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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被李云兴一路护送至未央宫。
三公九卿、后宫美眷也紧随其后。
直到太医入宫为武皇面诊,李云兴才从寝宫中退出来。
寝宫外,一众老臣此时正呜呼哀哉,要求即刻面见武皇。
女眷则多是泪眼婆娑,唯有柳如絮还算镇定,能衬得起这母仪天下的名号。
百官之中一人忽然站了起来,“面圣!我要面见圣上!”
正是朝内九卿中司管皇族、宗室事务的宗正寺卿,吴叔景。
李云兴心里一股邪火正盛,自他就任监国太子以来,三公九卿无一贺喜。
武皇昏迷未醒,这群滥污匹夫还想扰得武皇不得安宁,简直是不把他这太子放在眼里!
李云兴恶狠狠的眼神,慢步走向吴叔景。
吴叔景已年过六十,白发苍苍,他看向李云兴,眼里有说不尽的厌恶。
他强烈要求立刻面圣,就是希望武皇能撤回圣旨,废黜这个监国太子!
只是没想到,李云兴竟上前一脚将他踹飞。
“嘭!”的一声闷响传出。
吴叔景被这力道直接带着骨碌碌滚出去几步远,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咳咳……你……噗!”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后,吴叔景再也站不起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太子残暴啊!宗正寺卿乃我朝元老,你竟敢对他如此动手?”旁边的文臣立即痛斥起来。
“啪”又是一记耳光,那文臣直接被扇飞了两颗牙,捂住脸颊惊恐的看着李云兴。
“本宫乃监国太子,见本宫如见皇上!吴叔景身为宗正寺卿,见到本宫竟敢不跪?莫不是起了反叛之意?”李云兴冷笑道。
众人顿时缄口不言,谋反的罪名不是谁人都能担当的起的,尤其还牵扯到宗正寺卿这样的高位。
“本宫念其年迈,饶他不死,明日便脱了这身官服滚出帝都!”
李云兴冷漠地扫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那些文臣身上:“你们,可有什么异议吗?”
文臣们顿时闭紧嘴巴不敢吭声,虽然他们是天子门生,受命当朝为官,但若因为一点小事就触怒太子而遭到清洗,那就得不偿失了。
柳仲卿也伏在殿外,程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乖得像只小绵羊,李云兴知道这老狐狸定没安好心,但若他能一直装条温顺的老狗,李云兴不介意再让他多活几日。
“太子殿下,您这刚上位就大肆杀戮,实在有伤皇门威仪呀!”
突然间,大殿内传出一道尖锐刺耳的男音,正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总管福安。
可惜武皇看错了人,这个福安早就被柳家收买,在武皇身边吹耳旁风。
柳家能有滔天势力,少不了福安一份功劳。
李云兴眉梢挑了挑:“福公公,你是觉得本宫处置不妥?”
“老奴不敢,只是怕太子殿下因为此事寒了群臣之心,使得他们离心背德,从而造成不利于大夏国的局势罢了。”
福安嘴上说着不敢,实际却从没把李云兴放在眼里。
监国太子又如何?
就算是这柳仲卿,也得尊称……尊……
福安人头落地那一刻还做着美梦,殊不知已经招惹到不该惹的人。
李云兴抽出皇宫禁卫军的佩剑,一阵寒光划破长空。
福安连哼唧一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砍下脑袋,鲜血溅了他李云兴一身。
“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对朝政之事指手画脚,该死!”李云兴淡淡说着。
福安头与身子分开,双腿微曲呈拱形跪在地上,鲜血将他前襟染成红色。
脖颈断口处喷出的鲜血,溅了一地,顺着青砖流到了百官忠臣的膝下,尤其是为首的柳仲卿。
这绝对是李云兴的警告,也是在提醒他们这些所谓的“元老”别自作聪明,否则会和福安一样的下场。
整个过程,李云兴连眼睛都没眨过,似乎根本没看到福安的惨状。
众人瞠目结舌,被李云兴的杀气所摄,噤若寒蝉,无人胆敢出声。
李云兴冷笑道:“怎么?都没话说了?”
文武百官皆低着头不说话,但眼神各不相同。
唯有柳仲卿,率先反应了过来,俯首作揖,“臣等遵旨。”
众人一见柳仲卿都主动让步,更不遑多言,随即跟着叩拜谢礼。
“武皇有命!宣太子觐见,其余人等退下吧。”
太医从未央宫中走出,宣读了武皇的口谕。
看来武皇已经苏醒,其余人等更是迫于太子的威压,见势不妙,立马示弱。
“恭送太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能掀翻房顶一般。
李云兴却没理会这些,径直走进未央宫之中。
“参见陛下。”李云兴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平身吧。”龙榻上的武皇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谢父皇!”李云兴缓缓坐下,将那柄染满鲜血的佩剑丢到地上。
武皇微眯着双眸问道:“太子刚刚,好不威风啊!踹了朕的百官,杀了朕的太监,真不愧是我武朝未来的储君呢!”
李云兴闻言微怔了片刻,随后立刻起身请罪,“父皇恕罪,儿臣只是看不得奸佞小人妖言惑众,才会杀鸡儆猴,还请父皇宽恕儿臣无状之举。”
“呵呵,无妨,太子不必自责,朕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
李云兴暗松了口气,“谢父皇。”
“君王就是应该赏罚分明,惩奸臣罚佞臣以正我武朝朝纲。今天这件事,你办得很漂亮,朕甚感欣慰!”
武皇语气中有赞许,但眼底深处闪烁着一抹忧虑之色,似乎还有其它隐情。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云兴拱手答道。
“你可明白,今天你就是在与武朝百官为敌,可曾想过后果?”
“这武朝就是李氏皇族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有人不服则杀之!一人不服,我杀一人,百人不服,我便屠尽百人!”李云兴霸气道,眼底浮现出一丝疯狂和嗜血。
忍让可换不来尊重,唯有强权镇压,方能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