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暗的地洞穿过去,出来后就在金殿外不远处的位置了。
道士此刻异常紧张,严方虽是他师父,但他们却无师徒之情,就连他的样子也仅仅见过一两次而已,更别说得到他的教诲了,所以他对此深感遗憾,这次为了出人头地,他豁出去了。
郭嘉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华丽的金殿,虽说不纯粹是黄金建造,但表面这层却是真真实实黄金覆盖。
这么大一座宫殿,就算只上一层金皮,也要上千斤的黄金了。
郭嘉问道:“你们师父怎会有如此多的黄金修筑宫殿?”
道士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师父替人消灾解难,很多时候需要那些凡夫俗子们抛弃俗世间的身外之物,那些东西多了就变成这座宫殿了。”
郭嘉又问:“既然是身外之物,那你师父又要来何用?”
那道士理直气壮道:“公子真是说笑,我师父乃是尊神化身,那是何等尊贵。如若不用金殿供奉他金身,玷染了这尘世间的污浊之气那还了得!”
郭嘉心想:这金银财宝本来就是俗气之物,置身于其中怎能摆脱得了污浊气?
郭嘉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却还是笑着说道:“道哥说得不错,寺庙里供奉的神像大都涂着金身,想必都是这个缘故。”
道士叫道:“这怎么一样,那些个雕像白白受人供奉,却不见灵验,哪如我师父这般有求必应,万试万灵!”
郭嘉奇道:“当真如此神奇?”
道士想了一下又道:“当然,有些心术不正,或者其心不诚之人,理所当然得不到感应了。”
郭嘉道:“原来如此。”
“别问那么多,待会你见过我们师父就知道了。”
两人走向金殿,大门的守卫居然是一对身披金甲的卫士,他们一见有人未经通报擅自靠近金殿,便二话不说举起武器就走了过来。
道士急忙喊道:“两位金刚,劳烦转告师父,外面有位河北来的使者有要事求见!”
那两位金刚似乎不理会他说的话,依旧执着武器向他们走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打算与他们交流了。
道士赶忙双手举过头顶,他手中竟是一捧黄金!
那对金甲卫士看到道士手中的黄金,突然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将黄金收下,然后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再不理会二人了。
道士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快要把他吓死了,这金殿前的金甲卫士执法无私,果真只有金子才能让他们网开一面。
虽然心痛这么些年来所有积蓄都供奉给两位守门金刚了,但一想到功名就在眼前,他也不再计较这些小得小失了。
他对郭嘉说道:“成就大事之路果然是艰难险阻!”
郭嘉微笑着点了点头。
金色的大门被推开,里头更是奢华无比。
只见光滑的大理石铺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装饰着各种五颜六色的宝石,头顶上的水晶灯将宫殿内照得明亮耀眼。
而正前方的大厅上,一座巨大的黄金雕像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模样就和道观里的神像差不多,只不过更加巨大而且华丽。
看到巨大金像,不仅郭嘉惊讶,就连这道士也是觉得惊奇不已,因为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这里面的样子。
“这座金身真大呀!”道士惊叹道。
“进来的是何人?”突然,金殿内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阴阳怪气,还有些沙哑,郭嘉听了觉得很不舒服。
道士赶忙答道:“徒儿圆清带着河北使者前来觐见无上尊师!”
“圆清?圆字辈的人不是应该在山门接待客人吗,你师兄们呢?”
面对质问,这个叫圆清的道士慌张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因为徒儿觉得事态紧急,所以未经师兄们通话便擅自进来了。”
“你这个小东西可真够大胆的啊,知不知道擅自闯进无上神殿是什么下场吗?”
圆清吓得伏地而跪,喊道:“徒儿知错,请尊者饶命!”
郭嘉心想:原来说话这人不是严方呀?
那个尊者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对郭嘉问道:“你就是河北来的人?”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那尊者问道:“你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这狗东西居然敢连命也不要也要把你送进来?”
郭嘉笑道:“我什么好处也没给他,和他也非亲非故,这位圆清师兄凭一身胆识将在下送来这里的。”
“哦?没好处也肯冒如此大险带一个陌生人进到神殿来,这可就奇怪了?”
郭嘉大声说道:“圆清师兄深明大义,知道在下要和严方大师所谈之事非同小可,所以审时度势之后才甘冒奇险护送在下进了这里。”
“呵呵,有意思,那我倒想看看你这位非同小可之人究竟有什么大事要谈,如果待会敢有半句不实之话,就和这圆清小道士一并论处吧!”
那尊者说话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圆清早已浑身发抖伏地不起,他们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郭嘉看他这样,微微摇头,独自一人向前面的房间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