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无所谓，我会出手
时间来到星期一早上，苏瑶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裴隐送她去一楼的时候，观察着2.01版本的妖怪扫描仪。
方圆500米之内，没扫描到半点妖气。
他开始琢磨一个问题：余烬说的走出心悦酒店必死，会不会言过其实了？
回到超级套房练了套减肥神技，白岚打来了电话：“那件事查清楚了，蛇姬两年隐藏在幕后策划了几起行动，公司还没找到她的下落。”
“所以还是敌暗我明，我这个实习生，就活该被蛇姬盯上？”胖子带着情绪。
“自信点，你至少也是个诱饵，如果蛇姬盯上你，它的死期不远了。”白岚说道。
“大哥，拿我当诱饵这种送死的事情，你为毛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胖子情绪更大了。
“张总前两天开了个动员大会，伱这卧底的实习生，也有权观看会议录像，等你看完再发表看法。”白岚说完，发了段视频过来。
视频画面里有个会场，乌央乌央的坐着几百人。
台上一个瘦高三旬男子，扫视众人的时候，自带8毛钱的特效，从视频里都可以看到他双眼中有着强烈的剑意。
“大家好，我叫赃德开。”
画面里那个男人的唐国普通发，带一点乐山口音。
“今天把公司B组各位同仁叫过来，是因为你们未来要面临的敌人，根本不是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虑，公司这专门对付妖怪的B组，到底是装装样子，大家混个五险一金就完事了，还是真刀真枪和妖魔鬼怪干一场？”
“我用一件真人真事，来解答你们的问题。”
“四十年前，我正在闭关，那时候我参悟了斩妖泣血十年，本来想再参悟二十年，突然被一位前辈点名，参加了一个会议。”
“那场会议由朝廷牵线，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会议探讨了一个课题：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没有灵根的凡人，是否还有必要存活下去。”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人类清除计划。”
“那场会议划分出了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认为灵气复苏，代表着一个进化的时代，进化后的修士才有资格活下去，没能进化的凡人，不过是时代的弃儿，该淘汰就淘汰掉。”
“另一个阵营坚决反对，首先，他们认为不该放弃凡人；其次，凡人之中有的人只是暂时没能觉醒，特别是小孩子，说不定长大了就是修行天才，绝不能一杆子打死。”
“当时第一个阵营，占据了上风。”
“朝廷有几位大员，也支持第一个阵营。”
“他们默许了妖怪作乱，借妖怪之手，来清除凡人。”
“在这蜀山地区，唐门老祖唐万山，就是第一个阵营的核心成员之一，这老怪物认为凡人浪费了太多资源。如果凡人都死光了，富余出来的灵肉灵果，能让他们唐家培养出更多高手。”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震撼性的消息干懵了。
看视频的胖子，也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很多大佬对妖怪作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了半天，竟然是人类清除计划？
确切地说，是凡人清除计划。
那些大佬不仅没去降妖，反而有支持妖怪作乱的意思。
借妖杀人，恐怖如斯。
同时他也搞懂了一件事，为什么唐雅身为唐门嫡系，对付妖怪居然被罚面壁思过。
如果唐雅是不受宠的家族旁支，下场恐怕不止面壁思过那么简单。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了，我跟唐万山干了一场，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
“后来的四十年，我到处猎妖，已经记不清自己杀死过多少妖怪。”
“世人叫我斩妖剑仙，其实这四十年，我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真正可敬的是那些凡人，他们用各种办法，抵挡了妖族一次又一次袭击。”
“第一阵营预测的三十年清除人类计划，并没有实现，反倒是妖族数量锐减。”
“凡人在抗争，民间很多散修也在抗争，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意识到，人类是不可能被灭绝的。”
“后来，有了公司，有了现在的B组。”
“大家都是明白人，由我来担任蜀山大区负责人，上面的态度，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数了。”
张德开说到这里，来了个总结陈词：“公司划分为多个大区，别的大区我管不了，我只说一句——在这蜀山，遇到妖怪，跟它们干！”
动员大会到此结束。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看得胖子热血沸腾。
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一人一剑，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才是胖子心目中的剑仙风范。
他用一根烟的功夫，平复了情绪，给白岚打了个电话过去：“大哥，不容易啊，终于有大佬明确表态了，我要坚定不移的跟着公司走。”
“少来这套，你身上有蛇妖标记，让公司给你挡枪是吧？”
白岚太了解胖子了，不过这次她很给面子：“你运气好，老总给你这次考验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帮你擦屁股。你表现得还不错，张总的意思是，他坐镇蓉城，你可以在蓉城到处走，出了事他来兜底。”
胖子受宠若惊：“真的假的？我可以离开心悦酒店，满大街晃悠？”
白岚说道：“张总在斩妖泣血上留下了一股剑意，正好你拍下了那把剑，如果你遇到妖怪，他能感应到。注意，老总重点提醒了一句，那股剑意只能感应妖气，要是你到处得罪人，被人活活打死，后果自负。”
胖子感到如梦似幻：“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再确认一下，万一我出去遇到妖王，或者蛇姬什么的，张剑仙会不会立马御剑飞过来？”
白岚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问，专门帮你问过了，老总的原话是——无所谓，我会出手。”
“霸气！”胖子几乎感动泪目：“苍天有眼，熬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找到了组织。请组织上放心，我一定为公司好好干，使劲干！”
“行了，你小子喊口号准没好事。别得意的太早，沐沐酱那起案子，你只查出初步线索，还谈不上结案。凡事有始有终，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白岚说道。
“OK，我和沐沐酱还在持续发展，过几天给你答复。”
胖子挂掉电话，陷入了沉思。
白岚发给他的动员大会视频，代表着剑仙的明确表态，也代表着朝廷的态度，有些计划可以提上日常了。
胖子冥思苦想了一个小时，重新整理了一条思路。
中午十一点，他出了门。
胖子不可能一辈子苟在心悦大酒店，这次正好趁着剑仙表态，拿自己当诱饵来钓鱼。
走出酒店大门，胖子关注着系统屏幕上的妖怪扫描仪，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离开酒店几百米，扫描仪毫无反应。
胖子感到情况不对，他身上中了蛇妖标记，就算妖怪不来杀他，起码也得暗中盯着他，现在毫无反应是几个意思？
他又拿自己当小白鼠，故意走进了一条偏僻巷子。
刚进巷子走了几步，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空间扭曲变幻，巷子不见了，变成了九曲十八弯的小路。
小路两边密布着雾气，阴风惨惨，吹得人身上凉飕飕的。
胖子站在阴风里，听到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莫到老时方学道，孤坟多是少年人。”
“黄泉路上没老少，奈何桥上骨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