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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县令对女人说这都是侯爷指使人扣押的。
为什么侯爷会对这三个穷老百姓感兴趣?
因为这爷仨认识一个有医术奇才的小郎中。
这小郎中有什么奇才?因为侯爷二天前在上山求道的山路上,亲见到这位小郎中救治自己二名受伤跌断腿的轿夫,一番出手拍按摩挲后竟立即行走正常抬轿如飞。
侯爷想收纳下这位小郎中,所以先设计扣下这爷仨,因为这三人逃难路上遇险被小郎中救下,侯爷认为这小郎中得知消息不会不管。
“老爷,你在说笑吧,侯爷是何等人,手下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他缺郎中吗?就算缺了想要收纳下这位小郎中直接找来就是,根本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找麻烦吗?”女人说。
“你懂个屁,妇人之见。”老县令嘿嘿笑着,随即听到啪啪两声皮肉打击声,接着女人夸张的“哎哟”尖叫“老爷怎么打我啊,我的屁屁要给你打坏了……”
“嘿嘿,老爷舍不得打你,老爷疼你还来不及呢。老爷是提醒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如此不明事理,那侯爷之所以想智取小郎中,是看出了小郎中定有过人之处,这样的人如果直接找肯定不愿归顺。”
女人呵呵笑着,让老爷快讲。
老县令说那小郎中能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侯爷如此费心?
那是因为侯爷看出小郎中会仙家医术,要不然断了腿的二个轿夫如何能立马起来抬轿子?
赵川暗中撇嘴,越听越感觉这老县令是在胡扯,他口中说的小郎中明显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偶然得到了一些失传的医术而已,没有说的那么神奇。
可是这位县令,把一切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发生的事竟然都能对上号。赵川好奇心大,又耐着性子听下去。
女人插言道不对吧老爷,听说侯爷正忙于征讨北方暴民造反,哪有闲心搞这些,怎么又重操旧业开始热衷修仙炼丹了?他难道想学秦始皇啊。
老县令又嘿嘿笑着,随即又听到轻轻的啪啪两声皮肉打击声,赵川暗骂这老色痞估计又是在拍打女人的屁屁了,不过也佩服这老家伙真是个角色,不单单是个调情高手,故事也确实讲得好。
县令说北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暴民造反,乱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包括前段时间专门讨旨要江州豪门韩乔生官复原职帮他讨寇平乱。其实韩乔生只是走个过场,人还根本没出江州地界呢!
女人语气惊讶地问原来暴民造反是演的一场戏啊,这是为何?
老县令哼一声说还不是为了钱?出了暴民造反就有理由向皇上要钱出兵镇压。天下谁不喜欢钱?
女人哦哦两声,随后一阵笑。
接着又是二声轻轻的啪啪皮肉打击声,老县令随后夸奖女人刚才说得不错,侯爷最近是热衷修仙炼丹了,依我看他不是想学秦始皇,而是想做秦始皇!
女人惊呼一声,说老爷这个可不能乱说,乱说是要杀头的。
老县令又哼一声,说是有人要挨杀头,但不是我。放心吧,我心里有着数呢!
接着是一阵沉默,赵川以为没话了就要离去,忽然女人吃吃地笑着说“不对吧老爷,你又在给我讲故事吧?我知道你以前是个说书的,会编故事。”
老县令好像是困了,含糊着说没编,都是真的。
大概女人常听老爷的故事上了瘾,来了兴趣,马上追问道“老爷呀,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会把事儿知道得这么详细?还说不是编的。”
老县令好像真困了,干脆说道“老爷为嘛知道这么细?因为那侯爷府里有我的人,我费心费力在这小地方憋着,你知道为嘛?我……”
呼噜声响起,后面再无说话声。
赵川知道此次救人无果,因为就算能硬闯进地牢,也没法将爷孙三个人安带走,只好返回客栈休息。
第二天,赵川起得很晚,因为心里有事不得解决,心情不佳。
这爷孙三人到底要不要救呢?按理说和自己没什么亲近关系,只是萍水相逢,而且之前已经救过一次,自己不欠他们的。
可是要说不救吧,这爷孙三人怕要屈死在大牢里了,就算那俩小孩不死,最后免不了被官卖的下场,这平民百姓真是惨啊。
要说救吧,自己目前的能力似乎不够,和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自己一点经验没有。
想来想去,最后赵川感觉还得想法救,因为自己已答应过送这爷仨去蒙城,这答应过的事一定要算数。
再一个原因就是这老头靳长庚本是有伤在身的,现在进了地牢一折腾,心伤加上身伤,这时间长了怕要凶多吉少,这老头要是死了,留下这二个少年怕又跟自己一样成了孤儿。想想自己的处境,同病相怜,感觉还是要救人。
可是怎么救呢?
赵川呆在客栈,犯了一天的愁也没有想起什么好办法。
到了晚上,赵川忽然意识到老县令说的似乎有道理,这官差到现在也没人来直接找自己,这说明那天几个官差一开始就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专门来抓那爷仨的。他们肯定是先知道自己不在客栈,才来抓那爷仨的。
看似抓那爷仨是他们的目标,但又不是,他们的根本目标是自己,但又不直接来找他,而且抓那爷仨,这招实在是高啊。
狗日的官家就会玩这些手段,弯弯绕的很让人不爽。赵川暗骂。
既然他们抓那爷仨的目的就是想引自己去想法救人,那自己一日不去救人,那爷仨是不会有危险的,因为如果那爷仨死了自己就不会去救人了。所以说那爷仨是暂时安的,无需担心。
可是那官家为什么就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设法救人呢?
如果自己偏不去救人呢?
如果自己不去救,那爷仨可能会死,但这样的结果也对官家没有任何损失,就是死了几个平民百姓而已。这狗日的官家拿人命当草芥不值钱啊。
但自己能不去救吗?对方也认定自己会去。
赵川最后打定主意,这人还是要救的,但暂时救不了,那就先办别的事情。他眼下要再去趟灵隐山清风观。
其实赵川让爷仨在客栈里等他,他那二天去的地方也是清风观。
他去清风观是想打听三叔的情况,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一旦护送爷仨去了蒙城,有可能不再回来了,除非三叔回到了清风观,但可能性不大,因为黄进之前帮他打听过了,那个叫真元子的道士说三叔常年在外,极少回来。
那天赵川只所以在山上呆了二天,是因为第一天一大早他去了清风观时,他找到那个叫真元子的道士,说前些日子有个叫黄进的人来问玄静道长在不在,就是替我问的。
没想到真元子说你来得真巧,玄静师叔刚回来,不过他一回来就闭关打坐不见任何人。
赵川心想三叔是道士又不是和尚,要闭什么关呀,这练的是哪门子功啊?
赵川问那他何时出关啊?
真元子说这可不一定,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几天都有可能,总之玄静师叔随时都有可能出关,而且最重要的是出关后通常会讲上一场经,但马上就又出门了,并不在观里停留多长时间。
这样啊?赵川更加疑惑这个亲三叔到底是闹哪样,长时间不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马上又走,这个道士当的也太辛苦了。
真元子又问赵川和玄静师叔是什么关系,赵川想到太爷爷说过要隐忍身份,便说是家乡人,远房的亲戚。随后摘下那个梨木吊坠交给真元子,说玄静道长见到这个东西自会明白。
来一次不容易,赵川便打算留在道观随时等三叔出关,可是清风观有规矩是从来不留外人住宿的。
大概真元子看出了赵川的难处,或是说他想亲近赵川拉拉关系,他告诉赵川说离此不远的山腰有个山洞,以前曾有人在里面修行练功,地方很大可夜里暂住,并说如果师叔出关了就马上过去告诉他。
赵川大喜,说太好了,那就烦扰道长了。
赵川去找那个能睡觉的山洞。
其实在大山里想找个睡觉的好地方并不好找,因为得找个既能遮风挡雨相对干燥,还得相对安,因为这山里是有狼虫野兽的,不能一觉睡去让什么给吃了。
终于在山崖看到个山洞,离地面一丈多高,还有些隐蔽,赵川很高兴,感觉这个地方还真可以隐居练功。
但愿山洞里没有毒蛇猛兽什么的,赵川现在虽然会点武功,但对付那些不懂人话的野兽还是很麻烦的。那些东西一上来就要和你拼命,搞不好要两败俱伤的,不好玩。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赵川刚看到这个山洞,身边不远处有个大家伙钻出草丛冷冷盯着自己。
那家伙个不高,身子像只大肥狗,长着驴头,小野驴?
赵川正纳闷间,那家伙突然嗷一声吼叫向自己跑来,露出长长的尖牙,我的天呀,这是什么怪东西?这是吃肉的啊。
赵川向刚看到的崖壁山洞力跑去。
赵川跑的快,速度奔到山洞前,洞口前有棵小树,他提气一下跳进了洞。
里面地方挺大,竟然还有石桌石凳。
那驴头怪失了目标,自然不甘心,嗷嗷地在洞下来回吼叫。
赵川实在太累,也不愿多想这些,找个干燥地方就躺下了,先睡一会再说。
当赵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
当他挣开眼后,一场瓢泼大雨已经在洞外下得畅快。
赵川庆幸自己及时找到这个又深又大的洞,要不然此时不被淋死也得落场病。
过了好一会,天色渐晚,大雨仍不见停,赵川知道这山中的雨就这样,有时连下个三二天都很正常。
山风加上雨,赵川有些冷,慢慢开始犯愁,这雨夜如何吃和睡?
赵川走到洞口向下看,见那驴头怪被淋成落汤鸡模样,守在离洞口不远的附近林中,仍不肯离去。
赵川的老家也是有大山的,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说这种野兽。
赵川想离开这危险之地,可外面下着这样大的雨,而且天色将晚,在这样的深山野林里,自己又能躲到哪里去?
赵川无奈回头,看着洞内的石桌石凳,暗道这是有主的山洞啊,是什么人留下的呢?
赵川望着雨发呆着,崖壁前是片开阔地,忽见远处跑来一高一矮二个人,估计也是想躲雨的,这荒野山岭的能见到人着实令人高兴。
可想到附近还藏着吃人的驴头怪,赵川急得忙冲他们挥手试图阻止过来。
那二人也看到了崖壁洞口处的赵川,见赵川挥手竟以为是在邀请,高兴的跑来更快。
糟糕!果然离洞口不远,那驴头怪窜出向二人奔去。
二人大骇,扔了随身物品没命地向洞口奔来。
好在大雨延缓了驴头怪的速度,加上它几次失蹄打滑,让二人成功跑到了洞前。
“爬树!快爬树!”赵川焦急指着洞口小树喊。
但胳膊粗的小树哪能经得住二人的体重,那小树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折断倒下。
完了!赵川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