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厉寒感觉到后腰被一只小手揽住,“玥儿?”没想到南玥会这么热情的给予他回应,什么情况啊这,他的小妻子是彻彻底底的不气不恼自己了?
“等下你拿到珍珠门口就行了,人家一大姑娘你进去不方便,门口有巡逻的侍卫你随便叫个人去厨房给你拿点温的白开水,发烧的人要多喝白开水,喝完了就去床上躺着,我看好珍珠就回来!”南玥接过他手里的药箱叮嘱道,“若是觉得烫得难受就顺便再让人打点冷水过来,待会儿我用帕子帮你敷一敷!”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高兴得突然找不着北了好像!
看着珍珠进去珍珠房间,楚厉寒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人门口转来转去。
完了又像个偷窥狂一样贴门缝上瞅瞅,当然他不是想偷看珍珠,他是想看看他的小妻子走到哪儿了,可惜除了隔断的门帘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转得头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去了外面,他去找人拿开水顺便叫人打些热水过来。
“珍珠,我看看你的伤口!”南玥看珍珠躺在床上好像都睡着了,不得不叫醒她,“咱们上完药再睡!”
“娘娘……”珍珠趁着起身,“奴婢没事,就是如果动的话这里就会扯得周围很疼。”
南玥撩开她的衣服,又仔细的用手按压检查了一遍,“还好不是很深没有伤及其他,但是这个地方是活动肉的部位不容易愈口,所以我要用针帮你缝上。”
“用针?缝衣服的针缝啊?”珍珠有点怂了,那会很痛的好不好,她怕痛啊!
南玥看她慢慢缩拢的腿就知道她在害怕,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颗麻醉丸让她服下。
算准了时间在她身上捏了捏,“痛不痛?感觉得到痛么?”
“有一点点,不是很痛!”
“那现在呢?”南玥在她大腿和肚子上各掐了一把,“现在还疼吗?有没有一种麻木得没有触感的感觉,就是像我使劲掐你肉你都不知道?”
“嗯,不疼……娘娘您在掐我吗?”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而且刚才伤口处牵扯出来的疼痛感也都一并消失了。
南玥背过身从系统里拿出一把新的手术刀和吸收线缝合针,因为药箱里的那些是放在外面打掩护的即便当时拿出来时是消过毒的但也过了这么久了根本不能用。
“娘娘,您要切我啊?”珍珠虽然很相信她家娘娘可见到她手里那些奇怪的东西和那把泛着寒光的小刀子还是有点发憷,想往床里面缩一点。
“我把伤口给你消过毒,那些贱人的刀子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不能让伤口感染了!这愈合程度就是根据伤口情况来的,若是周围那些小碎肉不清理干净的话以后伤口就算愈口了也会长得很丑,那些小碎肉就会长成一颗颗的小肉疙瘩,一点都不美观!我给你处理好以后它就像一条线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回头再给你配上除疤的药,保证你一点痕迹都没有!”南玥给珍珠仔细的解释着现代手术原理,同时拿了块帕子盖在她脸上。
“娘娘为什么要遮住我的脸?”不解。
“我喜欢!”
“……,那好吧……其实娘娘,有疤也无所谓反正被衣服挡住了也看不见,不过没疤的话那当然更好了!……可明明就有疤那真的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吗?”珍珠还是觉得太神奇,有点不敢相信。
“你看你家娘娘我?我脸上那么多疤痕丑得像鬼一样,现在不照样像剥了壳的鸡蛋?”用实力说话,拿事实证明。
“是啊,娘娘您的脸现在一点都看不出受过那么重的伤!”这倒是真的。
“对啊,相信我就好了……今天为什么不跑,你腿那么长要跑的话他们根本抓不到你!你要是跑到有人的地方搬救兵他们就伤不了你!”开启问答模式。
“奴婢也想啊但是又怕他们伤害娘娘您,万一奴婢前脚走他们后脚把您挪地儿,或者,或者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怎么办?奴婢不要丢下娘娘您一人!”想想都后怕。
“嗯,你就是我妹妹,以后私下里没人就不要老是奴婢奴婢的自称,就说‘我’,听见没?”
“那多不合规矩,还是不要了。”
“我是真把你当妹妹,那你觉得怎么开心就怎么叫我也不勉强你……好了,全部处理完!晚上你好好睡觉注意别压着伤口!”拽下她脸上的帕子。
珍珠‘哇’的一声惊呼往自己伤口处望去,“奴婢都没感觉,娘娘您不是在讲话吗怎么就好了?”
“当然了,我这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不然就算有麻醉药你感觉不到疼你照样会紧张,一紧张就害怕就会动,你一动我也会紧张手就会跟着抖!”她给珍珠吃的是之前自己吃的那种麻醉了四肢仍旧能活动的,所以只能和她不停的讲话。
因为她的伤口没必要全麻,毕竟像那种给太子吃的抑制中枢神经的全麻丸对大脑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影响,只是取决于各人的体质而已。
“今晚就躺着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也不用你伺候,王爷会派别的人过来,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你明天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别像以前一样老早就开始收拾了知道吗?”
“嗯,知道,娘娘您对我真好!”
南玥听到她下意识的‘我’字比听她说‘奴婢’要舒服得多,遂也没点破,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我只对对我好的人好!”再揉一下,平时她站着的时候个儿太高想揉都揉不到。
楚厉寒一见南玥进来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登上鞋子就把她带到床边坐下,“怎么这么久,很严重吗?”
“严重到不算,就是伤口周围很多碎皮我给处理了,又是伤在活动肉的地方不易愈合就用针给缝了一下。”南玥揉了揉脑袋准备邋遢到底想倒下去就睡,在珍珠那里一折腾后她头越来越晕了。
“玥儿你等一下!”楚厉寒从屏风后面端出一盆水放在鞋凳上,弯下腰脱掉她的鞋袜就把她两只脚按进盆里,“刚才送来都还有点烫,现在洗正合适!”
南玥就像被人当头一棒打晕了似的久久回不过神,“玥儿?玥儿?”楚厉寒看她愣住不动,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这……我自己洗好了……”让王爷给自己洗脚她哪儿受得起?
“为什么……是我洗得不舒服?”
“不是,哎,你这样我真受不起的,你是王爷,你起来……”南玥抱着腿想往边上躲。
“别闹,我是你丈夫,有外人在的时候才是王爷!”抓过他的小脚丫子放在盆里继续洗。
南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看着他为自己忙活,帮她擦干脚后让她躺在床。
又从屏风后面又拿出一个盆到上水,拧了一把帕子帮她擦脸,“为夫这可不是嫌你脏,是想帮你擦擦这样会睡得舒服点!”边擦边解释怕她误会,顺便又给她擦了擦手。
一切弄好过后又一趟一趟的把盆啊桶的往屏风后面挪,“玥儿要不要喝水?我让人送了开水过来,我都凉好了温温的直接就能喝!”虽然是问句他已经倒上一杯往床面前来。
南玥从普善居出来又惊又吓,刚才在珍珠房里又一直不停的讲话确实很想喝点温水。
“慢点,别呛着!”楚厉寒看她就像旱地人儿一样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转身拎过桌上的水壶在床面前候着,等她喝完的时候好再给添上。
南玥看着面前对自己小心翼翼忙前忙后的人,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跟对她爹的笑是不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