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到了客栈发现下药的人已经不在,但听说这些人跟我早先救过的那个前朝的公主有关,于是我把这个前朝的公主带走,却不慎让这个小狐狸逃跑了。
赵川说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以后再慢慢寻找。
浑元子说你还是不要找她了,人妖不同类,跟她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影响你的修行。
赵川见浑元子阻止她和七丫头交往,很是不悦。说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还是管好自己吧,看你病成这样,怕要活不多久了,你得到是什么病啊?如何受的伤?
见赵川语气如此不敬,说翻脸就翻脸,浑元子叹口气,侧身歪倒躺下,不再理会赵川。
赵川见状只好出了房间。
见赵川要走,客栈的掌柜在店门口挡住了赵川。
“客官这是要哪里去?”掌柜地问道。
赵川答要回家。
客栈的掌柜说你不能走啊。
赵川说为何?我又没吃你家东西,又没住你家的店。
客栈的掌柜说你刚才看望的那个老妇还欠着我几十两银子呢!她现在又病得这样,要是万一死在这里,我的店损失就大了,所以你不能走,要走也得把以后的银子都预交给我。
赵川说这是何道理呀?我只是来看望她一下,想赖人直接找本人,跟我有何关系啊?
客栈掌柜的说好不容易来个人见她,我不找你找谁?你要是和她没关系能来看望她?
赵川一听愣了,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感觉这家伙说得又对又不对。
赵川说我是来寻仇的可以不?
客栈掌柜的说这个我不管,总之你跟她是有关系,就得负责她的事。
赵川突然一下想明白了,竟不由乐了:这店主为什么不讲理,因为这是南风县啊。
南风县的老县令,赵川早就领教过了,半年前因为靳老爷子爷仨无端被抓到南风县衙牢房,赵川就夜访过县衙。
赵川略一思索,说好吧,我不走,你刚才说的也对,不能把这个老妇病死在你这里,你再去请个好大夫来给看病。
赵川说着掏出五十两银子给掌柜,让他速去找个大夫来。
那掌柜见赵川出了银票,也不再说什么,便吩咐店小二去找大夫来。
见赵川去叫人请大夫来救自己,浑元子说不用了,现在已经看透人生,不大想活了,不必治疗了。
“这二天我想明白了,现在我心已死,谁来了也治不好我了,哪怕华佗再世。”
浑元子拒绝别人给治疗,说治了白搭,不再留恋世间。
赵川笑笑,不理会浑元子。
不多时,大夫请到。
那大夫来到,一看赵川便盯着他有些疑惑。
“你可是来自新塘镇?”那大夫问道。
赵川答是。
“我看你感到很眼熟啊?”那大夫又道。
赵川说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你吧。
那大夫说:“老朽是名叫仲孙嗣,是本县回春堂的大夫,也是县衙的仵作——”
赵川打断他的话,大声叫喊小二:“怎么回事!我要你找个技术好的大夫来,是找人来看病的,可不是来验尸的!”
小二面色尴尬地说这位就是城里最好的大夫,这县城他要是看不了病,别人就更不行了。
仲孙嗣也忙陪着笑说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给人病的,但见到你感觉最近真的见过你。
赵川说是吗,你说下在哪里?
仲孙嗣说在半个月前,曾跟随县大人去过新塘镇一家客栈验尸,有个少年死后又被当地的药铺掌柜救活了,那个少年……
赵川说那就是我,鄙人叫赵川,多谢你当时不开膛破肚之恩!
仲孙嗣对赵川的冷嘲热讽并不介意,忙拱手说得罪得罪了,我不是故意想提起伤心的事,因我是个大夫,感觉那事有些蹊跷,人都死了那么久,怎么能复活呢?医理我可是懂的,我可不信那药铺的掌柜有什么多高的医术……
赵川不悦,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是说我不该活过来吗?
仲孙嗣忙说不是不是,我可不敢这样说贵公子,我只是认为从医术的角度讲不符合常理,毕竟我当了一辈子大夫,且那个药铺的掌柜医术平平,离他死去的爹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赵川说那个药铺的掌柜叫王得财,我倒是认为他的医术很不错,至少比你强,因为人家救活了我。而你去了只能干验尸的活,差点就要拿刀子把我的肚子划开了是不是?
“公子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能救活人的可能不是医术,而是别的什么方法,比如说道术或神术什么的……”仲孙嗣解释。
赵川本就对这个仵作没有好感,冷哼一声,说别扯了,医术不行就别找借口,什么这县城你要是看不了病,别人就更不行了。我看你只能给死人看病,活人不能找你看。
仲孙嗣一听话不投机,面前这位公子明显是跟自己过意不去,这个病没法去看了。
仲孙嗣便说道:“那这客栈里的病人,我就不上去瞧病了,且之前我也来过给诊治,效果都是不佳,因为今天小二又去请我,非要我来,所以才来。既然公子对我颇有微词,那就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川说你可不能走,得上去看看。就因为你以前来给病人看过病,所以才叫你来。我是怀疑你把病人治得更差的,本来好好的人让你治得快要死了!
仲孙嗣一听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说:“你这公子好不讲理啊,你的意思就是说老朽是庸医了?你去本地打听打听,我回春堂何时给人家看病草菅人命了?”
赵川说是不是庸医我不清楚,你先上去看看病人,把情况论断给我听听再说,我最近也学了点医术,你要说出来病理能让人信服倒也罢了。
仲孙嗣说好,那就去客房诊断病人后说与你听听。
仲孙嗣和赵川一起到了浑元子的客房,仲孙嗣先是号脉良久,随后说此人是心火於堵心脉,寻常草药无力回天。
赵川说请明说。
仲孙嗣说此人是心病,草药哪能治好她的病?
赵川点头,说看来你还是有二把刷子的。
仲孙嗣口中带着气,谦虚道老朽不才。
赵川笑了,说病症诊断出来了是对的,但大夫医术高底而是取决于治疗,依你的意思就是这病真的寻常草药不可治了?
仲孙嗣摇头说不可治。
“那针灸呢?”赵川问。
“针灸?治心病?”仲孙嗣闻听更是连连摇头,“闻所未闻!”
仲孙嗣对赵川说心病其实并不是肌体有病,只是心头有所念想忧郁,时间一长乱了体内阴阳平衡,导致成疾,哪能有最好的药,也只能延缓病情治标不治本,最终还是归于无力回天,除非解开心头所想之忧郁之事才成治愈……
赵川说那你不能把病人的所想之忧郁之事给解决了,不就治好了病了?
仲孙嗣气笑了,说你不是自称学过几天医术吗?是哪个师父教你的呀?这些基本知识怎么都不明白呀?
赵川也笑了,说是鬼师父教我的医术。
仲孙嗣摇头叹息,暗道这小子净在胡搅蛮缠,看来这次真不该来客栈,遇上这样的主家,真是自找麻烦,自找其侮。
仲孙嗣说这样吧,要不然我再开方延气缓平通瘀的药先吃着,慢慢调理?
赵川说还是算了吧,别又想卖什么药给病人了,看来你比新塘镇那个药铺掌柜王得财强不到哪去,说白了就是卖药的,看不好人家的病,净忽悠人家买药……
“你,你……”仲孙嗣又气得厥起胡子,“这样的病哪个能看好?你说,你说?本来我一开始就不想来的……”
赵川说好吧,好吧,你先别气了,先看看我是如何治的吧,等我要给治好,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晚。
“你能治?不是开玩笑吧?”仲孙嗣鄙夷地说。
“真能治!借你的银针用用。”
赵川让仲孙嗣打开他随身带的药箱,挑了一副最大号的针。
赵川在浑元子身上不同的穴道下了几根银针。
仲孙嗣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赵咱操作。
半炷香后,浑元子的气色有了变化。
一炷香后,浑元子竟然起身爬了起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赵川见状立即把她身上的银针全起了下来。
浑元子精神状态大好,貌似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下了床,说要下去吃饭,前后判若两人。
浑元子走后,仲孙嗣大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这病还有治法,且是这样的治法。
“这也能治?”仲孙嗣骇然瞠目。
“世上的病,只要人不死,还有一口气,理论上都是有办法治的。”赵川道。
“这是什么针法?又是什么原理?”仲孙嗣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这叫九鬼针法,用针封住了造成他心病的体内某些魂魄,就等于让他从来不去想让她产生心病的事由。”赵川淡淡地说,“就这个原理,最好治了,很简单,连草药都不用吃……”
仲孙嗣越听越不可思义,半响,他红着老脸,突然说道:“这个,这个,你收徒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