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本就是个贪吃如命的魔物,当初祂就是为了能尝到仙酒,而在路上拦住了范蠡,结果却自取其辱,被迫自裁一角,成为范蠡用来装酒的容器。
如今饕餮乘着人间将要大乱的时机,躲到人间与冥界的交界之处,那里不受三界的法规约束,并且距离人间更近,是亡魂进入冥界的必经之地。
在这里,饕餮能够凭借祂强大的魔力影响那些心生魔障之人,再控制他们杀戮同类,让藏身于人间和冥界交界处的饕餮,能够吞食这些死于非命的亡魂。
人类亡魂的味道,让这个贪吃的魔物着迷了,祂竟将来此复仇的目的丢到了一边,只想着怎么能吃到更多的人类亡魂。
但仅靠牛十八杀死的那些人,远远满足不了饕餮的食欲,他们甚至都还不够给饕餮塞牙缝。
饕餮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没有数以万计的亡魂可吃的话,是根本满足不了祂的食欲的。
恰逢人间将要大乱,饕餮也想乘此机会大捞一笔好处。
但祂的野心并非是什么控制三界这样的雄心大志,而是一心只想满足口腹之欲,将大乱之中死于非命的亡魂们通通吃下。
可虽然祂并没有什么巨大的野心,但祂这么做的后果,同样危害巨大。
因为那些死去的亡魂,在经过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之时,被饕餮吃了,所以不能到达冥界轮回转世。
这样一来,本该出生的人类婴孩也无法降生,人间的活人将会越来越少,从而影响三界的平衡。
范蠡正是看出了这样的后果,所以才没有亲自下到人间平定叛乱,而是派自己的结义兄弟郭嘉代替他到人间平乱,他自己则密切观察着饕餮的动向,只等掌握到祂足够的恶行后,才将祂收服。
毕竟这只魔物之所以能如此明目张胆在人间和冥界交界处为非作歹,仗的便是有人撑腰。
天界虽然凌驾于其他两界之上,高高在上地蔑视着人间的一切,但天界之上的众神们,却也像人间的凡人一样,有着
自私的一面,为了各种利益而互相猜忌。
这饕餮,乃是上古凶兽,被天界某位大神收服之后,便一直作为他的手下,守护着天界的门户。
也因为这个便利,饕餮可以自由来往于三界之间,而不受阻碍。
但即便范蠡知道饕餮的阴谋,却碍于祂主人的地位和身份,在没有掌握到实质性的罪证之前,也不能拿祂怎么样。
所以,范蠡为了阻止饕餮大肆祸害人间,而选择留在天界,他要在掌握到饕餮罪证之后将祂捉回天界,交由天帝发落,到那时,即便祂身后的靠山地位多高,身份有多尊贵,也护不住这个作恶多端的魔物了。
只可惜,范蠡明知道饕餮想要为祸人间,却不能在祂作恶之前制止祂,他虽已贵为上神,但在天界其他上古大神面前,他还只是一个晋升不久的新神,不论是资质和法力,都和这些控制天界已久的大神们相差甚远。
范蠡心系天下苍生,不惜冒着得罪天界地位高他一等的大神,也要捉拿饕餮,这已经是竭尽所能了,他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的天帝,能做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况且,即便是最神通广大的天帝,面对这些地位尊贵的上古大神们,也要顾忌三分,这一点,倒和人间的君王和大士族们之间关系有些相似。
这或许就是人间的劫数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的饕餮,还正在选定代理人,想要借助他们的手,让这乱世提前到来,同时,也要让更多的人死在这场大乱中,这样祂才能吃到更多的灵魂。
只可惜,目前的祂,只找到牛十八这样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理人。
虽然智商低下的牛十八,有利于饕餮的控制,但同时,饕餮想要让他替自己完成复杂一些的事情,就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去让牛十八理解自己的意思,这大大阻碍饕餮计划的进程。
但目前的祂,还没找到更适合的替代品,所以,也只能暂时忍受这个愚蠢的牛十八,带给
祂的烦恼了。
饕餮好不容易让牛十八明白了这封信的重要性,牛十八才将信将疑地将信送去了军营中。
原本,那骑士来此的目的,便是要把信送到这里来的。
只不过,半路遇到了已经魔化的牛十八,被他埋伏在草丛中偷袭得手,就连他的马和藏在马鞍里的密信,也被牛十八得到了。
这下,牛十八得以光明正大地带着这封密信,来到军营里邀功了。
那军营距离这里并不远,送信的骑士倒在附近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但这或许,就是饕餮早就计划好的了?
牛十八吃了骑士和他的马后,又恢复了力气,他一路向军营而去。
而这所军营,正是后来的乱军头领所在的地方。
这个乱军头领不是别人,他便是蹇硕提拔的心腹爱将淳于琼。
“那是什么?”
军营外的士兵,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以为是挂起了风沙。
可到了近处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光着身体的怪人,正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向他们这里冲来。
“快站住!”
眼看那个怪人一路横冲直撞而来,完没有减速的打算,站在军营外守卫的士兵开始慌张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这个怪人想做什么,但凭他如此快的速度冲过来,这里守卫大门的士兵,完拦不住他。
可那冲来的怪人毫不理会军营外面士兵的警告,依旧直冲向军营。
没等他们向营里的同伴们示警,这个怪人就已经带着尘土和飞石冲进了军营里。
门外的士兵们甚至连拦都来不及拦,就已经被他闯过去了。
随后,军营里便是一阵骚乱,不明原因的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人,显得不知所措,他们既来不及反应,也不知道该如何拦住这个跑得如此快速的怪人。
牛十八拿着信,也毫不客气,一路闯进军营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