应该怎么做?”
现在反正医生也救不了父亲,那么就让他试试又何妨?毕竟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能救父亲,我都一定要试一试。
可以,何夕现在是将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张扬身上。
张扬也没含糊,当即道:“何老师你有纸和笔么?我需要一些东西。”
何夕赶紧拿来了纸和笔。
张扬按照脑海中涌出的药方,将一张白纸上面悉数写下了需要用药的药物,满满当当的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张扬写完,药方递给何夕。
“何老师,要治疗何伯伯的病,就必须要这些东西。”
何夕接过药方,一看立即就傻眼了,这上面的许多药物,以她书香门第出身的老师的见识,很多东西别没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到过。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张扬帮忙,并且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扬身上,何夕自然要全力协助。
“我立刻就去找这些东西。”
张扬道:“你去找这上面的西药,从医院应该都能买到,但是可能会费周折。至于这些中药就由我来找,何伯伯这里,就先让一个护士看着。”
“好!”何夕也知道事态紧急,父亲生命危在旦夕,所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立刻就出门叫护士去了。
张扬则是出了医院门,掏出电话给阴三拨了过去。
“扬哥,有什么吩咐?”
“你拿一张纸,写下我要你记的东西。”
“好,扬哥你稍等一下。”
张扬将药方上的数味中药全都报给了阴三,阴三一一记下。
张扬道:“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需要的这几种药材,不管是中药店还是乡下野医,我也不管你是偷还是抢,一个时之内。”
阴三急的满头大汗,他一个学都没有毕业的人,这药方上面的名字有些他都不认识。
但是既然是张扬吩咐的事情,他这个做心腹的自然要全力办到。
一挂断电话,阴三立刻通知老四老五,将张扬报出的药材复印成几十份,出动全部人手去寻找。
一时之间,整个东郊无论是药房还是诊所,全都遭到了阴三手下的关照。
阴三那边,何夕那边都在忙着寻找药材,张扬这也没有停下。
根据他的观察,何方的情况非常特殊,必须要中药西药同时治疗,才能起到奇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而且熬制这几味中药的器具,火力都有十分的讲究,人命关天的事情,张扬既然夸下海口,自然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张扬出了医院,就直接打了辆车去了附近最好的陶器店,工具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万全的准备,才能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
一个时后,已经是晚上9了,距离张扬给阴三指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阴三的电话终于拨了过来。
“扬哥,东西全都找全了。我已经让老五开着车给您送过去了。”
“好,让老五在医院门口等着我。”
张扬提着陶罐等物品,已经走到了人民医院附近一间民居前。他放下电话,伸手敲了敲门。
一个容颜憔悴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伙子,你找谁?”
张扬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现金,板板正正足足有十几张,递给那妇人。
“阿姨,我亲人生病了,所以想在您这借用一下煤气灶熬制一剂中药,这些是给您的报酬。”
他甚至没有问那妇人同不同意,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如果你有足够的钱的话,很多问题就不需要问。
妇人惊喜而激动的接过张扬手中的钱,将张扬迎了进去。
“当然可以,都是街坊邻居的。煤气灶在那,你想用随时都可以用。”
张扬道了声谢,将熬制中药的器具放在了妇人那里,然后就回到了医院。
老五已经下了车在医院门口等着,看到张扬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递过一个背包。
“扬哥,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好的,辛苦了。回去吧。”
张扬背着背包,又回到了何方的病房,何夕果然已经回来了,相对于中药来,西药更容易找一些。
不仅是何夕,何夕的母亲,还有何纯,得知了何方病危的消息,也都顾不上休息全都赶了过来。
何夕将张扬准备自行救治何方的消息也告诉了两人,事到如今,两人就是想要反驳阻止,也是完全没有理由。
哪怕心里不相信,也只能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张扬身上了。不管怎么,有一希望总比坐着等死要好。
张扬一进来,就发现三个女性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何老师,药都找到了?”
何夕头,然后又很快摇摇头。
“大部分都找到了,只有两样,医生没有处方,怎么也不给卖。我找医生开处方,也没有医生愿意随便开这种方子。”
何夕的语气十分焦急,找了药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这观察着自己父亲的状况。
发现父亲的心率越来越不稳定,而且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的危险。
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而张扬要她找的药她却还没有找齐全,这实在让她心急如焚,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人一急,往往就会失了分寸。
张扬没责怪也没啰嗦,直接问道:“是哪些药?”
何夕赶紧将张扬给的药方递了过去,上面没有找到的两种药划了两个醒目的红圈。
张扬头:“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