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湘一身白色抹胸礼裙,远远便看见苏子兮,赶紧走了过来,离的近些,才见的夏爵琰阴沉张脸,酒是一杯接一杯。
她性子本就怯弱,见夏爵琰这样更是害怕,轻扯着苏子兮来到一旁,皱眉道,“子兮,爵少这是?”
苏子兮撇了眼对她漠然不理的男人,微抿唇瓣,赌气的开口,“阴晴不定的男人,我们不必理会,走吧。”
话落,拉着季覃湘往二楼走去,徒留夏爵琰一人在原地喝闷酒,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两人离开没多久,韩煜冥便过来了,本是来猎艳的他,见到夏爵琰在那喝闷酒,顿时嬉笑着坐下,调侃道,“呦呵,没想到堂堂爵爷也有吃醋的一天。”
夏爵琰冷冷的瞪了眼韩煜冥,不置可否,只是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韩煜冥见夏爵琰这样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认真的看着夏爵琰,“爵,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何时说过不认真?”夏爵琰反问,韩煜冥一时语塞,他一直认为像夏爵琰这样的人,对苏子兮的特殊不过是因为她的血可以缓解他的疼痛,阻止他的变身,从未想过他竟会真的喜欢上苏子兮,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夜色越发浓重,甲板上,苏子兮与季覃湘静静而立,苏子兮轻嗅着扑面而来的海风,顿时觉得混乱不堪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季覃湘陪着苏子兮站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她才轻轻开口,“子兮,你是喜欢夏爵琰的吧?”
苏子兮心中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向季覃湘,张口道,“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季覃湘打断苏子兮的话,轻轻一笑,那双眼里却似藏着许多事,她静静看着远方不着边际的大海,声音有些缥缈,“我虽不知你为何不愿承认,但我看的出来你有很多心事,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多问。但是子兮,我希望你快乐,你是我长这么大,唯一愿意真心待我的朋友,人生短短数十载,谁也不能预测未来和明天,我希望你不要像一样徒留遗憾。”
季覃湘的话让苏子兮愣神,看着静静站在那浑身溢满悲伤气息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季覃湘继续
道,“其实,我以前生活在锦城的,我从小和母亲在乡下长大,更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有天,季昆明。”
说到这,季覃湘讽刺一笑,“也就是我爸爸,他突然来到村子里,不问缘由,直接逼迫我们分手,我自是不愿,他便用自己的权势地位让子阳无法找到工作,还说只要我答应就送子阳出国留学,我答应了,却也害了子阳,航班坠毁,全机无一人生还。”
季覃湘身子缓缓下滑,有些泣不成声,“”子兮,你知道吗,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我好后悔,真的,真的好后悔,如果我没有答应,是不是子阳他就不会死,是我,是我害了他……”
苏子兮看着上前哭的不能自己的人,微微叹息,上前轻轻保住季覃湘,“覃湘,这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预知,你不该把错都怪在自己身上。”
她从没想过,一个有些懦弱,却整日将笑挂在脸上的人,内心竟藏着这么痛苦的事。
良久后,季覃湘的情绪才稍微稳定,她擦擦脸上残留着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子兮,“瞧我,明明是来陪你的,怎么反倒让你安慰起我来了。”
苏子兮瞧着季覃湘脸上强挤出的笑,心中明白,她这是不想让自己多担心,也不在多问,笑道,“哭的跟花猫似的,走走走,赶紧去洗洗,不然我都嫌弃你了。”
“什么嘛,我长的这么好看,哭也是楚楚动人,怎么会是花猫。”
海风吹过,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苏子兮和季覃湘收拾一下回到大厅时,大厅中人几乎已经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些打扫卫生的服务生,而苏子兮也并未见到司老爷子,时间已经不早,季覃湘陪着苏子兮转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夏爵琰的身影,想来是已经离开,苏子兮有些生气,“什么人嘛,前两天还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你女朋友,这走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子兮,你咋说什么?”
季覃湘在仔细看着大厅中来往的人,并未听清苏子兮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大厅。迎着海风而下,苏子
兮想过自己会打车回去,没想到刚来到路口,就看到熟悉的黑色小车停在路边,还不等她走近,小张就跑了过来,“子兮小姐,爵爷有事先离开了,让我在这等您,请上车。”
苏子兮还生着夏爵琰的气,自然不愿意做,拉着季覃湘就往前走,小张无奈的很,恰巧此时一辆黑色的路虎被打开,车窗摇下,原来是司徒寒,他脸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在看到苏子兮身旁的季覃湘时有轻微波动,“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不等苏子兮拒绝,司徒寒继续道,“天色已经很晚,路上行人稀少,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走吧。”
路上风景飞速流过,车上三人却始终无话,却在此事,司徒寒的手机突然响动起来,“喂,何事?”
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苏子兮只看到司徒寒的脸色不停地变化,眉宇间透露着担忧,司徒寒挂断电话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苏子兮,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我先送你们回去。”
司徒寒是先送的季覃湘,将她送到公寓楼底后,两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又径直开车朝锦苑而去,很明显司徒寒有事。
看着司音寒不断看向她的眼神,苏子兮最终还是开口道,“司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我看着挺奇怪。”
“爵他受伤了。”
“怎么会,他不是……怎么会受伤?”
看苏子兮这样想来也是知道夏爵琰身体的特殊性。司徒寒也就不再隐瞒,“具体如何我也不清,不寒夜打电话来,似乎伤的不轻,你……”
司徒寒话还未说完,苏子兮催促道,“那我们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