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骑一字排开,如一座高墙堵住了道路,领头的高干杵着长刀,恶狠狠地看着疾奔而来的白色身影。
“吁~~~”赵云见状,忙勒停战马,目光扫了扫对面高干等人,提声喊道:“尔等何人?敢掳我少主!”
“嘿嘿~~”高干阴恻恻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请问将军名姓?”还没等赵云回答,高干便接着问道要归还管家小儿倒也非是不可,不如我等到一旁细细商谈一番,如何?”
赵云心思缜密,看着高干身后渐行渐远的马车,便已知高干这是在拖延时间,当下不再废话,怒喝一声,便提枪冲杀过去。
“嗯?找死!”高干见状,挥舞着大刀便拍马迎了上去。
寒芒乍现,枪出游龙!
眨眼间,长枪已至胸前!
高干知道此人非常人,但想不到武艺竟然如此高强!眨眼间,长枪已至胸前,高干手腕一抖,忙用刀身挡在胸前。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亮银枪正捅在了高干的大刀上,可锋刃受阻,力道却未除,长枪上传来的巨力,直接把高干击飞落地,扬起了一片尘土。
赵云也顾不得高干死活,右手一翻,手中长枪舞了个漂亮的枪花,便直冲向高干身后的二十多名死士。
这时,一阵狂风忽起,正卷起了地上黄沙尘土,瞬间将混战在一起的赵云和众贼兵裹卷起来,这附近,除了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不时从风沙中传出,一片昏暗,难以视物。
不过一盏茶时间,斗声渐止,赵云策马而驰,向马车行进的方向继续追了过去;黄沙渐定,空旷的荒野徒留下了一地的死尸和数匹无主的战马在打着响鼻,而高干则躺在地上不远处痛苦的哼哼着,看来肋骨也已折了几根。高干勉强抬起头来,看了看赵云远去的背影和一地的尸体,高干咬咬牙,坐起身来,磕磕盼盼地爬上马背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贼子休走!”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赵云提起怒声喊道。
正在赶着马车的两人,回头循声一看,脸上惊恐万分,忙急挥马鞭,狠狠地向前抽去:“驾~~~~~”
赵云见状,也不再多费口舌,只见其弯下腰身,用枪尾不停地敲打这马臀,催促着向前。
马车自然比不上单人单骑的速度,眼看着赵云已追到马车侧面,一死士见状忙抽刀便砍,赵云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右手一发力,长枪探出,直接荡开大刀,长枪余力不减,一下子捅在了死士的左腿上,赵云顺势往外一拨,那死士便哭嚎着掉落马车,在地上脸滚了几圈,不知死活。
此时,赵云虎目又盯上了车前的另外一死士,那人转头一看,正与赵云对视,不禁心中一惊,自知不知赵云对手,当下便不再思虑,咬咬牙,一个翻身便自己跳下马车,滚落到小山坡下,难觅踪迹。
马车虽然没有人控制了,当时骏马依旧在向前疾奔,当务之急乃是止停马车才是,否则,马车若倾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赵云把手中长枪一丢,右脚从马上一跨,面朝左方马车,找准时机后,赵云奋力一跃,堪堪落在马车上。
“吁~~~~吁~~~~”赵云迅速摸到了缰绳,连拉几下,终于将马车勒停。
“呼~~~”赵云闭上双眼,长舒一口气,两个时辰的赶路和厮杀着实让赵云累的不轻。
“哇~~哇~~~”背后忽然响起了几声婴儿哭闹,赵云猛然睁开双眼,回身一把扯开车帘:“少主!”
就在此时,一根木棍从车内甩出,赵云下意识的闪身避让,右拳攥紧,直接向前打去。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赵云看清了前方之人,赶忙收力,拳头正停在糜贞鼻子前的一寸处。
“你是何人?”赵云并不认识糜贞,但看到他手中抱着的管昭,且又是个女子,料想也不是跟贼人一伙的。
可糜贞却认识赵云!当初管彦从冀州带回了中毒的赵云,便是在府内养伤,而糜贞常住管彦内院,自然也见过几次赵云。
“赵将军!”如看到救星般,糜贞激动地喊道:“我是糜贞!快救救昭儿!”
“糜贞?”赵云虽未见过糜贞,可也听过管彦内府住着这么一个人,赵云看向正在哭闹的管昭问道:“少主如何了?”
劫后重生的糜贞看了看怀中的管昭:“将军放心,昭儿无事,这会恐怕只是饿了!”
赵云这才如负重释的点点头,但心中一思虑,眉头又紧锁起来:“如今此处尚不安全,我等需速速回到洛阳才是!”
“但凭将军做主!”有赵云在,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糜贞先前心中的恐惧也消散殆尽:“不知将军带来了多少人马?”
“嗯……”赵云愣了下:“仅云一人而已!”
“什么?”糜贞秀眉紧蹙,仿佛恢复了以往的那丝骄横:“怎么才你一人?若再有贼兵,当如何抵挡?”
赵云闻言,苦笑一笑,心中暗想有苦难言!可对这小姑娘也必要作太多解释了,当下一笑带过:“糜小姐放心,云自有方法!”
“好吧!”糜贞将信将疑地翻了个白眼,将车帘再次拉上。
赵云将方才丢掉的亮银枪捡回,又把白鬃马系在马车之后,规划了一下路线后,这才缓缓向洛阳方向行进。
而此时,收到响箭信号的刘备骑兵,正呼啸着向此处疾奔而来。
刘备兵马此行领军之人名为孙观,孙观乃是兖州泰山人士,本是一方贼酋,屯兵地方,声势浩大,后为陶谦招降,其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在随陶谦征讨黄巾贼时,屡立战功,被陶谦拜为骑都尉。
陶谦死后,孙观从于刘备之下,此次被刘备委以领军之任,孙观甚是重视,更是冒死拼杀,以求再立其功
行军半途中,正遇到了正负伤而逃的高干,经过高干的指引,孙观引着大军直向赵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