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屁康相好的姑娘!”蓝伯低下头给女人解释道,“你看他俩一黑一白,一魁梧一娇小的多互补多般配!”
“蓝伯,我说了不是……你怎么就……就不听!”康子的脸瞬间像被泼滿鸡血,红得发烫,只是被他黝黑的皮肤给掩盖了‘真相’让人很难发现。
“臭小子还不好意思了!”蓝伯笑得慈爱,知道这闷葫芦是害羞所以不跟他一般见识。
蓝婶起先也被南玥那张漂亮的小脸给吸引住,但听完康子略带结巴的解释后她才注意到南玥的发髻,“老头子,别乱说话!”梳着妇人的发髻怎么可能跟康子是相好。
“蓝伯啊这位是王夫人,是来请你帮个忙的!”康子感激的看了眼蓝婶,又惴惴不安看了看南玥,“王夫人你别放在心上,蓝伯是误会了!”
“没事!老人家也不清楚情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南玥的脸还是有点红,她跟康子难道真这么像一对儿?
Oh,no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她跟她老公才更像一对儿!
若是他在这里听到蓝伯的这些话,不知道会不会把人给宰喽?
“呵呵!王……王夫人……莫怪莫怪,老夫口没遮拦您别放在心上!”蓝伯尴尬的道歉,谁会想到这么点大的小女娃已嫁为人妇?
到他这个年纪的人就喜欢看个小辈儿的好,且他从搬到这里来跟康子家熟悉过后就一直把他们娘儿俩当做自己的孩子看,自然而然的也希望康子的终身大事能早日定下来。
所以在看见有漂亮姑娘找上门的时候他都没把人脑袋上的发髻看仔细就认定了是康子的人来着。
南玥跟蓝婶儿打完招呼后就向蓝伯道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希望能得到他帮助。
“你是说你吃完绿背草制成的药丸后流鼻血?且鼻血还是黑的?”蓝伯也惊讶不已,第一次听说鼻血是黑色的!
“对,我流过两次且流得还不少!”伸出手在他眼前,“你看我这手上面还淡淡的泛着一层乌青,就是之前沾手上的黑鼻血没洗掉的!”
“丫头啊,太详细的我恐怕也知道不了多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蓝伯客气,小女子诚心求解!”不管他知道多少她都想要知道,或许就是他知道的那点儿便能帮她大忙。
“我知道的绿背草最大的功效就是解毒,完了还能玉肤养颜!若是把这草的汁液和特别毒的东西放一起,只要达到一定分量便会慢慢生出一种类似于盐的东西,特别咸,完了那种毒素还会慢慢的沉淀到底部跟那汁液渐渐分离成两层,分离出来的东西多为清透,当然也有浑浊的只是这个比例比清透的小很多,至于清透浑浊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是什么毒药,因为每种毒药的颜色不一样它随着它们分离出来的清液也会不一样,下面的毒药若是再遇到绿背草汁的话便会慢慢消失殆尽。”蓝伯把知道的都告诉南玥,告诉给这个给她好印象的女娃。
南玥一边听一边记,这老人家说的差不多跟她老公的情况完全符合,她老公就是闹着咸完了听说还流鼻涕,最后才流的黑鼻血,“那老人家的意思就是绿背草这东西只要和毒素结合便会多生出两种物质,盐巴和另类的液体?”
“说是盐巴也没错,而且这个东西生长在悬崖峭壁,常年累月的风吹雨打生得背一点的还连点阳光都照不到,所以它又性主寒,若是内服的话之后一定要多吃性温的东西来平衡。手脚冰凉的话可以多用热水泡泡,少吹风甚至衣着方面也要多加注意,这种草药所带的寒气是入心肺的,所以有得必有失,能解毒也会伤身!至于你说的你流黑鼻血这种情况,恕我老夫无法为你解答!”他知道的可真就这么多了。
“蓝伯快别这么说,您告诉我的这些对我来说已是难能可贵!”南玥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但也不敢随便开口问。
因为对方现在对她来说还是个谜泡,不可随意触摸,好奇害死猫的典故她一直牢记于心。
“丫头,那种寒性的东西对你们女人而言,能不吃还是尽量不吃,你只是身上长了毒癣用外敷擦洗足矣完全不到吃的地步。绿背草的疗效之强,不管是什么毒癣遇到它都会很掉皮长出新肉。你那吃进去容易吐出来可就难了,女人,身体里面寒气太重便不容易受孕!”蓝伯看了看南玥那单薄的小身板好心的提醒道。
“是!蓝伯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女子牢牢记下!”南玥再三道谢后便起身告辞。
只是没走出两步,南玥又突然想起一样很无来头的东西,“蓝伯,小女子能再问您一个问题么?”
“你讲,知道的话我定会告诉你!”蓝伯挥手示意她讲出来。
“就是我前一阵儿上街去医馆,听一些等着看诊的人说什么……古……古子兰好像……对……就这么个名儿……说那个东西是解毒圣品,我想蓝伯你对这草药这么熟悉,我就想问问这个古什么的跟绿背草相比哪个更好使?都用来解毒的话?”
“古子兰……”蓝伯反复的念叨这个名字,“我以前在别乡做游医似乎听谁说起过,好像是一种蓝色的蛇还是虫来的……我对这个是真不熟悉!”确实是在哪儿听过,应该是在很多年前,因为他对此的记忆很模糊。
南玥虽然没从蓝伯那里得到什么实质性有帮助的答案,不过也确定了这世上确实是有古子兰存在的,蛇或者虫?
只要知道大概的是什么,那就排除了很多别无相关的东西,目标明确,让她之后在寻找的路上不会白耽误功夫。
“为什么告诉一个陌生人这么多?这不像是你啊!”
蓝伯转头看着身后的人,“她是康子的朋友,知道的就说说帮她一下,咱那些事儿都没有和绿背草挂钩的,无妨!再者这小女娃白白净净的眼睛还亮得像会说话一样,看着就喜欢!可惜啊,人已经嫁人了,咱康子没那个福气!”
回去的路上,南玥到底还是再一次向康子确定,“蓝伯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对这那些草药真的好懂啊!”这老爷子对绿背草也太了解了,她有种直觉他似乎是成天到晚的研究这草一般,更准确的说他似乎不止是游医那么简单。
“以前在外乡做游医,听说是上山采药的时候摔了腿,后来那边儿发水灾啊什么的才到我们这村儿来的!”康子疑惑,他记得好像之前给她讲过这事儿的。
康子没记错,他确实讲过,他不知道的是南玥现在再问也不过是想套他的话看看能不能再从他嘴里问出点不一样的来,毕竟他们两家人生活的很近天天都有接触。
“蓝伯也就对一般常见的毛病来事儿,对各种草药来事儿特别喜欢捣腾草药,别的太难的估计还是不行的否则的话他自己就能再开一家小医馆治病救人了!”
特别喜欢捣腾草药?这算不算新发现?
还有他的那个老婆,皮肤光洁无皱纹,手嫩如葱白,她可没忘记之前康子说过那老爷打趣说他们应该是爷爷奶奶辈儿的,若真是那样,那简直太吓人了!
康子留南玥在他家过夜明天再回未果后,便带着铁锹等工具去了他们马车被陷的地方帮忙抬车,苏秦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往院外去的背影,心底一股恐惧弥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