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十多个蜘蛛网一样的东西飞了出来,罩在那些强盗身上,像包粽子一样将他们包了起来。[失去主人控制的武器也纷纷掉了下来,吓得张成冷汗直冒。
“师傅啊,早点出手啊,差一点你就见不到徒儿我了。”张成呲牙咧嘴的说。
“这不是没死吗,说明还不晚。”方觉晓懒洋洋的说。
“还不晚?要不是这位兵大哥救我,我现在已经没气了。”说完,张成回头看看,那个士兵还扑在地面上,依旧紧紧的压着那个小剑。“起来,没事了。”
士兵这才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小剑放在地上,生怕它忽然又飞起来。张成仔细看看他,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相貌清秀,不像是个士兵,倒像是个学生。士兵的胳膊依旧在流血,张成施了一个恢复术,止住了血,问:“你叫什么?”
士兵一挺胸说:“龙飞扬。”
“好名字,就是你这个相貌不像是当兵的,倒像是个书生。”张成笑着说。
士兵依旧挺直了身体说:“报告将军,我当兵刚刚半年,以前就是个书生。”
张成拍拍他的肩说:“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兄弟间不要这么客气,放松点。”
龙飞扬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按了按伤口,牵回自己的马骑了上去。
方觉晓已经将强盗的蒙面布取了下来。张成走过来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要好好拷问他们,看是谁派他们来的。”
方觉晓伸手在一名强盗的脑袋上按了按,说:“恐怕问不出什么结果。”
张成“嘿嘿”一笑,说:“我还从来没有拷打讯问过人,这次我就好好试试严刑逼供的味道。”
方觉晓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居然对拷问人有兴趣。“不用拷问了,我看他们的神情虽然凶悍,但是眼神却很迷茫,看来是被人强行在记忆里灌输了杀人的神念。不出意外的话,也一定将与主使人有关的记忆给强行抹去了,以防他们被抓获。”
“还有这种事?可是假如他们成功了的话,那些记忆不是白白的被抹去了吗?”
“不会,主使人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手法恢复他们的记忆,只是我们没有办法而已。”
张成问:“那现在该怎么处理呢?”
方觉晓打个呵欠,说:“一,放他们走。二,在他们记忆里强行抹去要他们杀人的神念,这样这些人就会彻底丢失那段记忆,也不会再受那人的指使了。不过他们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失忆人。”
“我喜欢第二种。”张成兴奋的说。
“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方觉晓摇摇头,“可是要怎样对这些人解释他们失忆的事呢?”
“这个交给我。”张成说。
方觉晓对每一个人都施了仙术,然后解开了丝网。这些人迷茫的站起来,不知所措的相互看着。
张成大声说:“你们是不是很迷惑,不知道自己是谁,对吧。”那些人都点点头。
“你们都是仙人,在修仙的过程中遇到了壁障,始终突破不了。原因就是因为你们六根不净,割舍不了凡世间的事。现在天帝为了帮助你们,就收去了你们的记忆,现在再也没有凡世间的事干扰你们了,专心去修仙吧,你们会有成就的。”张成说谎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居然说来就来,而且还让人不得不信。
那些人对着北方跪下说:“谢谢天帝指点迷津。”居然没有人怀疑。
兰儿看的直咂嘴:“这样也行啊。”
队长死了,张成直接让龙飞扬接任了队长,这算是张成开始培养的第一个亲信。
“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呢?”张成在马车里端起酒杯小饮了一口,说,“孟龙?高将军?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人?”
方觉晓摇摇头说:“高将军肯定不是,就算在整个番肋国要找出这么多的仙人来都不容易,而且还不是像你一样的半仙这种货色。孟龙也不太可能,他跟你可没有生死仇恨。”
“那就是一个我不知道的什么人了。到底是什么人呢?”张成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不要想了,以后会知道的,睡个觉先。”
“又睡觉?”张成吃惊的说,“师傅啊,你那个千丝手是什么玩意啊,教教我。对了,那蜘蛛精吐丝都是用的肚脐眼,你刚刚用什么吐的丝,我没看清楚,是不是也是用的肚脐眼啊。”
“砰”方觉晓又给了张成一个爆栗:“你才用肚脐眼吐丝呢。等我睡醒了再教你。”
……
远处一处茅屋内,一个披仙人正在打坐,蓦地睁开眼,喃喃自语的说:“我留的神念居然消失了?看来这次没有成功啊。不过算了,我已经尽心了,也算是完成了他们所托的事了。”说完依旧闭起了眼睛,静静的修炼起来。
……
黑夜里,几匹快马打破寂静,飞快的向前奔跑,惊起一片飞鸟。这几匹马刚刚奔过,后面再次出现几匹奔马,向着前面的人追去。
黑漆漆的夜空中一道刀形的白光一闪即逝,伴着白光的是一声惨呼声,接着是重物跌落马的声音。一个急促的声音隐约传来:“分散开跑,能逃脱一个算一个。”
不多时,又有几声惨叫声。然后重又陷入黑暗无声的世界里了。
……
张成伸个懒腰,满意的吸口新鲜空气。这个世界的空气可要比人间的强的太多了。昨夜里他们几人就已进入了南孟国的边境,离开了密密莽莽的丛林,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再走几个小时前方就有一个小镇,镇上有飞禽出租。坐飞禽要不了一天就能抵达南孟国国都。
方觉晓也出来了,精神少见的很好,居然没有睡眼惺忪。昨夜他们是在森林里直接在帐篷里度过的。除了那一波不明来路的强盗,他们一路上再没遇见什么问题,就这样平平稳稳的过来了,闹得张成大呼不爽。龟丞相们也见怪不怪了,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