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才走到门口,望了望头顶的牌匾,没错就是这里,“请问这里坐堂的大夫在吗?”
南玥看着眼前的人,“老人家,我就是这里的大夫!”这是对她老公有恩的人,得好好招待,拿过手边的茶壶给他满上,“老人家请坐!”
因为南玥本身就穿着黑衣服,再加上脸也黑得一塌糊涂,个儿又太小所以马德才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那张大桌子后面还有个人。
“你就是外面所传的高人?神医?”马德才失望了,他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再不济也该是个肤色正常的中年人,却没想到是个黑得都不容易被发现的小个子。
虽然脸黑不怎么能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但听他那沙哑的声音想必也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
“高人神医不敢当,在老人家面前我只是个小辈!”南玥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老人家请喝茶!”
马德才点点头,虽然看不清脸但说话语气都很平和,让人感觉很舒服,“谢谢……老夫是慕名而来,想请给我看看我这身的老毛病。”
“没问题,老人家是哪儿不舒服?”南玥摇摇头,马叔啊马叔,感情您这不是直接奔问题来而是来试探我?
“我这身上的毛病多,大夫你都帮我看看,有时候经常几处地方一起疼,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都没什么效果!”马德才听洛子寒说过说这安济堂里的高人是会眼诊的,那他就要看一看他是真会诊还是假骗人。
老人家啊什么谎话不好说却非要说自己吃很多药,也罢,我呀就当您是吃的保健品!
“行,那我瞧瞧!”南玥开启扫描把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您呀很好,哪儿都没毛病就是颈椎有点问题偶尔会头晕……喏,就是这个位置……”转过身在自己身上指了指,“您这个位置有轻微的损伤,会引起脑供血不足,以后少低头多做做按摩……看像我这样用这两根指头轻轻推压按摩,每天早晚按一按,无需服药!”您一定要长命百岁。
闻言,马德才再看这黑人的眼神已是完全不同,他身体确实没毛病,就是时常犯头晕。
他连摸都没摸过自己就能一语中的,“那我这个是怎样导致的有没有办法根治?”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原因就知道每次从太医院回去就会晕乎一阵子。
“您这个是低头的时间多了,把我刚才给您指的那一段儿人为性的弯曲损伤了,周围的神经和血管会遭到压迫就导致我刚才说的往大脑里的血没办法供足。”古代的大夫多数时候都在低头舂药整理药材,“这个一般都根治不了最多也就是休息好平时少低头,用刚才我说的手法多按摩。”
“谢谢大夫!”马德才礼貌的点点头,此人眼诊果真不假。
南玥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马叔,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伐,您这样看着我会紧张……咱们快点进入正题好不好,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大夫,我听人说你这里治腹泻也很在行?”既然来了就顺便问下。
“对啊,我最拿手的就是治痢症和腹泻,以前在白列国的时候还驱散过一个村子的瘟疫!”吹牛皮不要本本,越吹才越真,“老人家是想?”
连瘟疫都能驱散?“是这样,我有个表亲家,她们腹泻,确切的说之前是上吐下泻,几个时辰过后就完全成为腹泻,而且那种症状跟一般的都不一样需要不停的进食要!”马德才期望能从这里找到答案,“不知道这样的症状需要怎样治疗?”
“老人家,这个我还真没办法回答你,腹泻有很多种,甚至很多腹泻的表面现象就是痢症,根本不好区分,人的体质还不一样有人是寒凉体质有人是燥热体质他们的用药也都会不一样……我以前接待过几个病人她们严重到上面边吃下面边拉一天到晚躺在屎尿坑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我同样的药只治好了其中两个,另外两个却必须得重新配药!”最后这句话一出相信他老人家再怀疑也得把那俩臭娘们儿弄过来让她慢慢宰!
因为,不管什么体质只要吃了她的生物清肠菌结果都一样,那就是‘遗臭万年’,它可比铁方吃的曲罗红酶素更带劲,更何况她给她们吃的还是算准时间下的分量。
相信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没有任何人能治好她们,除了她!
“所以这是必须要看到人才行?”马德才此刻已经不得不相信太后和皇后的病可能真要眼前的人才能治,因为他曾经的那几个病人的症状跟她们俩一模一样。
尽管他还是不明白瘟疫都能驱散的人,看他一眼就能说出他头晕问题所在的人,外面人人称赞为神医高人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么个犄角旮旯处坐诊。
不过也是,江湖上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发怪异,他们的行为都不能按常人的标准来评判,多数都是凭心情,无谓世人眼光只要自己满意。
“对,而且要治的话您就尽快把人带来,我可能随时都会离开,白列国那边也还有病人在等着我。”时间和变数成正比,不然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让她们在屎坑里多住几天。
太后那边觉得自己命精贵不信任外人,这边的人马上又要走,之前徒弟听回来的消息是他几年都不会再回来。
反正太医院的人是拿她们的毛病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总不能让她们就一直躺在屎尿坑里等他下次再来云西国?
别说他再来不来是个问题,这样的人一走就算是主动派人去找也再难查踪迹,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辈子不见也不是没可能。
到时候她们自个儿受不了不说,估计就是周围伺候的人都会接二连三的全部死光,被那臭味熏死折磨死。
“老人家在想什么?”这马叔,怎么这么墨迹,能不能痛快点儿又不是花你口袋里的钱。
“没什么!”马德才抬眼向对面的脸看去将话答话,“那我想问问若是在你这看病,这个诊金怎么收?”子寒说他要么天价要么分文不取,不知道这个天价是怎样个天价法。
“实不相瞒,我给人看病全是凭眼缘看心情,我不介意我的患者们有没有钱,他们再怎么富贵都没我家银子多,我要么白送人药,要么意思性的收点儿。”借用前世某二主名言告诉他她不缺钱,“但我古派从祖师伯那辈起就定下了规矩,若是遇到家世极为显赫富贵到极致的人那便必取万金,因为这样的人多数手上沾满鲜血踩着人尸骨爬上高位,阴气太重……金辟邪,其实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上两辈我们根本不会救,只是人性本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万金必取。”提前打好预防针。
阁楼上的夜北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动静,这死丫头片子可真行,轻轻松松就为自己要取重金挂上名正言顺的理由,并且‘老子有的是银子,你就算给老子还不一定救,得看老子心情!’。
啧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结果,不知道这次她又会拟出什么样的账单让皇帝一家子吐血?
就她这样的,估计要不了几年财富就会跻身京城名流之首,人家奋斗一辈子她只需几年。
就算没有南叔和阿厉她也照样能家财万贯、富甲一方,不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旦没了娘家和丈夫的庇护连青楼女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