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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那群欺压百姓的兵卒给本宫押过来!”
李云兴的侍卫得令之后,迅速从几名乡民手中将方才亭长手下的兵卒押进了院中。
壮年男子本就跟在李云兴身后,见他闯进县丞府,心中还多有忐忑,万一这县丞动怒将他杀了该如何是好?
然而当他听到李云兴就是当朝太子的时候,瞬间吓得近乎跪了下去。
“真……真的是太子殿下?”壮汉颤抖着声音问道。
其余的兵卒同样震惊不已。
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见到传说中天潢贵胄的李云兴?
要知道他可是武朝最尊贵的皇室血脉啊!
他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种小县城里呢?
侍卫点点头,他们虽方才留在岸边负责清河沙一事,不清楚上面所发生的一切。
但从之前亭长的言行来看,想必太子定是看不惯这些欺民霸市的混蛋。既然这些家伙犯在了太子殿下的手上,恐怕是活不成了!
“乡民们,今日这雨不知要下到何时,你们先上城墙避险,明日太子殿下自会召见百姓,共议水患一事。”侍卫大声喊道。
围观众人闻言纷纷退散,唯有被捆住手脚的壮汉和那几名兵卒被押送进了县丞府。
府内,只见神情冷酷严肃的李云兴端坐于首位之上。
他的身后站立两排穿着玄甲的亲兵,个个气宇轩昂,方才没认出是太子李云兴的十几名兵卒此刻已经双腿打软,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本宫平生最恨奸诈狡猾,欺凌弱小之辈。你们身为一方兵卒,理应守护百姓平安,却仗着权势做下如此欺民之事,本宫岂容你们活在世上?”李云兴厉声呵斥道。
太子殿下的话音落下,他左右的亲兵顿时将这几名兵卒架起,另几名亲兵拿起腰刀架在脖颈之上,毫不犹豫砍断了对方的脑袋。
一下便倒了一排的人!
鲜血喷涌而出,溅射到四周,将整座屋子都浸染成了红色。
“嘶——”
见状,原本被绑住的几名兵卒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骇人至极。
然而更让他们觉得恐怖的是这些亲兵的作风,简直跟魔鬼似的!
这就是天子之怒吗?
果然非同寻常,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太子息怒,太子恕罪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太子饶命,饶命啊!”
剩下的五名兵卒吓得涕泪横流,拼命向李云兴磕头。
“做出这等欺善怕恶的勾当,实乃武朝耻辱,死不足惜!”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都是荆州参军千岳山要我们这么做的,太子殿下,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抗水患服役赎罪,求太子殿下放小的一条活路啊!”
“千岳山?”李云兴眉头微皱。
荆州的参军,之前收拾苏天洋的时候,倒是把他给忽略了。
那几名兵卒哭丧着脸:“千参军让我们来这枝江城治理水患,但是一分赈灾银都没给我们拨,我们哪儿有银钱来修补堤坝啊?”
“但水灾恐怖,我们也不敢耽误,万一大水冲垮了枝江城,我们也是难逃一死。最终只能出此下策,让百姓自己去沼泽地割草,用草裹着淤泥做成‘草裹泥’来修补堤坝。”
李云兴当时可是给了昭阳王银子,没想到他居然也玩起了中饱私囊的招数,简直无药可救。
只是这几个兵卒更是天真,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千岳山头上,他们就以为李云兴就会相信作为下面的人,只有执行军令的义务?
要想糊弄李云兴,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你们每日给百姓发的十文钱又是从何而来?”
这下反倒让他们哑口无言,这十文钱……
“怎么?”李云兴眼神犀利如鹰隼般盯着众人,“说不出话来了?”
李云兴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威严,让人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状,他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蠹众木折、隙大墙坏,本宫就要清除你们这些蛀虫,还武朝一片清澈!”
“本宫进程的路上看到有官府在城门处设的粥棚,竟然已经十日没有开过了!”
“当时本宫就问了其中一个衙役,为何这几日都不曾施粥?你们猜结果如何?那衙役竟然答曰,‘枝江城’已有十日未送进过粮食。若不是你们贪墨了,难道这赈灾粮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们哪里想到,这件事居然被太子殿下撞破了!
“区区一亭长,腰上系的是金镶玉,脚下踩的是锦绣鞋履,整个枝江城的百姓却要吃糠咽菜,你们良心安吗?”
听完这番义愤填膺的指责,士卒们羞愧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云兴怒极,大手拍向桌案,砰的巨响使得整个屋内陷入死寂,众人吓得连喘气声都消失殆尽。
“你们部拖出去杖毙!”
李云兴冷冷命令,对于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众人闻言皆惊,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
“太子殿下息怒,我等真的再也不会干坏事了!”
“求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李云兴眉目森寒,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的吐字:“你们当初在荆州为虎作伥之时,就应该想到这日!”
他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众人见状不由绝望哀嚎:“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
随后,便是凄厉惨叫。
在今日以前,他们还是在枝江城可以横着走的“地头蛇”,就连县丞林青都得对他们恭敬三分,却不料今日太子亲临,他们的性命也就交代在这里。
李云兴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兵将地上的尸体部拖去乱葬岗,别留在这污了他的眼睛。
此时,一旁的侍卫悄声提醒道,“太子殿下,千参军还在荆州任职,若是被他知晓太子您到了这枝江城,恐怕会对太子您不利。”
李云兴冷哼了一声,难道他还会怕了这区区的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