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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让他自己去那边吧,他那么厉害,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
想要亲近江早早的娃娃们,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争宠,恨不得他走得更远一些。
“虽然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但是师兄和咱们都差不多大,比大丫还小呢。”江早早认真摇摇头,“如果让大丫一个人走,也会很怕吧。”
被点名的大丫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女娃,听到她的话,迟疑地点点头,愧疚地低下脑袋,“一个人在树林里是挺害怕的。”
“阿迟才不会害怕呢,他能把我们都打趴下。”江木想起沈轻迟不凡的身手,以及每日自己刚醒来就看到他练功而返的场景,话语里都是自豪和得意。
只要阿迟不和自己抢妹妹,那就是好兄弟。
本来有些动摇和羞愧的娃娃们一听,立刻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江早早:……情商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江木:啥玩意?
江早早看着沈轻迟独自走向树影处的身影,快要被阴影笼罩。她一蹦一跳地追了上去,随手採了朵路边的小野花。
“师兄你不是要帮早早背野果子吗?”她笑盈盈的,如月牙一样的眼眸里含着细碎的光影,“难道是想要趁机偷懒?”
沈轻迟目光久久投注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丝意味不明,嘴角轻轻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要知道早早都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为了躲避罚抄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哼。”江早早嘟起嘴吧,只就给他一个后脑勺。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正一脸“生在生气,需要哄哄”,就看见沈轻迟半蹲在她的面前,拍了拍背,“放进来吧。”
她那股郁闷立刻没了,扬起灿烂的笑容,双手才刚刚一动,又心疼的看着他,“那师兄你会不会觉得重啊?师兄要是觉得重,瘦小的早早就努力背一背。”
沈轻迟看着“瘦小”的江早早,一脸的不敢苟同。
这样的话她也说的出来?
只是一点野果子能有多重,即便是他不愿意,也会有很多人想要帮一帮她。
他忽的一笑,故意道:“是挺重的,早早既然这么乖,那就努力努力,师兄会为你加油助威的。”
江早早: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师兄,你忍心吗?”江早早可怜兮兮,摇晃着他的袖子。
就在她感叹沈轻迟真是油盐不进的时候,听见他清冽但变得柔和的嗓音。
“不忍心。”
“诶?”
沈轻迟手上动作干净利落,径直帮江早早分担了重量,“走吧?”
刚才一丢丢的温柔像是错觉,江早早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不同,歪歪脑袋,“师兄,你不一个人去那边看看了?”
沈轻迟一本正经,“没办法,偷懒失败。”
小娃娃们结对回去,把採到的所有东西充了公。不仅是这些野果野菜,汉子们猎到的猎物也都充了公,按家庭分配。
江老四在打猎里头付出的力最多,很多时候都看着他出谋划策,在众人没有异议之下多分了一头野猪。
江老四在媳妇儿和闺女儿面前又是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恨不得有一条尾巴使劲摇晃。
这些日子物资准备充足,众人的读书识字取得了进步,冬衣也做出了五百来件。
老王头和江老四、王有德在内的几个汉子商量之后的事宜,决定明天继续赶路。
现在营地里到处的飘扬着烤肉的香味,每家每户都好好犒劳自己。
“爹爹好厉害!”江早早冲江老四扬起大拇指,嘴里满满的烤肉,腮帮子鼓鼓的。
“嘿嘿。”江老四笑的憨厚欣喜,心里面跟吃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早早慢点吃,小肚子都鼓起来了。”李氏摸摸她的小肚子,一脸无奈,“吃完后试试你的新衣服。”
“早早也有新衣服啦!”
“咱们都有。”
李氏把冬衣给自家人分了下去,帮早早穿上一件羊皮袄子。
羊皮袄子就是用那些野山羊的毛皮做成的,做工精细,脖子和袖口处有一圈小绒毛,看着分外暖和。
江早早本就生的红唇齿白,被衬的更加灵气逼人。
她吹吹自己袖口上的白毛毛,“娘亲太好啦,早早好喜欢。穿上这袄子,再冷的天也不怕了。”
李氏一脸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吃完烤肉之后,江老四开始训练一众年轻汉子,继续教他们捕猎技巧。
王春生和董氏距离很远,一个不瞧一个,离开自家帐篷时董氏也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江老四看出他的脸色不对,“怎么,还吵架了?”
“没有。”王春生想到董氏的那些破事就觉得心烦意乱,“我们这些天一句话都没说过。”
“闹这么严重?”王有德眼里充满惊讶,“要不然哄哄,哄一哄就过去了。”
王春生的性子好是没的说,这还是第一次闹得这么严重。
谁知道他摇摇头,一脸坚决,“不哄。都是她的错,没啥好哄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也不好再开口些什么。
“呀闹成这样。”王有德虽然感叹,但心里也明白董氏的为人。
他媳妇儿要是董氏那个样,还指不定闹成啥样呢。
“那不是陈家的两兄妹吗?”江老四看着不远处,那里正是陈秋妹和陈冬弟。
陈秋妹一看他发现了自己,就拉着弟弟上前“江四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我们家冬弟也想和你学学本事,一定听你的话。”
她本来也实在不好意思张口,但为了弟弟也就把脸豁出去了。
“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江老四爽朗一笑,“都怪我给忘了,应该主动叫你一起的。”
陈冬弟喜形于色,一直道谢。
他早就羡慕这些人可以学本事,尤其一起打猎的时候对江老四的本领更加佩服了。
王春生看到陈秋妹,表情略微不自然,闪过愧色,“你放心,江四哥本事大,人也好。”
陈秋妹对他微微一笑,并没有把董氏的事迁怒道他的头上,“我晓得。”