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知道吉野性急,只能去相对简单点的地方去追踪,二人便马上商议好,吉野向县城方向追踪一段时间,南云向云低峰方向追踪,防止万一孔瑞逃回那附近,如果有悟玄宗在那里有人接应他,那就会很麻烦,自己去处理这样的事情应该好过吉野;而且去云低峰方向都是山区,追踪一个人本来就很难,所以如果吉野去县城方向追踪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孔瑞的踪迹,那么他就马上也去云低峰方向去接应南云,也好有个照应。
南云和吉野也是分工明确,相互约定好之后,二人马上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原来孔瑞心中早有计划,一进房间,孔瑞就赶忙先倒了些茶水喝了,把茶杯好好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又上床在上面滚了一下,便带着自己的东西迅速越出窗子走了,只是留了个假象在房间里欺骗后来的追踪者。
离开客栈后,孔瑞就悄悄进入来时看好的一家布庄店铺。那布庄店铺中由于战事生意萧条,也早早就关门了,伙计也被打发回家去了,掌柜的却住在后面的院子里。
孔瑞四下检查一番后,便进到了当时伙计所住的小格子间里,他这一天之内恶战了五场,又驱云逃亡,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安排好假象后一下就放松了很多,先将那张可以隐匿气息的符箓贴在胸口,又服下几粒可以回复法力的丹药便躺在了床板之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孔瑞醒了过来时,法力也恢复了很多,便吞了粒辟谷丹,然后便在布庄店铺里找了一身合身的内外衣换在身上,将悟玄宗所发的所有衣物都装入了储物袋,又多拿了几件衣物就准备离开。
突然间,孔瑞就想到如此做法有些像强盗行为,确实极为不妥,便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出门扬长而去。布庄生意一般都开门较晚,孔瑞出门时,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也无人在乎,他就朝着北边方向慢慢走去。
这些猊訇人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哪里想到大炎国宗门都是说话算话,悟玄宗根本就没有留下人来接应孔瑞,而他们却自作聪明,把简单的事情想到复杂化,还拼命算计、四处追踪,没想到孔瑞只是玩了个小孩子的把戏就把他们骗的团团转。
那两名猊訇灵师忙乎了大半晚上却毫无所获,云低峰附近也丝毫没有任何有人留下来接应的痕迹;又找过了悟玄宗当时临时住过的地方,也是一无所获;最后在山区中搜遍了不少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见有人去的样子,南云和吉野只好把又重点重新放回到了镇子上。
二人回到镇子中,先飞上半空,四下放出神识,探查镇子中居民的呼吸。一般修炼者的呼吸吐纳都连绵悠长,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在打坐的时候,都要刻意使呼吸变得慢而深。而那孔瑞早已累得疲惫不堪,哪里还管什么呼吸吐纳,又有符箓协助隐匿了气息,睡在那里就像普通人一般,而且在店铺中有人也是正常。
这两名猊訇灵师耗心费神又折腾了半夜,还是没有结果,只好都进入那家客栈的天字二号房休息了一会儿。
到了早上,吉野和南云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追踪孔瑞,便给武藤发了讯息说没有找到孔瑞,将继续寻找。
武藤和恶儒道长老都刚回到了松亭城,也正在商议如何追杀孔瑞,突然收到那两名猊訇灵师发来的讯息说没有追踪到孔瑞,那长老暴跳如雷,大骂二人废物,便要武藤发讯给他二人必须尽快寻找到孔瑞。
吉野和南云知道师叔发怒,当下也不敢继续休息,商量了一番也没有结果,只好走到街上碰碰运气。
布庄店的掌柜的早上起来开店时,就看见店中一些衣服无端不见了,柜台上却放着一锭银子,价值可比他丢失的衣服要多出许多倍,便觉得十分奇怪,马上大呼小叫地让浑家来一起看,商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吉野和南云正好走过布庄店的门口。听到说布庄中丢失了一批衣服,二人就马上想到可能就是孔瑞干的,便上前推门而进,问道:“这位掌柜的,贵布庄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掌柜的一看两个陌生人不请自来,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南云也十分聪明,自然是要隐瞒一下,便道:“我们正在追查一个飞贼,不知道是不是他偷了贵店的东西?”
“昨天晚上小店是丢了一些衣服,但那人却留下了这锭银两作为补偿,这样的话,那人应该不算是飞贼吧。”掌柜的听这口气,以为这二人都是官家的人,也就放心了很多。
南云问道:“那其它还有什么异样没有?”
吉野却等不及掌柜的回答就在这布庄中四处搜查起来,那掌柜的以为二人只是在查案,也没有阻拦,吉野四处检查一番也还是一无所获,只好问了下丢失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悻悻地离开了。
吉野和南云已经确认孔瑞从这家布庄偷得一批衣物,早已改头换面离开了,也没有其他线索,只好决定先前往县城去碰碰运气。二人还没走多远,便收到了武藤的讯息,安慰他们不要着急,说他们已要求兵部协助追查孔瑞的下落,可以在整个占领区内四处贴上孔瑞的通缉令;同时也把孔瑞的资料发给了一些猎杀组织,重金悬赏要他人头或行踪信息,他二人只需要静候消息便可。
原来正是武藤虽然也在暗骂他两人无能,但他知道在尘世中寻找一个人的确很难,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所以他和师叔商量过后,就把追查孔瑞下落的事情也交给了猊訇国兵部和大炎国国内一些组织,并许以高额悬赏,希望一举将孔瑞缉杀。
收到了这个消息,吉野和南云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便也将查出孔瑞偷得一批新衣服的事情告诉了武藤,便动身向东往县城方向去了。这些猊訇人都想到,这次双方约定比武,若没有其它情况的话,各个门下弟子肯定只穿了宗门的制服,不会带额外的衣物的,于是孔瑞所偷的新衣服也就成了一个新的线索了。
孔瑞在路上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大对劲儿,他从布庄里拿出的衣服都是崭新的,而眼下是战争年代,他一个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在人多处也还罢了,但走到人少的地方却是十分扎眼,不时就有人多看他一眼。
见到此,孔瑞心中就暗叫不妙,想回到那个镇子也是不可能,后面追踪的人很快就到了那一带;而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只有一些路人也都是匆匆而过。若自己以如此穿着,在人很少的的乡下走上一天,那肯定是十分招人耳目,任谁都会关注的,孔瑞当下心中大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先到路边树丛后面暂时先躲一会儿再走。
此时正值五月,随着日上三竿,骄阳似火,天气马上便热了起来。孔瑞自然是寒暑不侵,并不在乎,正躲在树丛后想如何解决这一身新衣服的问题。
突然间,孔瑞看见有些树叶在烈日的烘烤下都给卷了起来,不一定心中一动,想道:不如试试自己的火弹术类的功法,把这身新衣服给烤得旧旧的,不就可以了吗?当下便到处一看,见四下无人,孔瑞便马上左手抄起衣服的下摆,右手运火弹术的功法,只觉得右手已经火烫,就把右手慢慢靠近那下摆。
那衣服布料也就是普通棉纱,如何经得起高温炙烤?果然,那点衣服下摆就有点慢慢变黄,看上去是旧了不少。孔瑞轻轻拉了拉那衣角,见还算结实,心中大喜,连忙脱下衣服,双手一起运功,将那衣服上上下下都给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