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床,找来管家让他派人把她老公破坏掉的杂物和满地的碎屑全部清扫干净。
同时也差人告诉绿萝,让她在这边候着,怕万一她要用人的时候找不到人。
这里一直以来都只有玲珑在伺候,从知道了她跟她老公的那些过往后,她对她之前对自己的那些不满已经不介意了,反倒觉得她很可怜。
可是再怎么觉得她可怜,自己也不想让她再继续在他身边伺候。
她就是看她不爽,就是不能接受一个和自己老公欢爱好多年的女人在眼前晃悠。
说她善妒也好容不了人也罢,她不是这时代的人,心态也确实没这里的女人好。
光是小说里看看电视剧里演演她也倒觉得没什么都很正常,甚至之前她刚嫁给他的时候还在心里调侃过她跟她老公是七年之痒还心疼她怕她受不了他的坏脾气。
可一旦当他真正走进自己的内心,心里有一片是他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只能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在一个古代封建帝王家搞这种小九九是没用的是在掩耳盗铃,但她也乐意。
因为至少现目前她知道的就玲珑,别无其他,能少一个是一个。
玲珑收拾好自己敛住情绪就往暖心苑来了,她想去求得楚厉寒原谅,那样的话她就能一直都呆在他身边。
昨天他除了让她‘滚’以外,也没把她怎么样,看来她的眼泪在他面前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用,简直就是屡试不爽,当然,她以前犯错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再加上她的生辰八字是百年难得一遇,他需要她这样的女人,他能留她这么多年都在他跟前伺候就说明他是离不开她的。
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能得到名分,那她和她就能平起平坐,她受的那些委屈她会一样一样的找回来。
何况这次他又没亲眼见到她对南玥那贱人都做了些什么,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她当时太心急想要看那贱人伤成什么样结果反而不小心误伤了她就行。
绿萝走上台阶的时候就看见玲珑侧脸阴戾的表情,遂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玲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盘算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她阴戾的想着怎么弄死南玥的时候,旁边的人也正阴戾的看着她。
看着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起没起,她打算先去书房看看,若是书房没人的话她就回来这边继续等。
他睡得再久在里面待得再久也总有出来的那一刻,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因为认回头错第一次很重要。
玲珑转身才发现边上站了一个人,“啊……你……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绿萝,亲热的上前去挽住她胳膊,“干什么穿黑衣服呀……咦!你这珍珠项链好漂亮!”
看着玲珑艳羡的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绿萝收起阴戾,“是挺漂亮的!”西凌海的珍品,能不漂亮才怪!
“绿萝你这个是在哪里买的,这光泽这么好?以前王爷也送过我一条珍珠项链……也很好很贵的!”
绿萝又岂会忽略掉玲珑嘴里那抹不服输,若真是很好很贵她又怎会那样一个嫉妒的表情,八成是王爷当时心情好随便差人买来打发她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送’应该是娘娘那种位份的主子才能说的,咱们做下人的得了王爷的东西都应该是‘赏赐’才对……这是王爷送给娘娘的,娘娘又赏赐给我和珍珠,据珍珠说王爷送了娘娘一大堆,样样皆属珍品,给珍珠的那一套还是金黄色的,多罕见呀,娘娘说那串够长正适合珍珠的高个儿!”看着玲珑僵尸般的脸色,绿萝嘴角牵出浮起一抹冷笑,“你说这王爷得是多宠娘娘啊,她自个儿带不了那么多就打赏给我们,要知道这西凌海的极品珍珠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昨儿个夜里辗转反侧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着了玲珑的道让娘娘伤上加伤。
都是前后脚进府数年的姐妹,她也不想跟她撕破脸,可自己跟她讲情分她却绕着道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所以只能狠下心给她敲敲警钟,若是她还自顾自样,就别怪自己翻脸无情。
玲珑死死的盯着绿萝的脸,或者与其说是盯脸倒不如说是盯着她脖子上的那些珍珠,“绿萝,你变了,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个外人破坏咱们的姐妹情分!”没想到他居然对那贱人那么好,送西凌海的珍珠不说还多得戴不完。
一个二个的喜欢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名声那么臭品行那样坏,没出阁就和外面的小倌有染,若不是有个权势滔天的爹,她连自己都不如!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绿萝不想再和她多说废话浪费口水。
自己这些年多数不在王府呆,一些人和事早已不如当初,既然变了那就更加不必在意。
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够了,何况王爷要她保护的人比面前这所谓的姐妹更干净清透,跟着她,自己很舒心。
……
南玥除了夜里睡觉以外,都是躺在床面前的躺椅上,他的床太高她爬上趴下的麻烦不说床上躺着又舒服,她怕自己一舒服睡过了头他有什么需要又不忍心叫自己。
揉揉发晕的脑袋往床面前走去,“玥儿”楚厉寒看南玥检查了点滴后就要掀他的被子,条件反射的死死压住不让她得逞,“你干什么?”
神经大条的南玥盯着头顶的药,“不干什么,给你换了药顺便把尿管拔掉!”
没听到对方的回应,南玥低头一看,她老公伙居然抿着嘴巴闭着眼睛,“哦……”调调拉起老长,“我家王爷在害羞了是不是?”
“……”
“好吧,其实我不会告诉你我之前帮你弄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拿着你,你那个的时候我那手抖得就像筛糠一样,我也觉得很羞的。”
“……”
“不过想到你是我丈夫,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照顾你,而且还有很多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所以慢慢的就不抖了也没觉得有多羞了。”
楚厉寒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南玥满脸绯红,伸手握着她的小手,“我知道,是为夫小气了,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那里,那里也从来没被,被刮过……所以有点不适应。”尴尬的解释道。
南玥点点头,“我明白,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病人不好意思,你这也是正常反应。”
楚厉寒点点头表示认同,把眼睛移向床顶,感受到她的小手在自己伤口处游走,直到它们慢慢的往下滑,滑到那羞人的地方。
“会有点痛,你忍忍!”愣凭自己再说不抖不羞,可再一次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脸还是红了起来。
“嘶……”楚厉寒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分离出去一样,比挨一刀还痛。
“好了,过会儿就不疼了……还好没有出血迹象”南玥红着脸给他检查一遍把东西收拾好后,转身过去洗手。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能使脑子更加清醒的缘故,楚厉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小妻子刚才好像说她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病人和他一样不好意思。
很多?很多?那这么说就是她除了看他的也还看过别人的,她是不是也对那些所谓的病人做过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