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的想法却是不同,当他知道普通人原来也可以使用传讯法阵盘时,想到自己宗门中却没有为大炎国制作这类东西帮助普通人,他心中不由得觉得惆怅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同的想法,还是对陈大牛道:“没问题,我就先收着,等到了那里再交给陈大哥。”
陈大牛和张远志二人便起身告辞,各自联络其他兄弟投奔遂山矿谷,只留下张先生和孔瑞在家收拾张先生的东西。
张先生的书虽然多,却都已经放入书箱之中,收拾得整整齐齐,孔瑞也不费什么事就将张先生的东西都装入储物袋,只等着陈大牛和张远志回来。二人闲着也无事,便开始讨论时局起来。
只听孔瑞问道:“先生,眼下敌强我弱,我大炎国不知道是否能够战胜猊訇国?”
“瑞儿,想不到你身为修炼者,也这么关心国事。”张先生笑着道
“虽然许多宗门都要求门下不得参与尘世中的事情,但那猊訇人欺人太甚,曾经派遣大批魔修灵徒在我大炎国许多炼气世家中卧底,妄想一举摧毁我大炎国的宗门基础,我们宗门也不得不反击他们了;而且他们也有些修炼者借一点点小事也介入尘世中来,这也是我们不得不介入进来的原因。”孔瑞也如实道。
“唉,都是为了利益而来啊!”张先生早些年是见过那后期魔修灵徒的神通,但他并不知道其实那些魔修灵徒并不属于修炼者,而是普通人魔化后的杀人机器,便摇摇头道。
“先生此话怎讲?”孔瑞一时不懂,便开口问道。
“那瑞儿你修炼是为了什么?”张先生却不回答他,反问他道。
孔瑞本来对此也是很糊涂,但前些天司马鹤传讯给他说了一番道理,他还是清楚地记下了,而且这些天时不时回想一下,也还是颇有心得,便道:“我在宗门的师父曾经教导学生说,处理世间事情有多种多样,当然是要取其上策;像我等修炼者,自然也是为了多学本领,才能够取其上策。”
此语正好暗合十名山十明道义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张先生自然很是欣赏,便点点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国与国之间也是一样,都是为了抢夺利益才有各种纷争。”
“这个学生明白。只是我大炎国如今国弱民贫,如何才能够击败猊訇人,光复全部国土?”孔瑞问道。
“我大炎国积贫积弱多年,而猊訇国现在正是国力强盛的时候,所以短期来看,大炎国要想获胜怕是很有困难,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这猊訇人狼子野心,猊訇国又是小小弹丸岛国,对占得大炎国的利益早晚不会满足,说不定也会和其他大国发生纷争,到那时候就是我大炎国的机会。”张先生分析道。
孔瑞以前只从刘百胜那里听了点这些道理,对国与国只见并不十分了解,突然听张先生说起这么复杂的事情来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对张先生道:“张先生的意思就是还需要很长时间了?”
“正是这个意思。”张先生点点头道。
孔瑞对此也没有什么见解,只能听张先生给他讲了一些东西;而张先生多半却是有意无意地引导孔瑞了解一些十明道义中的道理,国家方面的事情说的却少了。
在灵机山时,孔瑞受到司马鹤的影响也大,便仔细听张先生教诲,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期的学堂。但此时孔瑞已经有了极好的学习和理解能力,对张先生的话语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二人相谈甚欢,不觉得到了午饭时间。孔瑞却是早就吞了辟谷丹,可以不用吃东西,但张先生就不得不动手做饭了,孔瑞自然也去到厨房帮忙。
张先生将剩下所有的米粮都倒进锅里,孔瑞见到那些粮食也只剩下一点点,并没有多余,心想若是自己不来,而若是那张远志也是没有时间过来的话,真不敢想张先生该如何解决自己的生活,想到这里,孔瑞也忍不住一阵心酸。
见孔瑞不吃饭,张先生也猜到他们修炼者可能就是这样,而且他也听说过辟谷丹之类的东西,便也不客气,自顾自吃了起来,边吃边开玩笑道:“好啊,最后一点粮食也不留了,是该走啦。”
孔瑞心中一动,连忙问张先生道:“先生,学生这里有些银钱,若是要留给孔家镇其他人,该给谁去分发最好?”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镇上大家现在手上都没有什么余钱余粮,我想应该可以给到那孔镇长,可以用这些钱免除一些派到镇上的一些苛捐杂税,其它的就由他去安排吧。”张先生想了想道。
孔瑞就找了一个破篓,从储物袋中摸出几十锭五十两一锭的大银来,放在一旁,准备晚上出发时顺便给到镇长家。
见孔瑞如此仗义疏财,张先生心中也暗暗点头,又对他道:“这些全是大锭的银子,怕那孔镇长用起来也不方便,担心惹出祸端来。”孔瑞想想也是,便又摸出了些小锭银子来,一起放在那里。
下午时分,陈大牛和张远志先后回来,二人也都没有吃中午饭,却等到一起再将张先生剩下的饭二人分了,二人边吃边对张先生和孔瑞道:“刚才联系其他人时还算顺利,他们要过几天天才能动身,最好我们能够先行到达遂山矿谷,给那赵二先行打个招呼。”
张先生也道:“是,尤其是我这个老头子,突然离家出走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所以我建议我们今天晚上就动身。”众人也都点点头。
陈大牛突然看到旁边篓子中装的上百锭大小锭银子,他自然知道应该是孔瑞的,便问孔瑞道:“孔兄弟拿出这么许多银子来做什么?”
“小弟想将这些银子给到镇长,让他分给大家,也能够帮乡亲们减轻点苛捐杂税。”孔瑞当然还是记得当年的镇长。
“老镇长这些年也真不容易。也多谢兄弟了。”陈大牛想到老镇长这些年对他们的帮助,连忙感谢道。
孔瑞心中一动,对陈大牛道:“要不这样,还是请陈大哥和张二哥去将银子送去给镇长,小弟毕竟离开这么多年了,去了那里一时也说不清楚,反而耽误时间。”陈大牛等人想想也对,也就答应了下来。
夜晚时分,孔瑞等一行四人便收拾停当,出门而去;陈大牛和张远志二人推了辆破旧的大车,装着银子先去了镇长家,孔瑞就和张先生先走。
四人在镇子外会合后,陈大牛道:“刚才孔镇长又给了我们一些干粮,说是路上吃的。”
“这些年,他也帮助我们不少,也真难为他。”张先生叹了口气道。
陈大牛也点点头,又问道:“张先生,如果路上碰到猊訇人的士兵,我们该怎么处理?”
张先生似乎早有计划,便道:“这个好办,到时候就由我老头子躺在大车上装病,就委屈孔瑞装作是我的儿子,大牛你就装作是一名车夫,就由你们三人打算送我回老家,就说我打算落叶归根啦!”众人一想确实是个好办法,张先生的一口南方口音和在孔家镇的居民证正好可以帮助他们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