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楚厉寒都在为给南国知找点什么宝贝来讨他欢心而苦恼,因为夜北给他支的招确实好用,老爷子现在对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排斥,虽然也会哼哼唧唧但不会再骂他那些难听的话。
所以他要趁热打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其拿下,好让自己重新回归到‘儿子’那把交椅上去,并且牢牢坐稳再也不生变数。
南玥看他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叹息,以为他是在为她老爹对他的态度而苦恼。
“王爷,帮我搓背好不好?”给他找点能让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情做,好分散他郁闷的心情。
“玥儿你先去洗,为夫想点事情!”某王不上钩。
“……”这厮被她爹伤得不轻啊连色心都起不来了?
越是这样她就越心疼,就更加想要弥补他,遂拽着他从软塌上站起往木桶走去。
可走去了没用,心里想着事情的楚厉寒老实得像块木头,完全不像之前一样对她‘动手动脚’。
三下五除二的给她搓好背后就将她捞出木桶擦干水放床上,在这期间除了抱着她亲了两口以外啥事儿都没干,“玥儿你先睡,我过去看看爹!”
“爹那边有绿萝,你都伺候他一天了就先歇着吧,有什么事儿绿萝会叫我们的!”南玥止住他穿衣服的手,想要将他留在房里。
楚厉寒最禁不住南玥的撒娇,她软软糯糯的往自己怀里一钻他只能‘俯首称臣’。
“不要想别的了好不好,你想我,看着我!”把他的脸掰向自己。
还没等他说话,她的手就不规矩起来,“我代替我爹弥补你,今晚你就是我的‘王’!”
“……”她的动作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
南玥在他身下化作一汪春水过后,抱着他的腰沉沉睡过去。
一大早,楚厉寒便起身到了南国知房里,床上的人跟他似乎有心灵感应,在他靠近床边时便睁开了眼睛。
“爹?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不也……也一样……”这厮这么早就来看他?
估计就算是自己儿子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也罢,还是给他个好脸色,“以后还凶我不?”
“……”这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想通了原谅他了?“不会了不会了儿子错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楚厉寒赶紧认错表态。
“暂且信你一次!”南国知翻翻白眼,“再犯我就宰了你!”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脾气还真不小,“知道了爹!谢谢爹给我这次机会!”楚厉寒心里那个乐啊,他刚才又厚着脸皮以儿子自称,竟然都被这老爷子照单全收没给他驳回。
“饿!”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直勾勾的看着床前自称是他儿子的人。
“我这就叫绿萝去……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现在腿没犯病,楚厉寒觉得自己去会更加快一点,“爹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早饭,马上就回来!”
“看着老爷,本王去趟厨房马上就回来!”楚厉寒交代好门口的绿萝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是王,怎么能亲自去厨房,“王爷奴婢去就是!您在房里歇着!”
“本王动作比你快!”言下之意就是我轻功比你厉害跑得更快。
绿萝知道楚厉寒腿有疾症,万一又摔倒在路上这么早没人发现怎么办?
追到门口的绿萝见珍珠从房里出来,“珍珠正好,你看着南大人我去去就回!”她必须得跟去,不然不放心,即便追不上他,远远的知道他在哪儿也是好的。
楚厉寒没走出几步就觉得自己鼻子里面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伸手去擦,“鼻涕?”奇怪,他又没着凉怎么会流鼻涕?
“王爷?”春梅把洗好的菜放在桌子上,刚一回头就见楚厉寒站在门口,“王爷您来厨房做什么?”
“来给我爹拿早饭,他饿了!”楚厉寒再看见春梅便又想起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声音不由得便放缓,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冷。
“爹?”春梅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跑出来个爹?
“王爷需要些什么奴才帮您装?”王婆子看春梅杵着不动怕楚厉寒生气,便接过他的话题。
“每一样都拿点儿,另外燕窝多装几盅,娘娘平时吃的什么都给装上!”楚厉寒不知道早饭具体药拿些什么,便报了个大概。
“王爷请稍等!”王婆子拿过食盒就动起手来。
楚厉寒点头的同时鼻子里面温热的液体又流了出来,跟刚才的感觉一样,伸手抹了一下,这次的鼻涕比之前的多点。
春梅看着他接二连三的动作,也顾不上到底他爹打哪儿来姓甚名谁了,“王爷这是着凉了么?”
“可能是!”八成是跟他小妻子在床上欢好的时候着的凉,只是自己都流鼻涕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事,“动作快点!”他得赶紧回去看看确定一下。
“春梅把菜拿过来!”张大厨子洪亮的声音在厨房炸响。
“马上!”春梅嘴上应着心里已经骂开了,什么时候不好说偏偏在她关心王爷的时候说,没见过这么不带眼睛的人。
春梅端菜的粗糙大手再次落入楚厉寒眼里,“想好去哪儿记得去找管家!”
春梅放下菜转过身后楚厉寒已经出了厨房大门,“王爷?”他怎么都不等等她,她可以帮他拎食盒的呀!
春梅凝望大门的同时一屋子的人也望着她,先前她回来说王爷要给她换做事儿的地方他们都不信,即便信了也觉得是她求着王爷给换而不是主动帮她换的。
眼下这一看好像是他们错了?这丫头难不成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们看到没有?我跟你们说是王爷主动帮我换地儿的你们还不信!现在总该信了对吧?”春梅终于逮着机会给自己正名了,昨儿个她回来跟他们说的时候可被削惨了,一个二个的都说她在做白日梦,虽然说得很含蓄。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希望你能美梦成真!”张大厨子看着锅里的汤没有抬头。
像她这样不听人劝,甚至还有得志小人倾向的人,他不屑与她多言,就算她真成了贵人也跟他没关系,因为他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可是,他不会告诉她的是王爷看她的眼睛能淡出水来,完全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迫切与渴望。
显然,春梅这种拽拽的态度也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不就是换个地儿做事?换个地方那还是下人,还是得靠拿工钱过日子!”不屑。
“哟,春梅丫头恭喜啊!我们等着你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啊!”反话讽刺。
“得了吧只是换个地方而已换汤不换药啊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直接打击。
“你们够了吧!没听王爷说的话吗说我若是想好去哪儿了就直接去早管家?地方可是没限制的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好不了?”春梅实在受不了这些嫉妒的言语,“我曾经听过说书先生一句话,那就是‘要落就落在最高的枝头上!’我这次离开一定要对得起你们的酸讽!好让你们一个个的仰望着我!”有尊贵王爷的承诺,她底气十足。
“说书先生还有一句话就是锅盖别揭太早,不然里面都是生的,得不偿失!”
“你!”春梅气结,杨子居然这样揶揄她,“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这口锅里的东西是生还是熟!”
看着春梅跑出去的背影,张婆子突然有种深深的不安,这个女娃身上好像有种危险的气息,一触即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