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巢监和宁冈会晤完成后,虽然对统帅部的决定有些不满,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执行命令,总的来说,此次猊訇国统帅部的决定是让他们的势力都受到了削减,他二人会晤也只能是加强联系,需要的话能够相互支援一下,但细节方面自然不需要他们二人协商,所以这次会晤很快就结束了。
这天上午,梅巢监和宁冈结束了所以的会谈,梅巢监就建议宁冈下午二人一起出去走走,而且对东灵山推崇有加,道:“宁将军,不如我们下午一起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宁将军也会喜欢。”
宁冈早年搞过情报工作,自然早就听说这遂都附近有一座东灵山像极了他们猊訇国的圣山负圾山,便开口问道:“我想梅将军说的应该就是东灵山吧。”
梅巢监点点头道:“宁将军果然厉害,我是要计划去那里,不知你意下如何?”
宁冈自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便满口答应下来,二人就相约下午同往东灵山。
实际上在梅巢监和宁冈会晤之前梅巢监就已经计划好要请宁冈一起前往东灵山的,他手下的副官自然知道如何安排,早就对着遂都附近大多数有特色的景点进行清场、检查,给别人造成假象,让其他人一时也猜不透他们最终要去哪里,而且猊訇人也有自己的手段来进行保密,自然觉得是万无一失。
下午,梅巢监和宁冈二人就身着猊訇人传统的便服,一同登上了东灵山。
看到这满山红遍的枫叶,梅巢监和宁冈二人也不禁感慨这大自然的美妙,忍不住赞不绝口。二人下山时,梅巢监就刻意让副官领着他们到了灵溪禅院参观一番,这猊訇国也是佛教信徒不少,二人走完过场后就来到了灵溪边上的凉亭之中,旁边的侍从也都准备好了茶炉、茶具等物,就等着他们二人。
梅巢监对宁冈道:“宁君,此处风景不错,而且这在灵溪水边,不如我们二人在此品茶手谈一番如何?”
宁冈也不推辞,道:“好,此处正好就是品茶手谈的好地方。”他又看了看凉亭边流过的灵溪道:“品茶本就是山水上,此处又是山中泉水,轻重适合;看此处泉水漫流,四下石池均是黄石,应为最佳;而论节气来讲,也是秋水最佳。梅君,此处的确是品茶的好去处啊。”
梅巢监打了个哈哈,道:“宁君果然不凡,对茶经也如此通晓,刚到这里就将这里水所有的好处全部说出来,不过一会儿还有让宁君更惊喜的。”说完就让手下人先端上茶来。
宁冈细细品味一番,马上就赞不绝口,道:“梅君,这里的水果然不凡,这茶冲泡出来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对了梅君,刚才你说还有更惊喜的,是什么?”
“宁君,刚才你所品的茶是这溪水冲泡而成,一会儿也品品这井水冲泡的茶水如何?”梅巢监道。
“陆茶圣的择水经言明井水下,有这么好的山水,梅君缘何要用井水?”宁冈好奇道。
梅巢监却笑而不答,只是让手下去井中打起水来,煎好冲泡了一壶茶。
宁冈入口后,不由得惊叹道:“此水毫无浊滞之感,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井水。”
“宁君,看样子有时候经典也是不能涵盖全部啊。”梅巢监道。
“看样子统帅部也是兵行险招,丝毫不依照经典啊。只是希望也能够有好的结果出来。”宁冈也有些感慨道。
“是啊,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也只能做到最好了。好了,宁君,我们不谈国事,现在就手谈一番如何?”梅巢监也道。
孔瑞在洞中将他们的对话听到耳中,却依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只好耐心的等着。只是他现在也遇到了麻烦,那对珠子似乎需要某种能量供给,而他已经将它们拿出玉盒三天了,珠子中的能量似乎也快消耗殆尽了,听到的声音也似乎不是想刚开始那样十分清晰,孔瑞心中暗暗着急,只盼着他们尽快将那件事情说出来。
不过他现在心中暗暗好笑,自己刚到井底开始挖掘的时候,由于内急,就直接在井底解决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二人都喝到了。
不管孔瑞有多着急,梅巢监和宁冈却在慢慢地下着围棋,二人一边下棋,一边却又无意地开始谈论军国大事来。
只听梅巢监道:“此次水师明显占了上风,令我等陆军损了不少面子啊。”
宁冈落了一子,道:“这也没有办法,这大炎国国内幅员如此辽阔,居然也是缺少地油的国家,梅君,这盈冠国内已经在我猊訇国治下十年了,不知道对地油的探测情况怎么样?”
“我也在任一年时间,接到的汇报都是目前没有结果,我已经要求多派人手去往西面那一带加强探测,希望有所收获。”梅巢监满怀希望地道。
“那一带许多都是无人区,看样子难道真的不小啊。”宁冈对所谓“盈冠国”的地形似乎也十分了解,也叹道。
“这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了。”梅巢监无奈道。
“梅君,此次统帅部的战略是南进,不也正好中了罗斯国人的奸计?若我们真的同阿四米国交恶,罗斯国不知会不会也会对我们趁火打劫?”宁冈又问他道。
梅巢监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梅巢监又落了一子道:“此次若按照统帅部的计划,不知道宁君部下要抽调多少人走?”
“我的部下应该抽调的不多,只是梅君的手下怕是要有不少人要前往南洋了。”宁冈道。
“是啊,山上武已经秘密前往南洋了,他原来也算是我的部下,肯定还是喜欢自己的老部下好了。”梅巢监有些郁闷地道。
“也不知道水师此次袭击珀尔哈勃是否能够一举全歼阿四米国的水师,毕竟阿四米国幅员辽阔,国力强大,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宁冈感叹道。
“希望统帅部这次没有犯错误,让水师如此做大。”梅巢监摇了摇头道。
“梅君,无论统帅部做出什么样的觉得,我们都只能好好执行。不知道梅君对后来有何计划?”宁冈问道。
梅巢监却不回答,只是看了看棋盘上的情况,见自己虽然执黑先行,即使不让子也是输,便投子认输,道:“宁君的棋艺不凡,想必早已经有所计划了。”
宁冈道了声:“梅君谦让了。”便也站起身来。
宁冈见现在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夕阳映着满山的枫叶,显得格外红,忍不住叹道:“好美的夕阳,好美的风景。”
梅巢监道:“是啊,在此美景中能和宁君品茶、手谈一番,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快事。”
宁冈也连忙客气一番。孔瑞在洞中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只是那珠子中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弱,有时候还有些时断时续,他也只是连听带猜地了解了一些二人谈话的内容,似乎是猊訇国要打算袭击珀尔哈勃,要与阿四米国和南洋开仗的样子,而且这个什么地油似乎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种东西。他自幼教育所限,也不知道珀尔哈勃、阿四米国和南洋是什么东西,对地油就更是不知所云了,也只好都先记了下来,准备回去再说。
听到了梅巢监、宁冈二人的谈话,孔瑞这才放下心来,就安心地在洞中打坐修炼,又再洞中多呆了一天,直到后半夜,这才悄悄地收拾好东西,飞出了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