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香玉?
沈玉京冷不丁没反应过来这号人是谁。
田香果抱着他,身上的肉严丝合缝的将他的肌肉轮廓勾勒出来。
“不要装睡了,快回答我的话。”
沈玉京闻到了酒味儿,合上眼睛:“问她干什么?”
他抬手推开田香果,碍于孩子在不好使力气,田香果趁机死死搂着他的脖子。
她娇哼一声:“你管我。”
沈玉京困了,打发她走:“不熟,不喜欢。”
这个答案在田香果的意料之外。
生产队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佳话,人人羡慕他们郎才女貌,情比金坚。
在怎么说,他的反应不该如此平淡。
看来…谣传不可尽信啊!~
田香果对这个结果特别满意,离开前趴在他耳边小声念叨:“你以后是我的男人了,守点男德。”
长得帅,感情方面纯情,一想到这些田香果的欢喜忍不住往外冒。
她要快点减肥,还原这具身体最初的美貌。
瘦下来的样子配沈玉京的颜值绰绰有余的。
沈玉京听到她的话眉头拧在一起,清俊的面庞石化又龟裂。
男…德……
她脑子装的都是什么?
田香果从他身上爬下去,离开前忍不住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大帅哥想亲就能亲,太爽了。
就是亲起来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在沈玉京发火把田香果扔出去前,田香果麻溜的顺着炕尾爬回自己的位置睡觉。
心结解开,田香果很快入睡。
月上中天,幽兰如纱的月光透过窗子投落在炕上。
高大伟岸的男人姿势笔直的躺在炕上,被子保持着被压凌乱的状态,红色从脸一路爬到了脖子上。
这个女人!
放肆得很!
天亮前,田香果做了个梦。
梦里她特别热,还很苗条,身上的男人不耐烦的将她翻了个个,从后面狠狠占有她。
田香果被折腾死前忽然惊醒。
“别!”
梦醒,她伸手惊坐起。
片刻抬手扶额,额头湿哒哒的。
她闭上眼睛平复呼吸,怎么又梦到这个梦了,在现代的时候做过两次这样的梦,和刚刚同样的内容,成年生日梦到过一次,穿过之前梦到过一次,没想到刚刚又梦到了。
梦很真实,真的发生过一样。
男人对她使出的力气,触感,和昨晚抱沈玉京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道???
离谱又大胆的猜想在脑中冒出来。
田香果下药和沈玉京的那一夜,就是她梦里的内容!
她僵硬的打量起眼前的房间,回忆梦里的房间,那间房子很黑,床很硬…很硬?或许不是床,而是这张炕。
她用力想,梦里的环境变得清晰,和这个屋子逐渐重合。
那一晚,和沈玉京同房的不是原身……
而是她吗!!
田香果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倒在炕上,湿汗顺着脸颊殷湿了枕面。
梦里的男人是沈玉京,想到这个她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
至于那些解释不通的事情,她相信时间会给她答案。
没多久漆黑的夜幕掀起一片鱼肚白,慢慢在天空中扩散,不知道谁家养的大公鸡抻着脖子打鸣,声音响亮,气势冲人。
要起来干活了,田香果穿衣下地。
田香果前脚出门,沈玉京后脚起床穿衣服,毛衣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穿好衣服,他点漆般的眸子看向田香果的炕铺。
她刚刚做噩梦了?
男人撑起手臂将被子叠起来,犹豫片刻,将田香果睡过的被褥叠了起来。
田香果收了一筐苞米样子,手臂顶开门艰难的越过门帘进来。
沈玉京上前将她手里的苞米样子接走,低声道:“你去做饭。”
他忽然靠近,能看到纤长浓密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还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味儿。
不健康的画面在田香果的脑子里动来动去。
属于他的力道反复敲打着她的心尖。
田香果圆乎乎的脸羞红:“嗯。”
吃完早饭田香果想和沈玉京商量过年的事儿,没等她开口,一个穿着单薄黝黑干瘦的男人找了过来。
来人面色焦急,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团长,二连山那边胡子又下山了,领头的是瞎熊,杀了几个人后大放厥词,他说…沈玉京也别想抓住他……还说有种你就去见他,不然他要杀光二连山所有的人。”
沈玉京彼时坐在炕上,闻言眉眼瞬间犀利,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
沉闷不爱说话的男人忽然变的杀气腾腾,宛如一把上古神剑。
田香果后怕的咽了下口水。
给她几个熊胆子也不敢强吻现在的沈玉京。
沈玉京问宋合:“身上有钱吗?”
本想在家过完年离开,他走了家里没有男人扛事,没钱,田香果拉扯两个孩子怎么过年?
他从来没问属下借过钱,这是第一次。
说到钱宋合声音弱了不少:“我爹前两天出事没了,奶奶病重……”
他也两天没吃饭了,可是队伍需要他。
田香果闻言二话不说掏出家里的五块钱放到宋合手里:“离这远不?快点把钱送回家,等下我再给你找件衣服,小兄弟你外面天气那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呢?”
絮絮叨叨的功夫,田香果扒开柜子翻出一件她原先的旧棉衣:“我的衣服有些大,你对付穿,裹两圈用布头缠上也暖和。”
宋合还以为团长想找他借钱呢,没想到是要给他钱啊。
他是个单纯的小伙子,痛快的把衣服和钱都接过去,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嫂子我家在隔壁生产队,我现在就把钱送回去。”
说完擦着眼泪跑了。
田香果叹了口气。
世道太艰难了,她要努力赚钱,带自己的爷们和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田香果感叹一番,随后满心欢喜去沈玉京面前邀功。
她以为沈玉京会夸她:“不用谢我,你的兄弟我能接济就接济点。”
不曾想沈玉京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家里穷的就那么几块钱,她竟然拿出去一大半接济人!
算了,她能有善心是好人,不能打击。
沈玉京深吸口气,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拿回十五块钱交给田香果。
他向来不善言辞,却也耐心叮嘱:“和孩子在家里好好过日子,摆平那边的胡子我就回来陪你们过年,钱留着过年,别给旁人了。”
谁都艰难,他们应该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再去想别人。
希望这次摆平了胡子可以立功加分。
往上走,加一级分配的家属院位置都会好很多。
前提是,田香果能在家里消停过日子,把风评养好。
田香果拿着钱才反应过来沈玉京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管宋合借钱留做家用。
她心里被大锥子疯狂敲打,闷痛闷痛的。
“沈玉京!”
喊了一句,田香果扑倒他怀中,男人胸膛坚硬如铁,身上的雪还未化开,散发着清冷的味道。
田香果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浅尝相思的滋味儿。
在炕上玩耍的糖糖朵朵齐刷刷捂住眼睛,手指头分开,大大的眼睛露出来一点点偷看。
羞羞羞!
沈玉京举起手,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她比以前粘人了许多。
他生硬提醒着:“我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