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云烟态度软化,戚元庆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公主先坐回来,这酒才喝两杯,可不够尽兴啊。”
项云烟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毕竟她今晚前来的目标就是能够找到机会与大鸿胪戚鸣见面,若能通过眼前之人搭线,确实比她自己四处奔波,打探消息要简单得多。
不等项云烟开口,戚元庆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
“公主殿下请放心,明日一早,小生就带你回府,与我父亲商议此事。届时我会告诉我父亲,让他派遣几名护卫随行保护公主,以防有人骚扰你。”
项云烟闻言心中一动,立刻答应下来。
“好!那便多谢戚公子。”
而后主动为自己甄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戚元庆见状,眼中露出一抹炙热,立马说了另外一件事。
“早就听说公主诗词天赋极高,就连琴棋书画也是一绝。我有一副画作,想邀请公主鉴赏鉴赏。”
说罢,也不等项云烟答复,戚元庆就带着她来到书案前,将画卷展开,供项云烟观摩。
这幅画作十分精致,上面绘着的,乃是一位身形窈窕,姿容艳丽的女子,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勾勒出了女子的轮廓和五官,栩栩如生。
再往下看,那女子竟然是衣不蔽体,正与一个肥硕的男子行不轨之事?
项云烟一看便知,这画的是她自己?
瞬间惊讶的抬起头,心中羞愤交加,只想立刻给这死胖子一剑。
没想到戚元庆却早已是在守株待兔,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将双臂揽在了她腰间。
“公主殿下,你觉得如何?”戚元庆凑近她的耳畔问道。
项云烟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连忙挣扎道。
“戚公子,请放尊重点!”
然而,戚元庆的力量极大,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半分。
“嘿嘿……我只想与公主殿下共度良宵,其它的一切等到明日再说也不迟。”
话音落下,他竟是将项云烟打横抱了起来,向着里屋大床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项云烟惊骇欲绝,慌乱尖叫道。
“救命啊!!!”
然而,戚元庆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满脸肥肉都像是在颤抖。
“哼,谁敢闯进来,本公子杀了他!”
说完,他便抱着项云烟进入了里屋,将门关闭。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床边,随手一扔,项云烟便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公……公主殿下,今夜你我可谓是不期而遇,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却突然看见,里屋的太师椅之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坐在那。
这下,饶是如戚元庆这样色胆包天的人,也被这诡异的景象震慑的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辨别,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个活人。
“你……你……”
戚元庆结结巴巴的指着对方,脑海中更是空白一片。
而项云烟看清了那张熟悉且陌生的容颜后,也不由惊呆了。
虽然项云烟从未见过对方,但却依旧第一时间认出了此人正是她要寻找之人。
但是身体却完全不能受她的控制,手脚发软,只有身体里面感觉有一团火在烧,需要一场浇灭。
这种奇怪的燥热和刺激,让项云烟感觉浑身滚烫,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连思绪也渐渐模糊起来。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项云烟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惜此刻的她却是越来越迷蒙,意识也越来越涣散。
她只想奋力将扳指里的毒刺旋出,就算没能杀了戚元庆,她也要以毒自戕,捍卫清白之身。
另一边戚元庆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见他在烛火的照耀下,轻轻摇动着扇子。
只有当一阵风吹过,将帷幕吹得飘荡翻飞的时候,才会勉强露出一个轮廓。
而对方那冰冷漠视的眸光,也透射出令戚元庆心悸的气势,宛如高山仰止。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连声喊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
李云兴收起扇子站起身,他方才在里屋可是将戚元庆说的那些肉麻之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好色,还是个衣冠禽兽,幸亏自己提前布下了后招,否则这楚国公主岂不是被这畜牲糟蹋了?
李云兴眼中闪烁着浓郁杀机,步伐沉稳而坚决的朝着戚元庆逼近。
而此时的项云烟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痴迷的盯着李云兴,眼神恍惚。
而戚元庆则是惊恐的倒退,最后撞到了桌子边缘,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他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之地,自然是不知道李云兴究竟是什么人物。
但是看着对方周身萦绕的杀气,显然不是普通人,那股气势逼人。
但戚元庆也不是好惹的,这城中贵胄何人不认识他戚元庆?
何况,在这一墙之隔就是他的十名护院,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戚元庆咬牙道。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本公子乃是堂堂鸿胪寺卿的世子,你若是敢碰本世子,我爹必不会放过你!”
李云兴冷笑,“怎么?区区一个鸿胪寺卿,也敢威胁我李家?”
李家?
这都城中还有哪个李家?
只有堂堂皇权在本朝才敢称作李家。
戚元庆瞬间脸色一变,早就听闻太子经常微服私访,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他碰上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此巧合。
“你怕是巧用太子名目,想要骗取我们的信任吧。我爹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动我,难逃欺君之罪。”
李云兴淡漠道。
“欺君之罪?你说的是哪个君?”
戚元庆见对方竟然没有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顿时感觉对方似乎真有几分倚仗。
但转念又想,自己可是堂堂鸿郎寺少卿之子,这可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堂堂皇子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小小的踏歌楼。
不过是诓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