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电闪雷鸣,天雷滚滚。
那扇黑乎乎的墙壁上,在闪电亮如白昼的那一瞬间,墙上出现了很多很多的婴孩轮廓,那些都是象脚水寨和山阳村宗庙祠堂杀畸婴,沸水灌喉死去的畸婴的婴灵。
由于炼化之后,将骨灰拌糯米糊糊刷在墙上,所以那扇黑乎乎的墙壁上,不知有多少婴灵。
平常看不见,下雨打雷的夜里,闪电照下来,就像打开了闪光灯的相机一样,拍立得成像了。
但是,令三个泰国警察,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还不仅仅是满墙的婴灵。
“啪啦——!”又是一道强烈的闪电。
断墙上。
除了几十个婴灵,一并成像的,还有一男一女的鬼影。
男人和女人均是面部模糊。
男人穿着白色军装,而女人,则是一袭黑纱黑裙,两人手拉手,庄严肃穆。
白色军装的男人,和黑色婚纱色女人,就像在举行冥婚一样。
闪电消失,不一会儿雨也停了。
四周恢复了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天昌市,首都医院。
三天过去了,君啸言依旧是精神病患者的自闭和狂躁。
特护VIP病区,硕大的病房四周都是落地玻璃,君啸言被铁链锁着,大家在昏迷的时候,为他剃了胡子剪了头发,清除了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
除了瘦的吓人,肌肉萎缩,憔悴不堪,他的亲人还是认得出他来。
君啸霆的确找来了基因大数据库的DNA标本,提取DNA样本和君啸言做了对比,结果令人喜出望外,的确,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君啸言。
“看样子不是阴谋论,可能闫中哲最后时刻良心发现吧。”君啸霆此刻站在落地玻璃窗外,对侄儿说着。
“但愿。”君临天眯缝着眼睛,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君啸言,眸心深沉无边。
“那为什么尸陀林主】没有杀死啸言义父呢?而是留下他,他完全可以以他来威胁我们,威胁远东政府。”
君临天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瑟缩在墙角,神情委顿的君啸言,满腹疑问。
“可能折磨啸言,能带给尸陀林主】变态的满足吧。”君啸霆回答。
一想到那个尸骸堆积如山,腐烂尸骨臭气熏天,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囚室,君啸霆内心的愤怒便是溢于言表。
君啸言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度过了整整18年。
“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早就摧垮了他的意志,现在他这样自闭,只愿他能够早日走阴霾出来。”
“经历了18年的折磨,要恢复,谈何容易。”君啸霆感叹着说,“除非奇迹,否则,我们就只能等待,等待年复一年的康复治疗中,能够渐渐将他,变回多少正常人。”
两个男人怜惜的看着病房内瑟缩成一团的君啸言,慕凝芙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君临天转头,看到妻子,急忙走上前,询问她。
“闵泽熙烈士的遗体告别大会,筹备的怎么样了?”
“通知了庄儿。”慕凝芙难受的说着,“当时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