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这个小呆萌还傻乎乎的问,“为什么不行啊?我们难道不是点赞之交?”
薛老四摇头,“陈芊默是出了名的招黑,她走哪儿案子就在哪儿,我有个哥们在市局工作,据说他值班的时候,遇到陈芊默好几次,她在市局都挂了号了。”
什么高空坠物,吃牛排空中掉下个人,自己亲爹让人冤枉是杀人犯,等等。
芊默脸一热,“那不过是巧合罢了,我哪里有那么神奇,你看我在你这泡了快一下午了,有案子吗,有——”
那个吗还没问出来,就听茶室外一阵喧闹。
一排保安刷刷往这边跑。
芊默用手揉太阳穴,薛老四的手机响了。
“四少不好了,这边有人劫持了个女的,说要跟她在咱家的鸳鸯池里同归于尽!”
“擦!想死怎么不去鸳鸯锅里同归于尽!”薛四少骂了句站起身,芊默和多多也同时起身。
“出什么事了?”
高档会馆里有一种特殊的温泉叫鸳鸯池,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给情侣准备的,属于密封空间。
听这个邪恶的名字就能猜到,进这里面的,多数还会搞点什么事情。
刚有一对情侣进去了,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女方的尖叫,路过的服务员刚开始也没在意,以为顾客是那种叫。
结果女方越叫越不对劲,带着凄厉喊救命杀人。
服务员觉得不对,进去一看吓坏了,有个浑身穿着泳裤的男人拎着刀对着一个女的比划,那腰上还缠了一圈小管子,带着导线。
看着有点像危险品。
男人情绪激动,喊着要跟女儿同归于尽,还要把这鸳鸯池也给炸了。
现在已经报警了,但是警方过来还得几分钟。
本来这事儿跟芊默是没关系的,但是她有种莫名的心虚,怎么会那么巧,就发生在她在的时候?
“陈芊默姑奶奶,我家的卡我是不能给你了,要不我找几个竞争对手的场子,给你办卡,你定期去拜访怎样?”
薛老四边往那边赶边吐槽。
芊默心虚,还要嘴硬挣扎辩解几句,“又不是我招来的,你看这里面这么多人,也许还是你带来的呢不对,我们是无神论者,不能迷信,坏人发疯是不分场合的,我们只是”
去的地方比较多,见到奇葩的概率大一点。
因为心虚,所以芊默跟着薛老四一起过去了,想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纪翔宇看到芊默等人都过去了,也跟着站起身,他阔太的妈也好凑热闹,跟着围观群众一起看。
鸳鸯浴的小屋外站满了围观的,芊默等人进不去。
“里面的人身上有危险品,不怕受伤的都到别的地方。”芊默一嗓子下去,人纹丝不动。
没人信她的
国人吃瓜的热情热情过头,连有危险都顾不上了。
芊默等人好不容挤进去,薛四少让保安往外清人,他领着芊默和多多进了鸳鸯室。
这屋的正中间有个圆形的池子,那个疯狂的男人拿着把刀正劫持了个吓坏的女人,女人身上有刀口,但不深,血丝往外渗,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男人腰上的确有一排管子,看起来有点像雷那什么,不过芊默和多多毕有鉴别这些危险品的能力,俩人对视一眼。
假的。
做成那玩意的样子,就是普通小管子。
弄个假的虚张声势,这是要做什么?
多多想要看那男人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芊默抬手。
“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处理了。”
芊默只看几眼便已经摸清对方的心理状况,多多不禁反思起自己是否过度依赖能力这件事了。
其实这事儿她师傅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说过。
倩总多次提点爱徒,复制人格不能过度依赖,归根到底这还是一种变异的心理疾病,若有天这病突然好了,多多便失去了依赖的生存工具,若能跟芊默这先天优势加后天努力才有不败之地。
可惜多多从来都是左耳听右耳冒,但这次,她看芊默只进来不到两分钟便已经摸清状况,真的服了。
“兄弟,冤有头债有主,这女人得罪你,可这里其他人没有得罪你吧,把你身上的管子卸下来,咱们聊聊?”
芊默往前走了一步。
这男人看着挺凶悍的,身上还有纹身,五大三粗彪形大汉,被他劫持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不过这会吓得大惊失色,再好看脸也变形了。
“情感纠纷?”
“这女人骗我,我房子都卖了,她竟然不跟我结婚,我要跟她同归于尽!”男人的声音十分粗,可芊默依然听出了他粗狂外表下的一丝悔意。
这大概是一时冲动,本没想闹这么大,没多大胆儿却要装社会人,现在骑虎难下,不想把事儿闹大却死要面子。
死要面子的男人不能刺激,所以芊默才没有上来就戳穿他腰上的管子是假的。
“不是这样的!我没让他卖房子,是他自己非要把钱给我的——啊!”女人的控诉还没完,被激怒的大汉拿着刀对着她脸比划。
“臭娘们,你害死我了!我都跟我老婆离婚了,钱也都给你了,你竟然敢跟老子提分手,今天要么跟我立刻领证要么就一起死在这!”
薛老四听前面还是悬着一口气,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吐血。
不顾芊默进来时告诉他的,到里面谁也别开口,直接了当问。
“她都这么骗你了,你还要跟她结婚?”
眼前的这位男性同胞,到底是太要面子还是太不要面子?
猪队友!
芊默心里吐槽,果然歹徒闻言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挥舞着刀子来回比划,嘴里破口大骂,让她们都出去,否则就弄死这个女的。
乱比划的时候,刀子又划到了这女人一下,女人鬼叫的更厉害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不要说话。”芊默对薛老四下命令,薛老四不敢吭声了,心说这世界疯子真不少。
“哥们,我理解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芊默给对方一个台阶,对方不乱比划了。
“我都付出这么多了,怎么甘心就这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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