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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将”掉在了棋盘上。
白营鸿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老张刚刚说什么?看到香果了,那孩子三年前离开就没回来看过他这个老头子。
是个没心肝的丫头啊。
“老爷子真是的是香果小姐,她现在结婚了,对象是一名军人,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丫头。”
张三顺看老爷子棋子都拿不准了,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意的。
白营鸿哼了声,不吭声,捡起棋子继续下棋,实则偷偷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张三顺还会说什么关于那丫头的事儿。
张三顺来找他下棋是为了说说香果小姐的事儿,自然会满足他。
“我今儿个陪香玉小姐去参加喜宴,在那里碰到了香果小姐,她现在帮人做喜宴的菜,成了个跑堂的,听说一个人做了十几个人的菜,我吃了,那味道没的挑,绝对是你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
张三顺现在都回味着宴席上菜的味道:“尤其是里面的卤猪蹄,红烧鱼,还有腊烧排骨炖土豆,还有一道呢,是牛排,洋人玩意,做的每一道都好吃。”
他松了松裤腰带:“吃的我肚子都撑了,成香了。”
白老爷子拧起眉:“瞎说,那孩子从小就懒,吃饭都恨不得要人喂,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说起白香果白营鸿也免不得叹口气,都怪他惯的太狠了,把那孩子娇惯的任性不懂道理,年纪轻轻嫁了人还生了孩子,现在为了生计要奔波各处做饭。
做饭……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的孩子,三年就能学会做饭?
是不是老田家人对她不好?
白营鸿没心思下棋了,把棋盘推倒:“今天先不下了,喝会儿水。”
张三顺看着白老司令那边明明要赢的棋面都被他推倒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在乎香果小姐的,而且是非常在乎。
“要不你把香果小姐接回来?”
都是大老爷们,张三顺不会拐弯抹角。
白家别墅走廊外面,白香玉捏着托盘的手死死攥紧了,茶杯在里面轻晃,茶水顺着壶嘴露出来了一些。
吃席的时候她就没有看到田香果,也猜到了姓张的老不死会向着田香果,但是她没想到老不死还想把田香果接回来。
他算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退伍后养在白家的一条老狗罢了,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这个老不死想坏她好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白香玉竖起耳朵听她爷爷的反应。
隔着门板,声音若隐若现的传了出来。
白营鸿淡淡道:“接回来干什么?家里已经有香玉了,没她的地方。”
白香玉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去,端着东西得意的走了,哼,老狗就是老狗,还想做主人的主,也不看看主人愿不愿意听他的。
她端着东西蹑手蹑脚的走了,她走了没多久,白营鸿放在耳边的手表示没事了挥一挥。
“继续说吧,若是那丫头想回来,我可以接她回来。”这才是白营鸿的心里话,刚刚察觉到白香玉在门口,他故意说了反话。
两个丫头都在他身边待着,说实话,论脾气两个性格都不太好,但是香果那丫头最起码还有点良知,白香玉……
“老哥,我说句公道话,这次见到香果小姐让我很意外,她会做饭了,懂礼貌热情,和她男人很恩爱,虽然胖了很多,但是瞧着就是比以前稀罕人了。”
张三顺想到田香果就忍不住想笑,更忍不住想再吃一次田香果做的饭。
想着想着,话锋一转:“香玉小姐前几天发完烧醒来看着变了很多,这回碰到了香果和她男人,香玉她…对香果的男人很感兴趣,我从中帮忙周旋了一下,香果小姐才和她男人走了的。”
说起沈玉京,张三顺把他和沈玉京说的话告诉了白营鸿,并且对沈玉京赞不绝口。
“你说香果男人叫什么?”
白营鸿听完沉声问。
张三顺再次回答:“沈玉京。”
“是他啊哈哈哈哈哈。”白营鸿忽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他年纪大了,但是中气十足,笑声非常的嘹亮有底气。
“老哥你认识?”张三顺摸了摸脑袋,他也觉得沈玉京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白营鸿笑够了,拍照大腿道:“没想到我家香果这么有能耐,竟然和沈玉京在一起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但是能瞬间把咱们作战计划给摸透的沈玉京,就只有那么一个!”
白营鸿故意让张三顺猜,张三顺猜不出来急得团团转。
白营鸿失望的点透他:“你这个老家伙脑袋太不好用了,说沈玉京你不记得,去年剿了三海山一百多个土匪的三十七团团长你记得吧,你可是没少夸。”
“啥????”
张三顺惊呼:“竟然是他!”
“这个小子竟然是沈玉京!”
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那个团长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是这个年纪难得的英雄人物。
震惊够了,张三顺竖起大拇指:“咱香果丫头真不了不得,部队里多少首长想把沈玉京拉入麾下,万万没想到被咱香果拉到咱这来了。”
“哈哈哈,那是!”
白营鸿笑的合不拢嘴。
……
田香果睡的特别沉,睡着后胳膊先是酸疼,忽然有一股非常轻柔适中的力道帮她按摩,很快就驱散了那股疼,变得酥麻舒服。
田香果在梦里松开了眉头,进入到了更甜美的梦乡。
半个时辰后,沈玉京松开了田香果的手,他将田香果的被子往上扯高了一些,吹灭了灯去另一边睡下。
老冯家办完喜事儿,转眼就要过年了。
年前田香果和沈玉京去附近县城买了几尺布,还有新鞋底子,又买了一些家用的针线零用啥的,这就准备过年了。
田香果把红布送回家,夏梅和马学琴熬夜给孩子们做了两身新棉袄,穿上了新棉袄,孩子们美的直转圈圈。
年关前一天晚上,田香果把老冯家给的菜拿屋里解冻,抱了一捆柴火添进灶台里,把屋子烧的热乎乎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雪了,孩子们趴在炕底的窗户往外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兴趣。
“爹爹,雪是甜的吗?”
朵朵留着口水,手指头放在嘴巴里,眼馋的问沈玉京,糖糖听到有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沈玉京额角滑下黑线,恰好田香果把地打扫干净,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小馋猫,赶紧脱衣服睡觉,明天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比什么睡前故事都好,孩子们乖乖的滚到被子里,抱成一小团没多久就睡着了。
田香果洗完手上炕睡觉,蜡烛灭了,她心里痒痒的,没忍住从火炕下面悄咪咪爬到了沈玉京被窝里,男人睡觉的时候躺的笔直,田香果犹豫着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