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放出毫光的菩萨像,又或佛像,举世罕见,听都没听说过。
哪怕是黄金打造的金体物件,也只是璀璨夺目有光色,绝对不会放射毫光的。
换成是玉质的,更不会放光,而且那光的溢射感明显,显伸缩不定,拿手遮它时,它的毫光都透过手背,神奇的叫人目瞪口呆。
方堃说了一句880万我也不会转手,在场的人都相信,这物件绝不止880万了,8800万也敢喊。
那老板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方堃托着放光的紫青玉像,牵着秋之惠要走了。
“喂喂,小兄弟,这样,我、我出十倍价回收,你看这……”
“哦,880万我也是说少了,8800万我也不考虑转手,再会了,老板。”
方堃龇了龇白牙,不再理老板,扬长出门而去。
“小兄弟,小兄弟,那可是我祖上所传之物啊,你不能就这么拿走了,你站住……”
那老板要追出来。
但被悟真拦住了,他弹了一下手中的发票,“哎呀,不好意思,钱货两清,你就留步吧。”
此时的悟真趾高气昂,原来我小师叔不是冤大头,那目光还是顶呱呱的强大啊,我比不了呀。
他追出店铺,又屁颠儿屁颠儿跟着方堃了。
方堃手攥着紫青玉像,安步当车,舒心畅意,秋之惠主动挎着小情郎的臂弯,小鸟依人一般,她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玉像,而自己做梦就能梦到这么好的东西,该着要发财吧?她笑弯眉眼了。
“方堃,这下发财了啊,你准备卖什么价呀?”
“不卖。”
“不卖?”
秋之惠有点诧异,“干嘛?能当饭吃?还是要收藏传世?”
她也知道方堃不缺钱,自己也不缺钱,他真要收藏,自己是不会有意见的,随他怎么处理。
方堃朝她一笑,“秋姐,这玉像与你息息相联,你反复梦的结果,我们拿回去细细研究一番再说,我隐隐感觉到它是彻底改变你命运的一件神奇物件。”
“呃,和我命运相关?方堃,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象神棍了,”
“我绝对超越神棍之上,在这个年代神棍是贬人的词,我宁可当Y棍。”
“呸……”
秋之惠攥拳轻轻擂他手臂,“瞎说什么,给人听见。”
这时,悟真从后面追上来。
“老板娘,我小师叔本来就是Y棍啊,你看,我给你数下,萧芷,还有那个丁什么,孙什么,”
“闭上你的臭嘴,找死啊?”
方堃瞪眼怒斥。
秋之惠又捶他一下,嗔道:“悟真说的是事实,你凶他也没用。”
悟真就躲在秋之惠的另一边,嘿嘿笑道:“凶我?我现在是老板娘的人,你凶我有个屁用?”
“你狗‘日’的,就会谄媚我身边的美女,我看你有做‘太监’的潜质,你别落了单哦。”
“小师叔,你不用威胁我,萧芷和老板娘都会对我提供保护的,因为我对她们忠心耿耿。”
秋之惠噗哧一笑,自己和方堃的关系,悟真一清二楚,从这一点来说,自己是要帮他说话的。
“方堃,悟真这段时间表现很好啊,我经常过来这边,都看在眼里。”
方堃翻了个白眼,“秋姐,你不是拿了他什么贿赂吧?”
秋之惠撇撇嘴,“他一穷二白的,拿什么贿赂我?你觉得我是能被谁贿赂的那种人吗?”
“那你怎么替他说话啊?”
“我是觉得悟真挺实诚的,做事什么的也上心,修练也勤奋,你交代的事他都办的很好呀,这样的人不赏还要罚吗?就算你是他小师叔,也要讲规矩是不?要以德服人,不然以后谁听你的?”
似乎秋之惠讲的头头是道。
方堃舔了舔嘴唇,“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啊。”
秋之惠回答的很肯定。
悟真笑的更灿烂了,“小师叔啊,做人一定要实诚、要厚道、要以德服人,老板娘是你榜样。”
回到‘破邪居’的一路上,方堃被秋之惠和悟真数落的体无完肤。
入了破邪居上楼时,悟真还说,“老板娘,你放心和我小师叔研究那物件吧,我会守好门户,谁也上不去的,我亲爹亲妈也过不了我把的这一关。”
他一语双关,弄的秋之惠有点脸红,白了他一眼,悟真却在朝方堃挤眼儿。
方堃哭笑不得,牵手秋之惠就上了楼。
……
玉像摆在桌子上,方堃和秋之惠坐在桌旁。
仍然是毫光无数道的溢散,人能清晰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热’,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方堃这时候盯着玉像的面目端详,栩栩如生就不用说了,这时细观却发现,玉像的面部神情和轮廓,还有眼眉鼻唇这些,居然和秋之惠惊人的相似。
秋之惠也发现了这个奇特之处,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方堃是左一眼右一眼的在玉像和秋之惠脸上来回扫,越看越一样,好象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他用手托着玉像,在秋之惠俏脸旁边比划观察。
“真的啊,姐,一模一样,我都挑不出一丝暇疵,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怎么可能啊?奇怪了。”
秋之惠想不信,但是事实俱在,轮不到她不信。
她接过玉像,也想细细再看看。
但在她接过玉像的一瞬间,紫青玉像放射的毫光蓦增,把整个儿房间都照射的成了紫青光色。
“怎么回事?”
秋之惠一惊,手都抖了一下,但那玉像死死粘在她掌心,晃都不晃一下。
下一刻,玉像就生出更惊人的变化,它在凝缩,光芒却更盛。
秋之惠感觉一股沛然莫测的能量涌进掌心,沿臂而上,瞬间贯注全身,经脉充涨,骨骼啪啪直响,连胸前的双陀都涨的颤了几颤。
“啊……”
在她惊叫声中,玉像飞快的凝成一缕强光,消失在了她莹白的手心中。
没了,什么也没了。
“啊,哪去了?方堃,飞了吗?”
方堃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飞,是凝如微尘钻进了秋之惠体内。
“姐,你体内有什么感觉?”
“身子感觉好涨,好象充了气似的涨,热,热的厉害,啊……好象有一股东西在全身流转,而且飞快,啊呀,灼热的厉害,好烫呀,方堃,我、我怎么了?”
秋之惠说着话时,所有能见的皮肤,脸、颈、手等处,开即时渗出汗,是那种气味难闻的汗,而且汗的颜色是灰黑色,并且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洗经伐髓。
这四个字在方堃脑海中闪过。
“姐,你忍一下,快脱衣裳,我去浴室放水,你来泡,这是奇缘际遇,洗经伐髓,那股神奇能量在清洗你体内的杂质,这是要让你脱胎换骨。”
方堃窜了起来,直奔浴室。
秋之惠喘的很急,脸烫如火,气息如牛,燥热的她忍无可忍,手抖着开始解脱自己的衣裳。
浴室中,方堃把冷热水一起放入浴缸,然后就跑出来看秋之惠的状况。
几分钟后,在方堃的帮助下,把他自己和秋之惠都变光,然后横抱起她入了浴室,一起泡澡。
倒不是方堃要趁机占秋之惠的便宜,他经历过玄奇的际遇,他怕那神奇的能量撑爆了秋之惠经脉,关键时候,他会用金刚体秘法吸收化解那狂暴的能量,和秋之惠形成了一个阴阳循环体系。
果然,他所料不差,秋之惠被入体的能量撑的满脸溢苦,五官都有些扭曲,气息极急,且越来越微弱,显然,她体质的强度不足以承受玉像所化的能量,甚至肌肤都开始变成紫青色。
这时,方堃再不犹豫,架起秋之惠的两腿,揉身而入,直接贯通他们的阴阳之桥。
贯通的那一瞬间,秋之惠发出尖叫,直翻白眼。
方堃感觉这一下贯入的很深,两个人紧紧相贴,入的不能再入,感觉入了秋之惠的‘宫’中。
刹那间的搭桥贯通,本来肆虐秋之惠的狂暴能力,沿‘棍’入了方堃的体内,那澎湃凶猛的力道有如天河倒泄,涨的方堃都直打颤,而秋之惠已经意识模糊,进入了晕迷状态。
险!险!险!
方堃全力运转金刚体秘法,猛吸狂吸那些能量,他被雷威改造过的体质是异常强悍的,但这次遭遇玉像的能量,也使他感觉到痛苦,因为在秋之惠体内狂暴灼热的能量,再涌入他体内的瞬间,居然变成了极寒的冰流,是瞬间能把人冻成冰块的那种奇寒。
幸亏方堃是金刚雷体,本身秘蕴无上雷力,遇强则强,遭寒流袭击,本能的雷符生出抗性,雷威雷芒也从雷帝神符中大量激涌而出,对方堃经脉血躯形成了底限保护作用。
这样的话,方堃就勉强承受住了冰寒极流的袭击,晕体大周天循环,以雷威能量中和玉像冰威,无数个循环之后,方堃渐渐适应了玉像能量,同时也缓解了秋之惠的爆经裂脉之厄。
大周天无数循环之后,狂暴的能量不再狂暴,秋之惠的神色不再凄楚,渐渐平复下来。
方堃才开始试着把吸收过来的能量重新贯回秋之惠的体内,有阴阳之桥的便利,吸收或回灌都不在话下,这时候才开启了真正的阴阳大循环。
看到秋之惠神色安详,方堃也就放心了,最大的危机度过了。
他把变成黑腥的浴水放掉,一边注入新水,这个换水过程就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因为水色是渐渐变化的,黑变浅黑,浅黑变灰,灰的渐渐变白,到彻底变成清澈的水色,整整经历了五六个小时。
在这五六个小时中,他们的阴阳大循环进行了无数次,秋之惠所得的神奇能量,最终和方堃本体的雷力交融,使两者的性质变的更复杂、更浓郁、更莫测、更威势。
秋之惠一直没有醒过来,但她体内能量的运转似循着某种法测至理,自动引导穿贯她全身的经脉,使她的肤色变的雪光无比,弹韧无比,凝练无比,白里透青,青中泛紫,紫中含粉。
当所有一切变化消失,她的肤色恢复如初时,秋之惠也睁开了明眸。
方堃在她睁眼的瞬间,感觉自己体内所有的属于她的能量,悉数倒卷回她体内,快的有如流光闪电,同时,他被秋之惠灿亮的冷月精星的眸光盯的心头一颤。
那眸光强大到令人心颤、肝颤、身颤、棍颤到蔫的程度,简直不可抗拒,也无力抗拒。
“你罪该万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正身颤加各种颤的方堃俊脸上。
秋之惠好象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凝,且陌生了许多。
“秋姐,我……”
望着秋之惠陌生而又具有无上威严的这张脸孔,方堃都讲不下去想要讲的话了。
秋之惠脸上弥散着圣洁、尊贵、傲世、睥睨一切的光芒,感觉在她眼里,自己是只小小蝼蚁。
而她高大的有如万丈神祗,不可亵渎,不可轻辱,不可直窥,不可冒犯;
她的螓首在放光,脑袋有如太阳,溢射万道光华,俏面上蒙着一层神圣的光辉,眼眸开阖之间似能融化世间万物,她的威势不可抵御,微触即溃,感觉她动动手指,就能摁灭自己十万次。
方堃在她目光笼罩下,浑体乏力,动动手指都不能够,体内元气不知散到哪了,丝毫不能聚起。
“你欺身探宫,当灭万次。”
秋之惠这句话冰冷,更含满了杀机。
她好象完全不认识方堃是谁。
方堃也在这刻清醒,他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但他不想死啊。
他凝神动念,喝声,“雷帝神符,出来。”
下一刻,方堃脑袋上冒出一道紫光夺目的符篆,七寸多长,两寸多宽,威能四射,雷光流溢。
紫极雷帝的虚形又一次幻现,银光大手拍向了盘坐在方堃身上的秋之惠。
秋之惠盘坐不动,嘴角溢出一丝不屑。
“什么雷帝?本尊横扫世间时,你连蝼蚁都不是。”
她吹了一口气,瞬间一道光幕将紫极雷帝的虚影包裹,凝缩,使雷帝探出的银光之手距离她越来越远,光幕中被包裹的紫极雷帝怒吼着,声音比蚊子大一些,他溢射雷光啪啪连响,但撕不开光幕。
然后秋之惠嘬唇一吸,包裹着紫极雷帝的光幕球凝缩至黄豆大小,被她直接吞了下去。
当时,方堃生出感应,噗,就喷了一口血出来。
这血喷了秋之惠一脸,但在下一个瞬间,血渗进了秋之惠的皮肤,她的俏脸依旧雪白如莹。
不过这口血还是起了作用,似乎唤起了秋之惠久远的记忆。
她神色有些痴怔。
方堃惨然一笑,“你准备谋杀亲夫啊?”
“亲夫?”
秋之惠的神色更迷茫了几分,“本尊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弱小的不如一只蚁的亲夫,奇怪。”
她嘴里这么说,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似在琢磨什么,她的神色仍安祥。
心灵中至深处的一缕记忆被她唤醒,是这一世的全部经历,只在一瞬间就融入了她的神识。
下一刻,秋之惠睁开了美眸,望着方堃的眼神,变的柔和了许多。
她伸手轻抚方堃被她扇肿的俊脸,拇指轻轻抹掉他嘴角的血迹,那血沾到她的肌肤便消失。
“疼吗?方堃。”
哎呀,我的天啊,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你终于醒了?
方堃快要崩溃了,真的,刚才自己最强的倚势,唤出的紫极雷帝都不堪她一击,真以为要死了。
不想一口血‘喷’醒了秋之惠。
“你刚才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秋之惠浑身笼罩的威严在她开口说话时全部收敛无踪,她又变成了之前的秋之惠,柔似无骨。
“你是本尊的男人,本尊居然有了男人,也好,正可修练那一世未能修成的‘世度阴阳尊法’,本尊这一世的生命居然在机缘巧合之下捡回了自己的‘本命神胎’,可见你是本尊的福根,不是借你雷体唤醒本尊神胎意志,本尊也不可能苏醒这沉睡的魂灵,虽然本尊现在只有全盛时亿万分之一的修为,但却拥有了恢复昔日威势的基础,方堃,秋之惠是本尊这一世的历劫之身,苏醒的魂灵才是本尊,本尊名叫世度,和你说了你也不清楚,不过没关系,你知道本尊是你的女人就可以了。”
世度?这是秋之惠的本尊名?
说到这,秋之惠温婉的笑了。
她笑的极美,笑时,双臂绕住方堃的脖子,她的眼里有无限的柔情。
说爱就爱了,那情如浪潮滔天,涌似银河翻卷。
下一瞬间,方堃感觉到小方堃被腻滑的蠕动紧紧包裹蹂恁,使它神速脱离蔫态,重振悍姿。
他忍不住拥紧秋之惠的腰肢,“好舒爽。”
秋之惠展颜一笑,腰肢轻轻晃动,“本尊居然有了男人,还被如此Y侵,看来世道要变了。”
说话功夫,她主动颠颤起来,并俯螓首,啜住方堃的唇。
方堃美的闭上了眼,管它世道变不变,先爽了再说。
……
三楼的声浪,从清晨到中午,悟真听的脸儿都绿了。
“小师叔真是威猛啊,没夜没折腾够,还要恁一上午,果然是Y棍不假。”
悟真望着房顶,发出由衷的感叹。
他身边的悟虚却一皱眉,“小师弟,别乱嚼舌根了,师兄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就装吧,我最烦你这种人,一点不实诚。”
“该实诚时就实诚,不该实诚时,千万不能实诚。”
悟真撇嘴,“你不了解咱们小师叔,对他恭敬远不及讨好他身边的女人,枕边风可比什么元气要厉害的多,这一点你一定要坚信,师兄啊,你还是和我学着吧。”
“小道,你的都是小道,”
“笨,小道往往是便捷之道,是通天之道,师傅都夸我天资聪慧,那说明我的小道也是道。”
“愚兄我秉承法道、正道、大道;各人各道,可能殊途同归,但你的道,愚兄不会用。”
“好吧,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超越你好了。”
“那愚兄甚喜,也算完成了小师叔吩咐的事。”
悟虚心志坚毅,不为所动,道就是道,轻易放弃了自己的道,是祸非福啊。
他们正说着话,楼上的动静终于没有了。
“Y棍,终于不再折磨我们了,给他当师侄,我们容易吗我们?”
“嘘,嘘,嘘。”
悟虚竖指唇边,叫悟真闭嘴,免的祸从口出。
悟真压根就不怕,哂道:“别嘘了,再嘘我先尿出来了。”
未几,楼上有脚步声传来。
很快,方堃就和秋之惠下了楼,出现在悟真悟虚的面前。
二人赶紧起身,“见过小师叔,老板娘。”
本来悟真认为会在秋之惠脸上看到娇羞之色,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
甚至连那种事之后的痕迹都没有。
秋之惠一脸圣洁,光泽秀雅,无可挑剔,眸正神清,怎么看也不象是刚办完某些事的样子呀。
倒是方堃一脸爽美之状,精气神充足的一塌糊涂,这家伙是现世金刚吗?
“守好摊儿,我们先走了。”
丢下话,方堃牵着秋之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