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的霸道和徐浩然有明显的区别,毫无底线,能吃你就绝不会有半分手软。
史老板和齐阳的关系破裂,齐阳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将山庄霸占,所有的收入都全部进了口袋,便连账本史老板都没机会再看一眼。
史老板很不满,很想齐阳死,可是他根本没办法,斗不过齐阳,除了忍受齐阳的欺凌外,也就只能联系陈沚朗,希望徐浩然能够扳倒齐阳。
他实际上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才对徐浩然抱有幻想,其实内心里也是觉得徐浩然不行了,所有场子一夜之间被扫,小弟都散了,还有什么资本和齐阳斗?
陈沚朗当然也不是傻瓜,在史老板面前绝不会说实话,只是跟史老板诉苦,说徐浩然完了,齐阳这次把徐浩然给彻底废了,现在就连陈沚朗都联系不上徐浩然。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徐浩然在忍耐中等待时机。
这天终于忍不住,偷偷去了酒吧楼下一趟,虽然只是开车在楼下看一眼,还不是他那显眼的帕拉梅拉,还是提心吊胆。
酒吧窗户的玻璃没有一面是完整的,都遭到了破坏,由此可以想象里面的狼藉。
徐浩然对这家酒吧有特殊的感情,和陆菲是在这儿认识,曾经有共同的梦想,虽然分手了,但还是希望酒吧能一直开下去。
也许是在等陆菲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现在酒吧却毁了,徐浩然的拳头更是紧握。
再看对面齐阳的酒吧,热闹无比,出入的人很多,每天生意应该都很不错,两相对比,心里更是大恨。
这些失去的,一定会统统拿回来。
徐浩然暗暗发誓。
也抽时间,偷偷去看了孙鸿天一躺,孙鸿天躺在病床上,一只脚臃肿得像猪蹄,里面都是淤血,轻轻一碰,孙鸿天就止不住地痛叫起来。
作为大哥,徐浩然的心情又可想而知。
孙鸿天虽然疼,但还是对徐浩然抱有希望,期待徐浩然王者归来。
徐浩然走出病房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他本可以向金爷求助,但他放弃了。
不是逞强,而是他不愿意被人说一辈子,没有金爷,徐浩然什么都不是。
早晚有一天金爷也会不在,还是得靠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不妨让这一天早点到来吧。
……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混的人就是这样,很健忘的,前段时间还红极一时的徐浩然,已经很少有人提起。
即便是有人提起,也多半是在说,做人还是低调点,千万别学那个徐浩然,以为干掉下山虎,有金爷当靠山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被阳哥搞得连面都不敢露?
最近齐阳可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因为齐阳废了徐浩然,夺走了原本属于金爷这一系的明义祥和两条街的控制权,声名大噪,蝴蝶对他的态度也是大有改观。
现在走到哪儿,听到的都是拍马屁的声音:“阳哥,厉害啊,徐浩然就这么被你给压下去了。”
齐阳对徐浩然更是不屑,什么金爷门生,什么比阎王林还厉害,青出于蓝胜于蓝,通通都是狗屁,在老子的绝对实力之前,徐浩然你也只有当丧家狗的命。
时间一长,徐浩然没有露面,齐阳果然如徐浩然所料,开始渐渐放松起来。
徐浩然在这一个月里,时刻都在关注外面的动向,这一天已是感觉到时机差不多到了。
徐浩然再次经过乔装打扮,戴了一顶帽子,穿了一件牛仔衣,带着徐飞悄然来到陈沚朗所在的医院病房。
陈沚朗经过一个月的疗养,伤好了不少,但还没有出院。
他看到徐浩然进来,立刻激动地喊了一声然哥。
徐浩然将手指伸到嘴边,嘘了一声示意陈沚朗不要出声,随即关上病房的门。
陈沚朗会意,坐起来,小声问道:“然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徐浩然说:“来找你聊聊。”
陈沚朗说:“然哥,你该不会是想出手了吧?”
陈沚朗的预感很准,徐浩然好长时间没来,今天忽然来,看来是要出手了。
徐浩然点了点头,说:“三天内出手。今天是想再了解一下那个顺风园山庄的情况。”
陈沚朗说:“那个山庄你也去过,大体情况就是那样,怎么,然哥想要以顺风园山庄为突破口?”
徐浩然说:“齐阳手下人多势众,现在更是声势滔天,正面和他硬干,没有什么胜算,只能另外想办法。”
陈沚朗说:“然哥的计划是?”
徐浩然说:“用疯狗的办法,只不过稍加变通。”
陈沚朗说:“疯狗的办法?”
徐浩然点头道:“没错,我打算带人去顺风园山庄,将顺风园山庄给扫了,引齐阳过来,到时候再和他决一死战。”
陈沚朗疑惑道:“可是然哥,咱们现在能召集的人不多,而且召集太多人的话,难保消息不会走漏,齐阳要是带大部队过去,咱们根本没有胜算。”
徐浩然笑了一声,胸有成竹地说:“这点我早想到了,咱们只要假装成去那儿的客人,混入山庄,将山庄里的齐阳的人全部控制住,再胁迫齐阳的人给他通报假消息,说有几个不开眼的客人在闹场,只要齐阳没有怀疑,带的人一定不多,只要他敢来山庄就是他的死期。”
陈沚朗想了想,说:“风险很大,山庄里看场的人至少有十多个,要全部控制住没那么简单。”
徐浩然笑道:“现在咱们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孤注一掷,冒险一搏,说不定能够成功。我今天来,是想问你,那个山庄除了在里面看场的人,外围有没有放哨的。”
陈沚朗说:“有,在去山庄的岔路口的小超市老板其实收了齐阳的钱,专门为齐阳放风。”
徐浩然说:“小超市老板?要是你不说,还真想不到。”
陈沚朗说:“齐阳安排人放哨,主要还是防范警察突击检查。”
徐浩然说:“不管怎样,这个人也得控制住。”说完想了想,说:“幸亏和你谈话,要不然差点坏事。”
从陈沚朗那儿了解到山庄还有一个放哨的,徐浩然的计划做了一些微调,还是决定动手,并且将时间定在了三天后的夜间十二点。
徐浩然随后吩咐陈沚朗、徐飞、徐猛等人:“你们打电话给信得过的小弟,让他们三天后准备集合。记住,人不要多,但一定要信得过,忠诚可靠的,而且先不要和他们说计划。”
“明白,然哥。”
陈沚朗等人纷纷答应,听到徐浩然的这个命令,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亢奋起来。
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一个月,也是时候和齐阳算总账了。
陈沚朗等人随后各自打电话给信得过的小弟,最后通知的人不多,只有二十多个,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是比较能打,而且信得过的人。
徐浩然估算了一下,二十多个人,应该没问题。
交代完了后,陈沚朗想要出院参与这次行动,但徐浩然坚决反对,命令陈沚朗好好留在医院养伤,对付齐阳的事情交给徐浩然他们。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尽管已经很晚了,但徐浩然等人还是小心翼翼,没有多逗留,上了车子就直接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徐浩然表情深沉如水。
这一战终于要来了!
陈沚朗说得没错,风险很大,一旦齐阳察觉是徐浩然,带大部队杀到山庄,那么徐浩然就弄巧成拙,死路一条。
但若成功,收益也是无可比拟的,干掉齐阳,杀回明义祥和两条街,甚至还能夺走齐阳的地盘,再一次壮大。
此外,顺风园山庄也将落入自己的手掌中。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赌上了身家性命的豪赌,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