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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那场车祸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老板,这会儿他真的以为时翊这句话是关心呢。
谭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回他,“赵公子已经去医院了,听说没有大碍,就是腿轻微骨折,估计一时半会儿开不了车。”
后面的话时翊根本不想听,他将那张沾染了墨水的废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乔漪那边呢,她奶奶情况很严重?”
“乔小姐的奶奶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老人家身体肯定不如年轻人恢复的快。对了,您不是让人给乔小姐打了一笔钱吗?”
“她不要。”时翊心里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烦,“她说二十万不够,要两千万。”
谭牧:“……”
时翊抬头,看着助理也哑口无言的样子,声音都变冷了,“你也觉得我给她的钱太少了?”
谭牧立刻笑笑,安抚老板,“这些付医药费应当是够的,乔小姐应该就是跟您置气呢。”
时翊冷嗤了一声,两千万,她做梦!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想跑,这几年有乔若清压着她,她走投无路就只能求助自己。
那个乔老太太是乔漪的软肋,也是乔若清拿捏她的一根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就凭她那身反骨,怕是鱼死网破也要逃走。
和时翊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乔漪心情变得很糟。
当时说的那句要两千万虽是气话,但时翊要真是做到了她会收下也说不定。
毕竟一天打两份工真的挺累的,而且她这钱也不白拿,凭白被羞辱了一番,她也受得起。
但她太了解时翊了,这个钱他绝不会给她。
晚上七点乔漪按时来到“金沙”。
只是没想到昨晚刚送走凶神,今晚又遇到恶煞。
她想改天应该去烧个香,转转运气。
经理跟她说有个包厢要酒,点名让她去送。
乔漪还好奇呢,刚上班第二天她就这么大名气了?
结果推门进去一看,是个熟人。
时嘉萦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坐在几个女生中间,长发卷成大波浪,妆容偏浓,配着那张鲜艳的红唇,跟电视剧里复仇而来的女主一样。
乔漪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刁难了,但还不明白时嘉萦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时嘉萦看到她,挑唇笑了起来,“呦,这不是乔记者吗,怎么生活困苦到都来卖酒啦?”
她拿起一瓶酒,模样看似认真的问乔漪,“哎,我点这一瓶酒你能挣多少钱啊?要不我让我的姐妹们以后都来关照关照你的生意?”
乔漪眉目冷清的看着她没说话,身后倒是有女生不解的问,“萦萦,这人谁啊,你跟她认识啊?”
“哦,也不熟啦,就是一个被带进我们家的拖油瓶,不过也没关系,时家也不缺她这几口饭,就是人不如我们家旺旺听话。”
时嘉萦养了条拉布拉多叫旺旺,她经常发朋友圈,所以大家都知道。
说完身后的几个女生都不约而同捂嘴笑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去工作了。”
乔漪真不明白,身为富家千金不应该天天忙着学这个礼仪那个社交吗,怎么到时嘉萦这就跟个花孔雀似的,整天就知道打嘴炮,尖酸刻薄的不行。
时嘉萦见她要走一把拉住了她,“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
忽然她眼尖的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暗色,乔漪反应过来立刻挥掉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整理好。
时嘉萦见她这幅模样,更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好啊乔漪,我看你来这也不是真心卖酒的,倒像是来钓凯子的?你说说看,昨晚是不是钓到哪个男人然后一夜春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