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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庆悔恨的都想死了,跪在地上狂扇自己:“秀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碰段巧的。
田秀娥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错哪里了?”
陈友庆想了想:“我错在不应该碰段巧。”
“呵,那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陈友庆我知道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问题。”
“你的确不应该碰段巧,但是在那之前,你从来没有真正的护着我和招娣,你每次都是说好话还哄我,但是大多数时候,你都是默许你娘的行为,这才导致了你娘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她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欺负我,所以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
田秀娥如他所愿,告诉他问题所在。
陈友庆看她变化这么大,还以为是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
“可是女人嫁人后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你想想,比起咱们生产队的王二皮和王二麻,那俩酗酒打老婆卖孩子的,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我平时也会帮你说话的,你也替我想想啊,你是我婆娘,我娘还是我亲娘呢,我平时帮她一下有错吗?”
陈友庆觉得没错啊。
他怎么反省,都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是田秀娥不知道珍惜。
“段巧的事情只要你能跨过去,我以后都帮你,还不行吗?”
若说一开始陈友庆有想过自己或许可以和段巧在一起,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了,他觉得段巧长得不如田秀娥,在炕上的滋味儿不如田秀娥,还是田秀娥更让人得劲。
更何况田秀娥和他还有个女儿,他有时候也挺想招娣的。
对了,还有招娣。
“秀娥你不能只顾着你自己,你想想孩子啊,孩子不能跟着你一起吃苦的,孩子需要爹,有爹才有主心骨,你想想孩子没了爹多可怜啊。”
“往后嫁人了,谁帮她撑腰?”
“你不能这么自私。”
陈友庆觉得自己搬出来孩子,田秀娥肯定就不会和他耍了,都说孩子替男人传宗接代的,但是他觉得孩子其实是女人的命根子,孩子是娘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没有女人可以舍得自己的肉。
他小的时候,生产队里面有拐回来的女人,刚开始又哭又笑,疯了一样,跑出去被抓回来,打断腿割了舌头都不会屈服。
后面生了几个孩子以后,也老老实实地在这待着了。
他不过是被人算计了,才和段巧睡了一觉,他也是受害者。
陈友庆心里忽然有了种自信,觉得有孩子在,田秀娥就不会脱离自己的掌心,哪怕他和别人睡过。
他却不知,被人辜负过的女人眼睛可是很凌厉的,发现了陈友庆眼中肮脏龌龊的心思,她顿时觉得为他生儿育女都是鬼扯,他恶心的恨不得让她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
这还是当爹的,竟然想利用孩子来抓住她。
呵,说他有脑子,却不知道道歉,不知道真正错在哪里,他若是一直做的都好,怪别人,就算被人陷害和女人在一起了,还不是可以考察看看的。
可他呢,怕不是乐在其中呢。
若说他没脑子吧,人家还知道用孩子捆绑你,这样的男人别以为他爱你,不过是自私的怕你跑了而已。
田秀娥心已经死了,哪怕陈友庆嘴皮子磨破了天都没有用。
她趁着陈友庆洋洋得意,自以为很聪明的时候,抬起脚对着他的心口狠狠踹了过去:“滚吧!我这辈子带着招娣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用你当靠山的。”
有这样的爹,她都怕招娣被人嫌弃呢。
陈友庆被踹个正着,胸口受了一股大力气,倒向了旁边,他趴在地上的瞬间脑子里有根弦断了。
他不知道田秀娥还想怎么样。
为啥他做了这么多,田秀娥还是不原谅他。
为什么她这么狠心,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他明明都已经道歉了,已经够低三下四的了,可是田秀娥为啥还不原谅他!
这个贱人!
太不知廉耻,不知道珍惜了!
陈友庆咬牙,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把话咽了回去。
他狼狈的爬起来出去了。
没多一会儿段巧过来给田秀娥送饭,她这几天在老陈家过的还行,田秀娥没咋为难她,命令她的事儿只有让她和陈友庆尽快抱孩子。
但是陈有情不配合,这可让她好生苦恼。
“秀娥姐。”
段巧把饭菜放在炕桌上,叫了声姐。
她煮了红薯稀饭,还有一盘炒青菜,段巧恭敬地把饭菜放在桌上。
听到她套近乎的称呼,哪怕是冷清绝爱的田秀娥都忍不住把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谁是你姐!”
段巧笑了下:“你呗,你是陈友庆第一个媳妇儿,若是在古代,我可不是要叫你一声姐。”
田秀娥:“……”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不入流的妾室。”
段巧其实还以为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把田秀娥弄走,谁知道田秀娥脑子好像是让炮崩了,不撵她走,还撮合她和陈友庆。
就冲这点,田秀娥骂骂她,那也是她的活该嘛。
“秀娥姐虽然我是不入流的妾室,但是你是好主母啊,你说你这么好,我却这么没用,现在陈大哥都没有碰过我呢。”
这才是段巧的目的。
田秀娥的筷子在菜上滑过无数次,就怕段巧无事献殷情,往里面下点药啥的。
听她这么说,她反倒放心了。
“嗯。”
段巧看她应声了,绕到桌子对面坐下:“秀娥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赶紧怀上陈大哥的孩子,怀孕了,我就找个能掐会算的骗陈家婆我怀了个儿子,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和你抢招娣了。”
“你想走就走,不用担心。”
女人还是更容易理解女人的,段巧知道田秀娥除了报复,也是怕陈家人拿捏着陈招娣。
“只要我有了儿子,绝对不会让他们留下招娣的。”
田秀娥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段巧:“你和这家人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