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过后,于昶默苏醒过来,第一反应是问他母亲。
“效果如何?”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去了。
陈萌摆出一副小意思的表情,忍住内心的悲伤。
“已经好很多,当然你自己是感觉不到的,只有我们这种权威才能发觉这种细微变化,可以治。”
这就是母亲在安抚儿子,于昶默心中一喜,不过紧接着想到母亲有过多年的忽悠人黑历史,又谨慎地追问。
“你是怎么看出我病情好转的?”
“呃,这个”
陈萌心说这小子怎么越大越不好糊弄呢,猴精猴精的,还好她有备无患。
“儿子你看,这是我用了很大的关系才弄到的。”
陈萌从兜里掏出一堆照片,唰啦一下在桌上摊开。
于昶默一看,眼睛都直了,这是好可爱!
“你看,百天的陈芊默,一岁的陈芊默,三岁的陈芊默,十岁的陈芊默,十二岁的陈芊默这么多的陈芊默,你有犯病的反应吗?”
陈萌把照片给儿子一一看下来,照片上的小女孩真是从小漂亮到大。
有人说小时候好看的孩子长大都会ci,反而是长得丑的孩子长大会好看,其实不一定的。
陈芊默每隔一段时间容貌就会发生一点变化,但人家从小就是粉嫩胖娃娃,越长大越精致。
于昶默看得目不转睛,“妈,你从哪儿弄到的?”
陈萌叉腰,可把她牛坏了。
为了给儿子助攻,她这副局长都快成侦探了,凑点成长史容易么!
“你就别管我怎么弄到的吧,你就说你看到犯病了没?”
“没啊可是妈,你这怎么没有成年后的照片?”他虽然喜欢,但也不至于牲口到看到未成年人都有反应吧?
母亲拿得这几张照片都是小时候的,青春期以后就没有了。
“成年的你不会自己找你未来老丈人要去?怎么给岳父溜须拍马这些你爸不是身体力行贯彻很多年?”老母亲谆谆教诲。
儿子毫不留情地几个字拆穿。“你敢当着我爸面说溜须拍马?”
陈萌语凝。
好吧,她不敢。
儿子对陈芊默以外的人可是犀利得狠呢。
“总之,你病情已经好转了,虽然你自己感觉不到,但是总是可以治好的,刚好她这段时间在军训,你也不要打扰她,有时间的话就——”
多到岳父跟前刷刷好感。
话还没说完,再回头一看儿子已经没影了。
人呢?!
陈萌往窗外看,刚还在屋里的儿子一瞬间已经跳出窗外,抄小路直奔停车场,应该是迫不及待要见他心中的好姑娘了。
桌上的照片,一张不剩地被儿子哗啦走了。
陈萌头疼,她编造善意的谎言是怕儿子没有自信,可儿子现在的表现会不会有点太自信了?话都没听完,一听能治马上就见默默去了。
这要是一见面,她那善意的谎言还顶得住不,要是被儿子发现,会不会更加一蹶不振?
算了,不等军训结束了,她现在就联系倩总过去。
想到这,陈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倩总啊,你最近有时间吗,约个时间去学校有个事儿要跟你合作”
“陈局太客气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过我现在在国外带队比赛,一周后行吗?”
“行,一周后我们在学校见面。”陈萌算了下,一周时间还顶得住。
“正好我也想徒弟了,跟陈局一起过去看看。”
芊默美美地睡了个午觉,二十分钟的小憩有效缓解了上午军训带来的疲惫感。
麻油和罗多多回来就见路老大和陈萌都睡得美美的,还是躺在床上睡的,有点羡慕。
躺在床上午睡对她们这些军训生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儿啊,怕弄皱被子中午都是趴在桌子上对付一会的,这会看同寝的俩人都在睡,麻油也想上去躺会。
罗多多一把拽着她的袖子。
“你还没跑够?”
两天前大家是在太累了,忍不住就躺床上睡了,结果突击检查被子,一个寝室的被子除了路老大圈都扔到操场去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叠好才行,罗多多没叠好,还被罚跑了棉被体操。
麻油也有心理阴影,当警察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可她没料到警校军训这么可怕,听罗多多说完她也只能作罢,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起来。
芊默醒了以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一声咆哮。
“第三中队三分钟以后检查内务!”
女生熊猫楼里出现男人的声音,这就是要倒霉了。
路老大蹭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跟芊默说得时间一模一样,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分钟。
赶紧叠被子,还不忘对芊默竖起大拇指。
很多人都以为把被子叠成规整豆腐块是浪费时间,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这个玩意多难叠,好多新兵入伍后头一年除了训练吃饭,花费最多时间就是在叠被子上。
刚开始叠需要一小时甚至更久,老兵也得用上几分钟甚至更久,警校对于新生来说要求不会像部队那么严格,但也得有个大概形出来,想要达到合格标准至少也得十五分钟朝上。
当听到教官喊内务检查的时候,罗多多的脸上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陈芊默这次怕是要翻船了。
路老大刚进来的那天就会叠被子,大家知道她能在五分钟内快速叠好,但是陈芊默这个缺席了好几天的迟到份子,一天训练都接受过,她怎么会——
她就是会。
只见芊墨快速起来,把被子一面折叠过来,用手在被子内压实,就犹如闪电附体般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感觉比教官示范还出彩,刷刷刷,不到四分钟就折叠出标准豆腐块。
但这还没完,只见芊默快速用手修整,一双巧手很快就把边线修成直角,边上的罗多多和麻油嘴都成o形了。
这个速度,比全寝室最牛的路老大还牛啊!
“我怎么觉得你这被子叠的比教官示范还好?”麻油简直要献出自己的膝盖了。
“承让。”芊默谦虚地颔首,心说这教官在她看来都是个毛头小子,他才叠几年?
自己前世在号子里待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