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人呢?”绿萝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甚是奇怪。
出来把整个院子都找了一遍,也都没见着人,甚至连照顾她的两个丫头也跟着不见人影,“有没有看见珍珠?”绿萝拦下两个从大门口过的巡逻侍卫。
“先前见着她往那边儿去……”侍卫指着前面的回廊分叉口,“转过去好像就一直顺着下走了!”
绿萝顺着侍卫指的方向走出几步,“这方向不对啊,这不是齐心苑的方向吗?”嘀咕的同时停下脚步转身往其他方向看了一圈,试图能意外发现珍珠的人影。
因为她觉着珍珠那么讨厌陆贱贱,跟着连齐心苑的方向都讨厌,以前路过一次就会骂一次,没道理还主动往那个方向走啊?
绿萝看了看齐心苑的大门,难道那丫头真的在这里面,她刚把东香阁周围一圈儿都找了,都没见着人,不得不按照侍卫说的方向找过来。
“春花你怎么在这里……还有秋月……”绿萝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确切的说是一路找到齐心苑来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从大门口进来到主楼这段距离,现在看见春花秋月,她就更加确定先前的感觉。
“是姑娘她……她在这里……”春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谅她最笨吧她真的不会说话,现在知道的就是她们俩姐妹伺候的人跑到这里来了她们不放心所以也跟着来了,且她是最后一个来的,比自己妹妹还后,就这样!
“珍珠在这里……”绿萝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功夫听这两姐妹结结巴巴的解释了,转身便快步上了台阶。
到上面门口的时候又看见陆贱贱的贴身婢女小兰,正倚在门远一点的位置打瞌睡。
跟着一路狼藉找到内室,在一小扇门后面听见声响,“珍珠!”绿萝看着眼前画面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能把……能把陆贱贱塞便桶里……会出人命的快点放开她!”
“我不放!这个贱人竟然想要杀我,我难道还留着她等她次再下手?”珍珠伸手将陆贱贱的头拉起来停顿一下再按下去。
“珍珠……你……”绿萝后退一小步,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珍珠,这样的珍珠真的好吓人,眼睛血红,满脸狠色,浑身上下弥漫着杀气。
她,真的是自己的小姐妹珍珠?真的是伺候娘娘那个乖巧可爱的高个儿小丫头?
“这贱货敢给我吃鹤顶红,我就敢让她吃屎!”
绿萝还沉浸在‘鹤顶红’三个字里,擦着脸过去的一股劲风让她不得不大大后退一步,“不要丢……”
绿萝的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陆贱贱被珍珠拽起来穿过门口砸向墙边的小几,“咚……嘭……”木头碎裂的声音昭示着被摔出去的人有多惨。
“珍……珠……”绿萝现在完全开不了口,珍珠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力气,砸一个人就像是砸石头一样一点都不费力,举起的那一瞬间脸牙都没见她咬一下。
“这个贱人她该……”
“珍珠……珍珠……”怎么会说晕就晕?
“娘娘!”绿萝顾不得礼数还们到门口便大声呼叫,“娘娘!”
“玥儿好像是绿丫头的声音!”南国知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眼前的女儿女婿,“绿丫头这声音咋这么急呢?”
“我去看看!”坐在窗户边看书的蔡坤起身快步往门边去,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他不得不加快脚步,“来了来了!”
“绿萝你……”
“娘娘不好了珍珠……珍珠她……她闯祸了……”绿萝透过蔡坤看着后面纱屏急得有点儿缓不过气。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南玥转身向着门外,刚才绿萝告诉过她说是要回去看珍珠,现在看来情况是又不乐观?
“不是!是珍珠她打了……打了陆王妃……打得很严重……”绿萝越说小声,怕自己的话会给珍珠带去灾难,可现在情势紧迫不说又不行。
“怎么回事她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会打人?陆贱贱上门找茬?”南玥很清楚珍珠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打人,她自己都是个病人哪儿会用功夫理她最厌恶的陆贱贱。
“是珍珠去的齐心苑!说是陆贱贱给她吃鹤顶红所以她要打她!”绿萝想着刚才看到的吓人画面,很多话说不出口。
“你说什么?鹤顶红?”南玥袖子下的手扔掉棋子瞬间抓住绿萝肩膀,“那珍珠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她是怎么发现的鹤顶红?”
“……”一着急害怕把最重要的给忘了,“奴婢不知道也都没来得及问,因为珍珠刚才已经晕倒在陆贱贱房里!”
“那陆贱贱简直恶毒竟然给人下鹤顶红!”南国知气呼呼的一把掀乱桌上棋盘,他现在哪儿还有下棋的心思,“寒儿,你的事情爹知道爹不该插嘴,可有句话爹也不得不说,那姓陆的留在府里就是个祸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防不胜防啊!”这次能毒丫头,下次就能毒主子,也就是他的宝贝闺女玥儿。
楚厉寒敛住戾气点头称是,“我知道!爹你放心,儿子会处理好!”那贱人果然坐不住了,既然自己要作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爹你上哪儿去?”南玥正准备交代她老公在这里陪着他老人家的,他却先一步往门口方向走去,且速度还挺快,“你就在屋里等着,女儿马上就回来陪你!”向着前面的老爷子大声喊话。
“别想让我跟屋里呆着,我要去看看珍珠那长腿丫头!怎么会晕啊八成是被那陆贱贱给打的!”他一直记着珍珠那丫头的好,现在听闻人晕了他不跑得快才怪。
“那你也别走那么快啊……你等等我啊爹……你跑这么快,难不成珍珠真是你第十八房小妾?”
“……”南国知。
“……”楚厉寒。
“……”绿萝。
“……”蔡坤。
南玥扶着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稳步稳步的往院门口走去,不开个玩笑他怎么会放缓脚步让她有机会扶着?
南国知已经忘记自己此次是专门来看珍珠的,“这……这怎么会……”可却被满脸屎尿的陆贱贱给夺去了眼球,真他娘的恶心。
看着满屋的狼藉,楚厉寒左手护着南玥,右手护着南国知生怕这屋里还有什么别的危险,也怕这地上满脸屎尿的人会突然纵跃而起,“绿萝,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只说打得严重,都没提屎尿这一出。
“奴婢来的时候珍珠就已经按着陆贱贱的脑袋在里面的便桶里,别的真不知道!”
“……”四面八方一片沉寂,为珍珠惊叹!
南玥挣开楚厉寒的臂膀走到珍珠面前给她做检查,还和以前一样脑子没问题的啊,“珍珠被陆贱贱打着过没?”
“没有!”绿萝想着之前像变了个人的珍珠,不得不道出实情,“珍珠力气突然好大,她还把陆贱贱摔出来!”
“摔出去?”南玥皱眉,这珍珠自从被陆贱贱砸上脑袋后就一直反反复复的头疼,有时候连动作幅度大一点都会嚷着头晕,这下怎么会这么大力气的?
“那些东西谁砸的?”楚厉寒指着破碎的小木几和椅凳。
“就是珍珠将陆贱贱摔飞出去时给砸烂的!”
“……”南玥此刻甚至有点怀疑绿萝的话,要么就怀疑面前晕过去的人不是珍珠,因为她还是不信这是珍珠那细胳膊细腿儿能干出来的事。
“这就是那瓶鹤顶红?”南玥掰开珍珠手指拿下里面的小瓶子。
“玥儿不要闻!”楚厉寒大声呼喝,“那是剧毒!”
“无妨!我有分寸!”南玥示意他安心,因为她必须要确认东西到底是什么,闻过之后,“是最上乘的鹤顶红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