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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兰再赶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已空,人已经消失不见。
“秀兰,你不是说洛洛那丫头在吗,她人呢?”方宏探头向病房里看了一眼。
病房是病房,里面基本设施应有尽有。
“那个臭小子骗我,我被那小子耍了。”
“不用担心,反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祁城,是个大明星,我们女儿在那个大明星手里。”方宏语气不紧不慢说道。
杨秀兰是今天刷新闻看到的,她看到网上那些黑料,才知道祁城原来是大明星。
今天明明就差一点,移动的一百万又飞了。
“老公,如果我们一直不交人,那个老板会不会把定金收回去?”
方宏黑着脸瞪了一眼妻子,“闭上你那乌鸦嘴。”
“现在人又不见了,两天后是我和张老板约好见面的日子,这两天一定要想办法把人弄到手。”
另一边,祁城坐上了保姆车,引开了蹲守在医院的狗仔,而祁昊抱着洛洛坐上了回福园小区的出租车。
黑色豪车里,萧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刻注意着后视镜。
“那些狗仔在跟车。”
他回头看着祁城苍白的脸色,语气担忧道:“城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需不需要吃药?”
祁城摆摆手,手指揉了揉眉心。
“消息压下去了吗?”
萧泽摇摇头,“有几家营销号,背后应该有人在操控,专门在针对城哥。”
“那就尽量把有关小洛洛的消息压下去,这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
“城哥,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一般情况下消息不可能发酵这么快,他们应该是一早计划好的,说不定也有对家在推波助澜。”
萧泽想不明白,会有谁现在还会这般针对城哥。
这四年城哥的工作通告一年比一年少,和如今当红顶流是天差地别的存在,如今的城哥早已不存在竞争力。
回到福园小区后,团子困得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做梦了。
梦里面,她像是回到了上一世。
她梦到爸爸咳嗽很重,吐血后被送到了医院。
病床上的爸爸面黄肌瘦,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
医生叔叔说爸爸得到是癌症,生命之剩下最后半个月。
爸爸在见过医生后,给哥哥打电话,可哥哥没有接。
爸爸生命中最后半个月,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他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
团子从梦里惊醒后,眼睛酸酸的,豆大的泪滴无声滑落。
她突然间心里升起一股冲动,她想要迫不及待去找爸爸,然后告诉爸爸,她就是祁嘉熙,她就是当年被拐走的祁嘉熙,她是他的女儿。
她不能让爸爸和哥哥一直活在愧疚里,那件事情他们都没有错。
祁昊手里拿着药膏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洛洛的眼圈红红的。
祁昊微微蹙眉,“小不点,你怎么了?”
洛洛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祁昊,眼神呆呆的,像是受到刺激而无法凝聚。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刚刚那个人?”祁昊猜测道。
想起一小时前在病房碰到的那个女人,祁昊从心底升起一抹嫌恶。
团子愣愣地盯着他,点了点头,反应看起来很迟钝。
“你不用害怕,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欺负你。”
“哥哥。”团子有些恍惚,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天道爷爷说过的话。
“命运二字最是玄奥,牵一发而动身。”
团子伸出小手搂紧了祁昊的脖子,小脑袋埋在祁昊肩颈处。
她忧伤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认出她。
照片的事情经过一夜发酵,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
网上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声,那些黑粉键盘侠激情输出着。
祁影帝是不是想靠这个翻红?
我还以为祁城已经退圈了,互联网可是有记忆的,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留下。
当年吸毒嫖娼,现在竟然还能留在娱乐圈,果然有资本的是大佬。
对呀对呀,当年公然在镜头前打人,还把一个记者打得入院,这样嚣张的人竟然还能活跃在镜头前,真够晦气。
我看当年的影帝奖杯说不定也是花钱买回来的,祁城这样的资本咔到底什么时候滚出娱乐圈?
网上也有正义路人,不满那些黑粉竟然攻击一个小孩子,可寥寥无几的维护正义的路人很快被围攻。
你是不是祁影帝花钱买来的?
祁城请你们这些水军花了多少钱?
某些人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收钱为祁城这样活该糊穿地心的人说话,也不怕半夜做噩梦。
大批大批的黑粉轮番攻击,很快零星的几个正义路人也都销声匿迹。
时隔四年,祁城的名字再次挂在了热搜榜第一名。
“哥哥,这些人都不了解爸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爸爸?”
团子抱着手机,眼睛红红的。
祁昊翻看着下面的评论,紧紧咬着嘴唇,可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与此同时,已经飞回a市的祁城出现在一家酒店套房里。
“祁老师,终于等到你了。”
房间里的人见到祁城出现,立马起身主动伸手。
“你好。”祁城面色平淡握了手。
眼前这人,便是一直想约他见一面的导演。
“其实我已经回绝过你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其实,祁老师,这是我的一个私心。我老婆以前是你的影迷,她一直希望在电视上能看到你。”
“祁老师,这几年我一直有在关注你的消息,这几年你很少拍戏,也知道你从未上过综艺,但我还是试一试。”
“我们这个节目是一个亲子综艺节目,这几年亲子综艺节目很多,但是我们在内容形式上有所创新。”导演说完便期待地看着祁城。
其实当年的事情真真假假,他作为圈子里的人,一直有所耳闻。
不过或许是受到妻子的影响,他一直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