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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意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和平哥保持了一段距离。
然后气定神闲地说:“干嘛这么生气呢,真相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真相个屁!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觉得我胡说八道?那你来反驳啊。也不需要别的,就说一个……你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消息就可以。”
谢挽意很“贴心”地帮忙出主意。
平哥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
他也太着急证明自己了。
所以他都没有仔细想,张口就说:“你知道老堂主为何选择你潜入厉家吗?”
这个问题,难不倒谢挽意。
他耸耸肩,就说:“知道,我与江墨甜是旧相识,可以更好地潜伏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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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
这话勾起谢挽意的兴趣。
但表面上,他露出迷惑的表情。
还喃喃自语:“因为我机灵?还是因为我好控制?”
“不对,通通不对!”
被否定的谢挽意,很懊恼。
他无奈地盯着平哥,问:“那你说是什么!”
在二人一问一答之中,主动权转到平哥的手中。
而他太喜欢掌控主动权的感觉了!
那就好像猎人,在徐徐引诱着猎物,走向陷阱!
此刻的平哥,不再狂躁。
他微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说:“你自己猜。”
“猜什么,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说实话,你肯定也不知道李叔怎么想的!”
“谁说我不知道?老堂主当初,收养了一批你这么大的孩子,年纪外形,都与他儿子有几分相似!”
这一段话,信息量很大。
谢挽意听得不动声色。
心底,却起了波澜。
沉默片刻,谢挽意问:“我怎么没见过其他的孩子,被除掉了?”
平哥没有回答。
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关注错了重点,难道不应该问,老堂主为什么要选这些孩子?”
“还能为什么,失去儿子很痛苦,他要转移注意力。”
“不对!”
“希望我们能像他儿子一样,出人头地?”
“还是不对!”
“怎么又不对啊……”
谢挽意轻轻叹气。
平哥却勾唇,面露得意。
然而下一秒……
谢挽意突然露出恍然的表情:“李叔想让我们化身复仇使者,替他的儿子报仇。”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平哥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叔将儿子的死,赖在江宝宝头上。这些年,他一刻未停,要找江宝宝报仇。”
这下,平哥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一脸戒备地盯着谢挽意,嘴唇紧抿。
谢挽意却越说越有感觉:
“他还想让所有与他儿子死亡有关的人,付出代价。嗯……计划执行得不错,这些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跳出棋子这个身份,很多东西,一查便知,这不难的。”
平哥冷哼了声,便想斥责他胡说八道。
但是转念一想……
平哥刚才不就对谢挽意泄露了不少隐秘吗?
这……到底着了他的道!
平哥愈发愤怒。
看谢挽意的时候,恨不能在他的身上,灼两个洞出来!
他还言不由衷地说了声:“越来越厉害了!”
“还好,也多亏平哥配合。”
就是这一瞬间,主动权再次落在谢挽意的手上。
平哥则气急败坏。
他不想再玩这些文字游戏,就冷声命令道:“跟我回去,李叔有秘密任务给你!”
“不回。”
“你……行,那你别后悔!”
平哥没再啰嗦。
他转身便走。
不需要继续激怒平哥,谢挽意便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
他就冷冷地站在那,眯起眼睛,看着平哥逐渐远去的背影。
天端忽然起了风。
树叶被吹得??落下。
谢挽意仰头看了看,心想,要变天了……
而就在两天之后,谢挽意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小丁死了。
他的尸体,被人从海底捞起。
他的身上,还绑着大石头,身体也绑成了粽子。
死状可怖。
在调查小丁死因的过程中,警方发现谢挽意与小丁见过面。
还有证人证明,谢挽意与小丁发生争吵。
之后,小丁便葬身于大海……
这下,谢挽意有口难辩。
其实谢挽意能猜到谁是真凶。
但知道又如何?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
谢挽意需要先洗脱自己的嫌疑。
至于如何洗脱……
谢挽意找到厉星衍介绍的律师。
律师需要先了解实情。
谢挽意便言简意赅地说:“那日我的确与小丁见了面,发生争执。但争吵之后,我便开车离开了。”
“可否有人能给你作证?”
谢挽意摇摇头。
律师这边,在来之前也做过调查。
此刻,他告诉谢挽意他这边的调查结果:“你沿途经过的几个监控摄像头,部坏掉。也就说,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与小丁的死无关。”
“所以这个案子很棘手?”
“是的,不过您找上我,我一定不会让您输了官司。”
律师有这个自信。
毕竟他这个金牌律师,可不是浪得虚名。
谢挽意却没有因为这句承诺而放松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问:“需要多久才能结案?”
“时间会久一些,最少半年。”
半年……
谢挽意因为这个答案,而抿了下唇角。
律师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表情。
当下,就给谢挽意吃定心丸:“时间的确会拖得久一些,但不影响到您的生活。”
是不会影响到生活。
可谢挽意……
也要有命等到那个时候啊……
还有,谢挽意现在的事业陷入停摆。
但厉家就不一样了。
若是将他与厉家牵扯到一起……
谢挽意想到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查了查。
这一查才发现,厉家的股票出现波动。
而且各种捕风捉影的消息也冒了出来……
谢挽意的眸色,暗淡了几分。
下一瞬,谢挽意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而后,他神色淡淡地对律师说:“辛苦了,如果有了新的消息,我们再联络。”
“好的。”
律师应了一声。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您是有什么顾虑吗?如果有,不妨告诉我。”
这位律师很善于观察。
他从谢挽意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到谢挽意藏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