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鞭大人,请你滚出去。”
君啸言木然下了床,一步步走到了门口,松开了领口的领带,整个人都颓靡的放浪形骸的大美之境,男人低头看向短发的庄儿,唇角含香,摄人心魄的笑了笑。
“你越这样,越让我喜欢。”
君啸言走出了门,“砰!——”闵庄儿关上了门。
女孩整个人靠在了门上,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一步步走向了露台上,那里已经湿透了,今晚的风雨很大。
那里没人
南暮枭走了,闵庄儿心想。
君啸言有些挫败的来到了负一楼,这里是家里的室内泳池所在位置,湛蓝的波光粼粼,投影的水光,让那张颠倒众生的魅颜,夺目如疏离到令人心碎。
他需要水,让自己冷静一下,他现在浑身都是火。
他现在浑身着火,但那顽固的隐疾,就算是面对庄儿,却依旧没有着火。
——三年前,晒佛台上的男人,是你,对不对?
庄儿的话,就在耳畔回想着。
“君啸言……君啸言……你非的这样吗?”
君啸言闭上眼睛,自己低声的问着自己。
然后他连衣服都没脱,张开双臂纵身一跳,宛如投水自杀一般,鹜一样扑向湛蓝的泳池。
如同当年沉溺于湄公河浑浊湍急的河水一样,那羊水般包容的窒息一度令他着迷。
水的深度正好和灵魂的深度相吻合,水对于那些迷失于自己,迷失于自己的爱情,情感,痴狂,生命之镜与生命漩涡的人来说是很好的毁灭性元素,流行歌曲中,未婚夫没能从前线归来,姑娘们总是投水自杀,哈利艾特雪莱是投水身亡的,而保罗策兰也是投塞纳河自杀的。”
——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
君啸言当然不会自杀,他只是需要让自己窒息一下。
“小姐,小姐。”一个值班女佣敲门而入,“不好了,南暮枭先生昏迷住进了医院,医生说他的心脏病复发,现在很危险。”
“等他挨一下就好了。”闵庄儿淡漠的说,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她都不想管。
尽管心跳有些不稳,闵庄儿此刻依旧保持冷静,表现出对于南暮枭的事不关己。
“给南暮制药这边的分部打电话,让他们给南暮枭送药过去。”闵庄儿烦躁的点了一支烟,吩咐女佣,“他们有他的心脏病特效药。”
“嗯……小姐。”女佣踌躇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出了实情。
“医生那边说,南暮枭先生,似乎断药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任由自己心脏病问题反反复复,似乎放弃了治疗和吃药,嗯……医生说这是一个病人想死的表现。”
“什么?”闵庄儿吃了一惊,随机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咬出了一些血丝都浑然不觉。
闵庄儿掐灭了烟头,冷然的“呵”了一声。
南暮枭……你好样的,南暮绯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对南暮绯,还真是痴情不已,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让你死。
我还没痛快的折磨你,你就算是也是被我折磨而死,而不是为了南暮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