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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女之间,好像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就如同此刻,她看着时翊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拉进去,那撩人的欲望如同喷薄的火焰,快要把她烫伤。
他的手还扶在她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似乎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温度,这种温度沿着她的肌肤纹理渗透进她的血液,慢慢地沸腾起来。
头顶的光直直地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长且纠缠。
乔漪慢慢地俯下身去,先是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是喉结。
她觉得时翊这人也就表面看着斯文禁欲,实际上脱了外在的伪装,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要多浑有多浑。
星星之火随着她的吻渐渐开始燎原,她察觉到时翊的呼吸越来越重,这就说明他越来越无法自拔,这让她有种处于主导地位的感觉。
可当她的唇就要贴上他的薄唇时,身下那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一把推开了她。
空气中响起他冰凉的声音,“你不觉得脏吗?”
“脏”这个字眼很是突兀,但此刻乔漪以为他是有点龟毛的洁癖症犯了,她送酒时来来往往的身上不免沾了些烟味,确实她自己也不喜欢。
她唇瓣翕动着,脸颊微微发红,“那我先去洗澡……”
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时翊已经坐起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头微微后仰,手臂浅浅的搭在前额,遮住了刺眼的灯光。
脑海里又不自觉闪现出在“金沙”看到的那一幕,一个男生搂着乔漪,两个人亲密接吻。
那个男生他认识,瑞宁集团老总的儿子,她的眼光还真是独到。
乔漪万万没想到,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了,更不知道时翊发什么疯进来就狠狠折腾她。
两人还是头一回在浴室里,乔漪觉得体验感很差。
总之她哭了很久,也求饶了,可是根本不管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人彻底没了力气,就跟木偶似的靠他提线才能勉强站稳。
再回到床上时乔漪困得眼皮都黏在了一起,她也不管自己身上有没有穿衣服,进了被窝就睡觉。
时翊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薄被盖住了她大半个后背,露出雪白的肩头,只是白皙中留下了他失控的痕迹,在无边的夜色里彰显着暧昧与疯狂。
他伸手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住那一抹春色。
翌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乔漪几乎是反弹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居然都八点了。
她急急忙忙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裙子进了洗手间,结果往镜子前一站人都傻了。
她肩颈那块布满了暧昧的吻痕,锁骨那里甚至还有道浅浅的牙印,她怀疑时翊是不是属狗的。
这样的话裙子是穿不了,她又重新换了件长袖的衬衫,扣子系到顶部,下身搭了件黑色阔腿裤,五月的天就开始捂得严严实实。
上午她外出跑了一趟采访,中午她又要赶去医院看奶奶,她骗老人家说这段时间要加班晚上没空过来,现在只能趁中午休息过来陪老人家吃个饭。
她跟何娆正聊着天,说昨晚成果还不错,但略过了赵洵安那个小插曲,应该要不了多久她就把能把钱还给何娆了。
何娆让她别客气,等她哪天成小富婆了大不了让自己抱大腿就行。
正说着手机顶部的通知栏弹出一条消息,显示她的银行卡里有一笔钱入账。
起初她以为是发工资了,可是想了想这才二十几号,也没到月初啊。
进去一查才发现有人往她卡里转了一笔钱,二十万。
她眼神暗了暗,思忖了几秒后给一人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通的很快,她还未开口就听见那头温凉低沉的声音传来,“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