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杰!谁允许你顶撞太子?又是谁谁允许你在本公主的宴会上放肆?”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文涵舞正好看到这一幕,冲到文墨宇身边愤怒的叉着腰瞪着肖文杰,像极了发怒的小老虎。
她办赏菊会,只是想好好跟文墨宇团聚一下,顺便为他归来接风洗尘,可是没想到自己换身衣服的时间,肖文杰竟敢这样欺负文墨宇,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肖文杰被这一骂,却是不敢吱声了,他父亲一直都期望他能成为这位大周唯一的公主的驸马,如今公主对他印象如何尚且不知,却是先把她给得罪了,若是肖晖知道,恐怕又是不小的一顿责罚。
根本不想听他解释的文涵舞伸手指向大门,呵斥道:“你给本公主滚出去!从此之后,涵舞宫再不欢迎姓肖的!”
肖文杰脸上顿时一阵青白交接,这时门口正好走进来一人,身材壮硕,大步流星,人影尚且不明,就听得那人的声音传来:“七妹,今日你举办宴会,怎么这般大动肝火?”
文涵舞循声望去,敛起怒容,说道:“大皇兄,有人在本公主的宴会上闹事,该怎么办?”
“呵呵,那大皇兄帮你把他扔到天牢去怎么样?”文墨峰笑着走到文涵舞面前说道。
这时,另一个方向却传来声音,冷哼道:“大皇兄,父皇让你统领佑城卫,是让你保护皇城安危的,不是让你为人出气。”
文涵舞闻言,恼怒的转过头去,忽然一脸愕然,随之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指着文墨洪问道:“六皇兄,你这是…什么时候残的哈哈哈。”
“你!”文墨洪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看了眼已经包扎好的手,眼神又扫向了红雪,看到对方朝着自己笑了一下,立马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看到他这幅模样的文涵舞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正是和文墨宇站在一起看好戏的红雪,心中更加欢喜。
文墨泽暗自摇了摇头,开口道:“六弟,休得胡言,肖公子不过与七妹开开玩笑,怎能当真?”
一句话,却让肖文杰与文墨峰都投过去感激的神色,前者是因为不用因此下狱,后者,也是知道自己话中的鲁莽。
可文涵舞却是不依了,刚要开口反驳,文墨宇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站出来道:“玩笑也好,认真也罢,只是,肖文杰,你既然说这诗不是本太子所写,可有依据?”
“我…太子殿下,在下失言,万望恕罪。”肖文杰低下了头,行礼道,好不容易淡化此事,他不敢再惹怒文涵舞。
文墨宇摆摆手,却道:“你不是不服么?也罢,本太子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说着,又转身提笔,边念边写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声落笔停,涵舞宫一片寂静,众人沉浸其中,还未回过神来,文墨宇将笔一搁,说道:“小舞,我府中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红雪静静的跟在身后,许多人看着他远去,心思各不相同。
等宴会散去,肖文杰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一路上的人仍在讨论这首诗,但是更多人感兴趣的,是太子到底有何底气,放出这般豪言?
白语溪回府的路上更加沉默,她与文涵舞本是再要好不过的朋友,如今因退婚之事,自己也不好意思与她多加接触,而文墨宇的那首行路难是那般壮志凌云,豪气冲天,她不信,一个人能在两个月之内就拥有这般的才华与气度,除非…文墨宇骗过了所有的人整整二十年!
可是…这可能吗?如果是真的,恐怕,没有谁会是他登基路上的对手!
退婚只是开始,文墨宇,你会是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之主吗?
各方的种种反应,都在文墨宇的预料之中,他却毫不在意,他在朝堂之上势单力薄,想要坐上皇位,就要把皇城这滩死水给搅浑,争取时间完成势力组建,再快刀斩乱麻!
但是,组建势力要钱!首先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打造以前的那个冥夜佣兵团,训练出一批又一批忠于自己的人马,这将是个巨大的无底洞,他吩咐管事整理了太子府目前所有的资产,若是将那些摆设用的金银玉器全部变卖出去,再加上太子府库房中剩下的银子,大约有七百万两的模样。
唤来罗正源,文墨宇令他在皇城周围的府镇召集了青壮三百多人,化整为零,在皇城之外的一片树林中集合,就地休息等候命令。
再分别从街上找了几个跑事,给足了银两,让他们带上图纸,去不同的铁匠铺打造物件,半个月后交工。
想了想,文墨宇又提笔画了画,叫范建带着银两去皇城外联系制衣铺,务必在七天之内完工。
范建一脸庄重,倒让文墨宇有些诧异,看来这人倒是机灵,感觉到时势变化的气氛了。
红雪走进书房,范建正好是退下了,看着他远走,红雪问道:“你就不怕他拿了银两走了?或者把你吩咐的事情放出去?”
文墨宇还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听到红雪的话,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后者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好大的魄力!她开口,破天荒的问了一句:“我能做什么?”
抬起头来,文墨宇目光灼热的看着她,笑的特别灿烂,又变的有些诡异,道:“给你玩点好玩的。”说完,过来带着红雪走到了院子里。
简单讲解了一下,文墨宇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一百米左右,伸手摸索着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把枪,抬眸扫了扫远处的红雪,嘴角勾上笑容,暗暗呢喃道:“我倒要看看武功高强,怕不怕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