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离开后,宿舍里并没有新人加进来,孔瑞又成了一个人。他这才想到自己应该尽快炼气成罡了,连比他晚的弟子都已经离开了树人堂,而且天赋和他一样,他这个“师兄”也该着急了。当下决定连一心多用也不再练习,专心致志炼气成罡。
又有三个月过去了,孔瑞终于炼出罡炁来。一名执事弟子测试出孔瑞居然炼出罡炁,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了,连忙又找来两个师兄,又分别测试了一番,确认了孔瑞的确是炼出了罡炁,这才放心地给方堂主汇报。方堂主具体并不知情,以为只是普通的流程,只是简单地通知了司马鹤,并安排让孔瑞离开。
孔瑞回到宿舍收拾东西是,那名执事弟子说了一句话,让孔瑞一直都摸不着头脑。“师弟呀,你可都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孔瑞欢天喜地地等了苏韵又多聊了一会儿,想到要分开半年,两人心中都是不舍,好在苏韵还要定期去到灵机山学习,还有机会见面,便又有了些许欣慰。
灵机山本来内门弟子就少,司马鹤实际上对每个门下的内门弟子都很关心,孔瑞延迟了一年多才炼出罡炁来,司马鹤自然着急,单他却不能前往树人堂询问。这次突然见孔瑞要来,司马鹤自然是既开心又奇怪,当下便将孔瑞召进大殿,仔细询问一番。
孔瑞进了大殿等了一会儿,才见司马鹤进来,就连忙上前行礼。司马鹤摆摆手道:“免了,我有几件事情问你,你须得如实回答。”孔瑞当即回答道:“弟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鹤道:“你在树人堂中,可是呆了三年半?”
孔瑞马上便明白司马鹤的意思,道:“弟子愚钝,炼气成罡比其他师兄慢了一年。”司马鹤道:“你在树人堂中,可是用心修炼了?”原来司马鹤也大概了解到孔瑞和苏韵的关系,担心孔瑞没有用心修炼,而花太多时间在儿女情长上。孔瑞却不明就里,回答道:“弟子是用心修炼了。”司马鹤道:“那为何比其他弟子慢了一年?你等天赋却是相同。”
孔瑞见隐瞒不过,只好说道:“弟子是花了一些功夫练习一心二用之术,可能就比别人慢了一些吧。”他却不敢说已经能够一心六用了。
司马鹤闻言大喜,果然是有这一心二用之能,看样子当时自己的眼光并不错,却不露声色的道:“好,这里有两个简单的傀儡,你同时把它们操控起来。”说完袍袖一抖,两团白光闪过,便幻化出两个简单的人形傀儡。
孔瑞一看,见这个傀儡都是自己曾经练习过的,也并不怯场,当下上前一步,接过司马鹤抛出的两块控制晶石,双手各握一块,将心神一分为二,就将那两个傀儡操控着同时动了起来。
司马鹤眼见孔瑞同时操控了两个傀儡,马上喜形于色,道:“你能否让这两个傀儡相互打斗?”孔瑞能够一心六用,自然没有问题,当下口中答道:“弟子试试。”便操控着两个傀儡相互打斗起来,只是招数一般,打斗并不怎么精彩,但却攻守有序,出招有理。
司马鹤见状,不禁欣喜若狂,见孔瑞同时如此操控两个傀儡还能够开口说话,便知道这孩子肯定不仅仅是一心二用这么简单,应该还有潜力可挖,可惜自己对这一心多用之能却毫无见解,否则也可指导他一二,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修炼了,但在傀儡术上面自己却要多加指导了。
当下司马鹤就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好了,你先停下来,以后还要多加练习。”然后摸出一个传讯法阵盘来,飞快地打入几个字,说道:“一会儿见过你的季师兄,由他安排你的住所和其他事情,以后你就跟着他勤加练习。”孔瑞自然道声“是,师父。”便将控制晶石交还给了司马鹤。
一会儿,大殿又进来一个黑袍人,正是那位季师兄。季师兄上前几步,对着司马鹤先行一礼,口中道:“见过师父。”又转过头来向着孔瑞点了点头。
司马鹤指着季师兄对孔瑞道:“见过你季师兄,以后你就跟着他。如有确实不懂得地方,也可通过你季师兄来找我。”孔瑞见那季师兄三十多岁,长得浓眉大眼,颇为精干,就连忙上前一步深施一礼,口中道:“小弟孔瑞,见过季师兄。”季师兄道:“原来是孔师弟。”司马鹤对季师兄道:“季风,孔瑞以后就先跟着你,你要勤加督导。如果没有其他事,你们就可先下去了。”季风和孔瑞连忙道:“是。”便一起退出了大殿。这时季风的耳朵里却传来司马鹤的传音:“办完事情后,就马上回来找我。”
出了大殿,季风才给孔瑞仔细介绍了一番灵机山的情况。原来这灵机山创脉也就是这几十年的事情,就司马鹤一名灵师,灵徒弟子却有四五十人,就这还是掌门人偏心,每次让司马鹤以一个支脉的身份多挑选了一些;司马鹤一个人指点不过来,便由门下其他灵徒弟子协助指导;由于每次司马鹤都挑选不到天才弟子,就从来没有什么亲传弟子之说,而且他从海外回来,想法也是有些不同,几乎对所有内外门弟子都一视同仁,所以颇得门下弟子的尊重,从而整个灵机山也因此变得十分团结。
这季风是一名后期灵徒,修为在灵机山是所有灵徒弟子中排名第一第二的,只是因为年龄过了,不能继续留在内门中,便协助司马鹤管理些内部的事情,为人豪爽耿直,足智多谋;对司马鹤也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司马鹤认为孔瑞值得重点培养,便指派了季风前来培训他。孔瑞听了介绍,便问道:“季师兄,那我们灵机山弱是弱些,但弱应该也有弱的好处啊,我们有没有其他好处吗?”
季风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孔师弟果然聪明,我们灵机山当然有其他好处的,因本脉就师父一名灵师,即使有什么灵师级的宗门任务也不会派师父去,倒是乐得清闲,而且毫无风险;我灵机山还可以对外出售一些低阶傀儡,宗门的抽成也少很多;当然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所有灵徒弟子都有自己的单独院落,这可不是整个宗门都有的福利。一会儿师弟就可以挑选一个你自己喜欢的院落。还有,师父为了减少你们这些新入门弟子分心,专门安排有人给你们做饭,这可是宗门独有的,不过也要相应扣除所发给你们的费用。”
孔瑞心想:原来就这么点好处啊,不过也好,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也不用做饭,自己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当下孔瑞就在季风的陪同下,到执事弟子那里重新领了黑色袍服;又去挑选院落,孔瑞见那些院落全是依山而建,心想若是韵妹妹来了一定会喜欢天天有太阳的,便挑了一个朝南的院落,便由季风用令牌制作了禁制。
季风见事情已办完,便对孔瑞道:“师弟明天可自行前往藏经阁,由藏经阁的师伯帮你挑选一门你适合的功法开始练习便可。后天须到练功广场上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